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三个人转过身,神情都有些惊讶。
“看清楚了,我们是翠云门的人!”
最左边的弟子指了指他们的衣服,制式统一,但都没有好好穿戴,松松垮垮的。
赵三石双手插肩:“对,说的就是你们,这匹马是我的。”
最右边的弟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赵三石准过头问已经吓傻的店小二:“我对行价不了解,现在一匹马大概值多少钱?”
店小二擦了擦脸上的灰,讪讪的说:“一般的马大概一百两一匹,好一点的几百两到上千两不等。你的这匹马太瘦了,还要打个折扣,也就九十两,如果再查出什么病...”
“行了,别说了。”
赵三石转过头看向三位翠云门弟子:“赔我九十两银子,这件事就算完。”
那三人开始放肆大笑,赵三石漫不经心的站着,等待他们笑完。
中间的人终于停下了笑声,转而侧过脸,用手在耳边一比划:“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你是在跟我们要钱?你敢在翠云城向住在翠云山的翠云门弟子要钱?”
赵三石有点不耐烦:“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赶紧拿钱啊!”
店小二开始扯赵三石的衣襟:“客官,他们是翠云门的人,都是一群流氓,别惹他们啊!”
“没事,放心吧,他们会给钱的。”
三位弟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面色不善的看向赵三石:“谁给你的自信敢向我们要钱?别说杀了你的马,就是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赵三石摇头叹息:“你们三个就是傻子,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我不怕你们,你们还在瑟什么啊?”
那三人一愣,好像是这个情况。
下一刻,赵三石抬起腿一脚踢倒最左边的弟子,然后伸出右拳,打倒最右边的弟子。
这两招都没出全力,只为了教训他们一下。
但是赵三石从中间这人的身上闻到了马血的味道,这让赵三石有些不爽。
中间的弟子反应也很快,立刻弓下身子,右手瞬间拔出刀来,横挡在面前,左手横拦,挡在胸前。
“翠云刀法,后发先至!”
赵三石却看也不看,抬腿在弟子的脚下一绊,这人就摔倒在地,连刀都掉了。
“翠云刀法是吧,后发先至是吧,你怎么不把基础先练练啊!”
赵三石一脚接着一脚,跟踢皮球一样,踢的这人抱头打滚。
旁边的店小二都看傻了,但他并没觉得这位客官很强,只觉得这个弟子太差劲了。
“嘿!”
另两人也反应了过来,拔出刀前来迎战,赵三石的身影左摇右晃,躲过了所有的斩击,但是脚下不停,依旧在猛踹着。
“别踢了!别踢了!你的马不是我砍的啊!”
那位弟子已经被踢哭了,他何时受过这等毒打?
赵三石停下身子,两拳瞬间出手,打退了另外两人。
“不是你砍的?可你身上有马血味啊?”
这个弟子哭丧着脸:“我当时离马太近了,马血喷我身上了,是那个人砍的!”
顺着他的手指,第二个弟子气急败坏的大骂道:“好你个张建民,要不是你让我砍的,我能出手吗?要不是看你爹是个长老,我都不会跟着你!”
第三个弟子悄悄的往旁边撤了一步,和第二个弟子保持着距离。
赵三石没心情看这个三人小组的感情分崩离析,他伸出手对着张建民。
“不管是不是你砍的,现在给我九十两。”
张建民瞪大了眼睛:“凭什么跟我要啊,应该跟那个人要!”
赵三石抬腿就是一脚:“因为你离我最近,这个理由可以吗?”
“可是,我没带钱啊,我在翠云城没人敢收钱的。”
赵三石看向另外两人,那两人投鼠忌器,犹豫再三,还是凑出了九十两银子。
店小二第一次看见翠云门的弟子掏钱,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张建民爬起来要走,赵三石伸手拦住了他。
“干什么去?”
“钱都给你了,你该放我走的。”
赵三石微微一笑:“这是马的钱,还有一件事没处理呢。你们把这个忠心耿耿,忠厚能干的店小二给打了,该赔多少医药费呢?”
店小二小声嘟囔:“一瓶跌打药膏是二两银子,消肿的药是五两银子,还有...”
赵三石:“你闭嘴!”
张建民有些明白赵三石的意思了:“你想要多少?”
赵三石爽朗一笑,露出了八颗牙齿:“十万两。”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还是说你就是来找翠云门的麻烦的?”
看着张建民那震惊的表情,赵三石板起脸来。
“你们在翠云城作威作福,一定捞了不少民脂民膏,十万两还多吗?”
张建民张口结舌:“可这都是长老们的钱,我们哪有十万两啊?”
“那你就别走了,等你们翠云门的人来送钱。”
此时的赵三石面对着张建民,背对着另两位弟子,另两位弟子果然按耐不住,发起突然袭击,两把刀从斜刺里捅来。
赵三石仿佛毫无察觉,张建民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喜。
店小二发出一声惊呼,捂住了眼睛。
下一刻,两把刀接连断裂,另两位弟子收势不住,被赵三石举起手掐住咽喉,重重的摔倒在地。
张建民眼中的惊喜瞬间化作绝望,这个人不是普通武者,而是修道者。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