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走吧。”男子将契纸放入怀中,看向风惜道。
风惜一言不发,对那个伯母已毫无丝毫感情,没有一丝留恋的跟在男子身后。
“我叫东无弦。”半路男子蓦然出声。
风惜抬起头,似是疑惑。
东无弦并未管她的反应,而是继续道:“你与我的一个朋友长得些许相似,不过他是男子,年纪也比你大得多。”
风惜淡淡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过相似而已。”
东无弦笑了笑:“也是,从未听他说过,你怎么可能是...”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这人声音太小,奈何她在好的听力也不行啊。
“无事,继续赶路吧。”东无弦神色平静,好似刚才在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风惜抿了抿唇,不再出声。
气氛蓦然尴尬。
东无弦抬头望了望天空,月牙初现。
“天色不早,先找个地方歇息吧。”东无弦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风惜道。
说罢,便随着记忆,找到一所破庙,破庙里烧过的碳灰预示着这里曾有人来过。
东无弦递出一个精致却不大的盒子,想了想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二物边缘处皆有一个浅浅的‘川’,若不仔细看定是察觉不到的。“我出去找些柴,你在这儿等我,若是饿了就吃这个。”东无弦看向风惜道。
风惜接过,情绪一直没什么变化“知道了。”
待东无弦离去,风惜打开精致小盒,瞬间幽然的花香传出,玲珑剔透的糕点中夹杂着几朵粉嫩的海棠花,十分精致,自父母离去,她便再也未曾见过这般精致的糕点了。
风惜捏出一块糕点,轻咬一口,先是微甜,后又是酸涩的味道蔓延开来,突变的味道使风惜一惊,急忙拿起精致小盒旁的小酒壶,同样是幽然的香味,不过风惜可来不及细闻,猛灌一口。
“呼,没想到那么好看的糕点,竟如此酸涩,还有这酒....本以为和这糕点一般酸涩,没想到竟然是甜的。”风惜拿着酒壶道。
......
东无弦冷眼看着眼前身着月白色长袍,白发随意散落在两肩,不扎不束。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在月光下,白发男子睫毛轻轻颤动着,依旧冷漠,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把人衬得愈加魅惑,玉手中拿着金玉丝线攒成坠,青色玉纱铺扇面,微微摆动着,一双异瞳魅惑人心。
“弦月莫要这样看着我,若不是某人怕你路上没了海棠酒?”白发男子温笑着,说着从怀里拿出几个与东无弦给风惜一般无二的精致小瓶,在人眼前晃了晃。
东无弦取下面具,清俊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看向白发男子,抿了抿唇道:“既是他给的,便拿来吧。”说着走进了白发男子。
“啧,不行,言川听说你这次来晋城是为了领一小美人回去做舞姬,让我帮他看看人儿,认认脸。”白发男子似是哥俩好的搭上了东无弦的肩。
东无弦轻皱了皱眉道:“杳花,放下,我带你去。”
“好,希望这人不会辜负言川的期望呢。”莫幽离放下在那人肩上搭的胳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