薛长安是撑着伤去店里接她回去的。
回去的时候几个孩子都睡下了,夫妻俩相互搀扶着,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上了炕,关上门,薛长安才一把搂住她的腰肢。
“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锁在房间里,不让你出去半步。”
薛长安说完,低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
白文静将薛长安推开,脸颊火辣辣的烫:“干什么嘛?咬疼我了。”
听到白文静这么说,薛长安又赶忙将手放在白文静的唇上问:“很疼吗?我给你揉揉。”
“嗯。”
白文静干脆闭着眼睛,真让薛长安给她揉。
娇俏的模样,让薛长安对她毫无抵抗力,只有放软了声音道:“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晚回来,忘了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吗?”
“他还小又不要紧,再说了,我今天只是在店子里洗洗菜而已,也没干什么累的活。”
“还嘴硬。厨里给你烧了水,你洗一洗能解乏,等会上床我给你按按,放心,轻轻按。”
听到薛长安这么说,白文静也忍不住用略微责备的口气道:“还说我不知道顾惜,你瞧瞧你,嫌自己身上的伤好的快了是吧?净知道瞎折腾。你这伤口一出汗,准疼。”
“娘子果然料事如神,现在就出汗了,的确疼得慌。”
薛长安一边说,一边往白文静身边蹭:“娘子不要那么累了好不好?都说了我可以养得活你。”
白文静撇了一眼薛长安道:“养的活那也是你的银子,往后几个孩子大了,一说都是他爹爹的功劳,我若是不学会赚银子的本事,有朝一日我成了黄脸婆,再有个什么小妖精把你给勾走了,岂不是一无所有……”
薛长安盯着白文静的小嘴巴拉巴拉地讲,忍不住伸手将它堵住。
“胡说些什么呢?你是我娘子,此生此世我只有你一人。”
说到这里又放低了语气,凑到她耳畔道:“就算是有妖精,那也只有你一个。”
白文静还是有些心虚,听到这话,她甚至有些担心薛长安真拿她当妖精了。
此刻看着薛长安,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我若真是妖精,你不怕我将你的精元吸进?”
“不怕。就算娘子是妖精,别说是要我的精元,就算是要我这条命,我也双手奉上。”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白文静感动,白文静撇了一眼薛长安道:“傻相公,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要知道我原先那么待你……”
“你都叫我相公,还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是你待我好才对。”
薛长安将白文静的手抓住,轻轻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待我好的是你,明明那么害怕蛇,却敢将蛇扒皮剁肉与我补身子。”
听到薛长安这么说,白文静紧紧抿着唇不再说话,夫妻两个人在一起,恐怕这才是相处之道吧。
“好了,一会儿锅里的水该凉了,我去打水给你提过来,你洗香香了再睡,自己也舒坦。”
“还是我来吧,你身上有伤。”
白文静也担心学长的伤势,这一出力,伤口崩裂就坏事了。
“没事,也就几桶水罢了,累不到我。你先歇着。”
“嗯……”
“明日我打算去店子帮你看着点,毕竟是新开张,多一个人多把帮手。”
白文静知道自己执拗不过,只有点头答应。
洗漱完毕,白文静平躺着躺在床上,因为肚子里孩子月份小,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异样。
薛长安按摩的时候还是减轻了不少力道,正当被他按得舒坦的时候,白文静却一把抓住薛长安的手问:“夫君这一把好手艺,到底是跟哪个学来的?”
“倘若我说是自己学来的,你信吗?”
白文静几乎不假思索地开口:“信。”
“傻丫头。”
薛长安伸手点了一下白文静的鼻子,又将唇凑近,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这东西哪里能自己学来。我外出那几年,跟过一个师父,除了学习一身武艺,也学习了推拿之术,本也是用来强身健体的。”
“这倒是个好本事。”
白文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其实她先前还有过猜测,她这夫君在外那几年,是不是还在澡堂子里给人做过按摩的手艺。
如今一想,倒是她多虑了。
因为要开张,所以白文静一大早就起来了。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两口子已经洗漱完毕。
好在到了铺子的时候,王婶子几人也已经过来了。
剩下的菜无非是一些必须当天准备的新鲜食材,切好放好,再把汤底烧着,已经临近中午的时候了。
门口立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面写明了一人四十八文钱管饱,吃多拿多,杜绝浪费,剩一两罚十文,甚至还特意交代了六周岁以下孩子免费。
这一块板立出来,周围看热闹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四十八一人?这也太贵了吧?”
“里面菜都在外面放着,都是新鲜的,听说这就是街头那家铺子的老板娘开的,她家花样最多,菜品也好。”
“既然是管饱了吃,咱们进去试试看,专挑那些贵的肉菜。”
“我看成,试试就试试!”
议论的人不少,当然要进来尝试的人也不少。
三三两两的进来,白文静随意数了下,这一进来竟有五六个人。
问了几人的口味,白文静便将汤底舀在了小锅里,点燃酒精灯放在个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