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在东南亚的某个机场登机前几个小时,还在和人应酬。此时上了飞机,且飞机已经起飞了不短时间了,他还是感觉不舒服,眼睛半睁半醒、意识朦胧间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心痛吗?”
岳飞朦朦胧胧的捂着胸口说:“嗯,真的好痛!”
那人又问:“她欠你很多吗?”
岳飞回:“很多,很多……”
那个人似乎顿了一下,才继续用没有一丝感qíng_sè彩的仿佛机器般冰冷的声音说到:“放心,她欠你的会有人向她讨回来。”
岳飞听那个声音这么一说,骤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意识仿佛一瞬间都回来,酒也醒了,立马慌张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你可以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吗?”
那人一丝不苟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她欠你很多吗?”
这个时候,岳飞拼命摇着头回答他:“她不欠我的,都是我自愿的,不,是我欠她的,欠她很多很多……”
岳飞四肢挣扎着猛地坐起来后,才发现这原来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但这个梦太真实了,他都感觉到现在后背湿漉漉的,探手摸了摸额头,也是满额头的冷汗,他发呆的看着自己手心的汗,片刻后无力的苦笑起来。
同样坐在头等舱,在他旁边座位上的一个女士,因为盖着薄毯,戴着眼罩,所以看不清什么长相。但此刻她察觉到了岳飞睡梦中惊醒坐起来的状态,便动作优雅而轻缓的摘下了眼罩,露出了一双隐藏其下的桃花眼,也露出了一张倾颜绝世的面孔。
就算此刻是关心的眼神看着岳飞,仍有一股媚态天成的韵味不经意流露出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岳飞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抗拒这女人的声音,他哑着嗓子,嗓音低沉的说了一句:“没事。”
因为岳飞简单的一句话,场面有些冷场,不过女人也并没有觉得不舒服,撩了撩自己耳际的秀发,扭过头不再看着岳飞,抬头有些无神的看着机顶,语气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吃醋,又像是坦然:“你那个酒吧,最近生意是不是不太好。”
岳飞突然紧张了起来,目光骤然一变,带着些压迫的气势紧紧盯着女子的脸庞:“酒吧是我私人的!郁幼怡,你别太过分!”
“哦~”
被岳飞称作郁幼怡的女子挑了挑眼角,一颦一蹙都媚态十足的眼神,此时淡淡的瞥了一眼岳飞。就算岳飞的气势再凌人,她都不为所动,只是她的表情一变,变得神色凌厉的话,岳飞就吃不消了:“是吗?!”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二人对峙般的僵持了半分钟之久。郁幼怡却突然笑了笑:“我知道是你私人的,我只是看着一个酒吧就这么赔本赚吆喝,这不符合一个商人的做法。
呵呵,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岳飞知道自己的气势根本压不住这个见多了大风大浪的女人,他只是本能的想保住一些东西。就算是自己现在只有回忆,那也要给它找个落脚点。陈述酒吧,就是他盛装酒水与旧梦的寄居地罢了,也是他唯一仅存的执念了。
无话可说的岳飞保持着沉默。他不知道那句话就会刺痛这个女人的神经,让她发狂,他的经验就是除非必要是时候,尽量不说话。
“还需要一会儿才到沪市机场,才能转机回商城。”郁幼怡也沉默了半天后,才突然说道,一边说一遍伸出自己病态般白皙的纤细手臂,瘦削的手指上关节分明。她慢慢的抚向岳飞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一幅遗留于世的艺术品一般,声音轻缓带着些安抚性质的说着:“你再睡会儿,等到了我喊你。
岳飞脸颊僵硬着,下意识的想躲开,却被郁幼怡强硬的制止住:“别动!”
待到岳飞一动不动的时候,郁幼怡又恢复了笑脸,媚眼如春的样子:“乖,你睡觉。”
岳飞不敢忤逆郁幼怡的想法,顺从的闭上眼睛,四肢僵硬,战战兢兢。当郁幼怡清凉的指尖划过岳飞脸庞的时候,岳飞感觉到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满足了自己掌控欲的郁幼怡,这个是宛如一个孩子一般喜笑颜开,一双美眸聚精会神的盯着岳飞的脸庞,不再说话。
这座在高空中高速飞行的客机,将会在凌晨三点钟降落在沪市机场。
而在同一片夜空下。夜色深沉,被夜幕笼罩着金陵机场候机大厅。陈述在时间刚划过深夜十二点的时候,也过了安检,踏上了飞往商城的航班。
这一天是三月三十一日,三月底,周六。
极为普通的一天,不普通的是,陈述和岳飞的航班前后脚落地,有些矛盾似乎躲也躲不开。
而这些目前都和李安无关,他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钟才悠悠醒来,打开手机躺在床上和时月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
当李安下定决心迈步向前走之后,时月和他的关系就开始飞速的进展。
结束了电话粥,李安洗漱完毕,换了身轻松休闲款的衣服,去接时月出门。几天没开车,叫了出租车去接,到了时月家楼下的时候,李安给时月打电话,时月说马上下来,然后李安递了根烟给出租车师傅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时间。
师傅了然的点了点头,熄了火,下了车,和李安并排蹲在车边吞云吐雾着说道:“接媳妇?”
李安并不喜欢和陌生人客套寒暄,然而只要别人率先开头搭讪,只要他不是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