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烛先生双目露出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小畜生!今日我便要了你的性命!”
寒浞感觉自己的脖子就要断了,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大,感觉自己的眼前金光四射。
寒浞的双手胡乱地抓挠着,忽然,一块滚烫的如石片般的东西被握在了手里。
求生的本能驱使,容不得寒浞多想。寒浞闭上眼,拼上全身的力气,抡起那块石片便从后面向有烛先生砸去!
一直在床上坐着的姬狐,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给惊呆了,只是张大着嘴巴,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恰在此时,她看到寒浞抡起一块那火盆破裂而分成的一大块陶片,对着他阿耶的头部砸去!
姬狐忍不住地尖叫一声,随后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这时,屋外的天空依旧是一片漆黑,而那风声却越来越大。那漆黑的夜,隐藏了一切不能见光的罪恶;而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却又如帮凶一般,将一切蛛丝马迹的罪证给消灭的无影无踪。
寒浞只觉得,手上的那滚烫的石片,在他拼尽全力的一抡下,噗嗤一声,似乎是扎入了某种ròu_tǐ之中。
寒浞感觉有烛先生扼住自己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小,终于,他感觉自己的喉头松动了起来,于是便用力地呼入了一口气。
“嗬-啊-”随着吸入的一口气,寒浞这时才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许多,眼前也明亮了起来。
寒浞睁开了眼,却正看到有烛先生的双眼瞪地溜圆,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寒浞心中一寒,忍不住地便向后挪去。这一挪,却轻易地便挣脱了有烛先生扼住自己脖子的双手。
随着寒浞的后挪,有烛先生的身体也跟着向前移动。
终于,有烛先生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寒浞看向趴在地上的有烛先生,就见有烛先生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好被一片带尖的陶片给刺了个正着!而此时的有烛先生已然断气!
寒浞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在房间里打量了一番,就见一件绸衣已将要烧完,而那绸衣上的火苗,也开始向姬狐的床上蔓延着。
寒浞向床上望去,却见姬狐已经昏迷。
姬狐赶紧上前,将那火苗扑灭。火苗扑灭了,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此情景下,寒浞竟开始变得无比的冷静,那大脑也格外的清晰。
寒浞叹了口气,看着有烛先生的尸体,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句:“师公啊,莫要怪我。事已至此,别怪我将师姑带走。”
寒浞站起身来,将姬狐驮在了肩上,轻轻地打开房门,趁着夜色,驮着姬狐,便向谷外奔去。
寒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会,他的脚步竟开始变慢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逃走。这样逃走的话,就等于大告于天下,那有烛先生是我杀的。如果这样的话,有那姬然变态般的存在,定然饶不过我,怕是我走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追杀。
寒浞又琢磨了一下,心道:现如今,知道我身世的人应是只有姬家一家老小。那些下人应是不知。如若我能够让这姬家一家老小全都闭嘴,想来,便无人知道我今日所犯之事。当然,姬狐肯定不能杀。只要把不幽夫妇、仲丘夫妇全给杀了,那应该就万事大吉了!
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既如此,那就由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寒浞将姬狐轻轻地放在了一棵大树下,而后,咬咬牙,便又返回了那小院之中。
寒浞先摸到自己的房间,悄悄地把自己惯用的那把短刀给拿了出来,握在了手里。
寒浞先摸到仲丘夫妇的房间,用刀尖轻轻地拨开门栓,悄悄地潜了进去!
赢嬉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刚一睁开眼,便看到一道寒光从自己的眼前闪过,随即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凉,便再也说不出话,再也喘不过气来。
寒浞如法炮制,一口气,将仲丘、不幽夫妇全都给解决了!
寒浞从不幽夫妇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而他的手里,此时却举着一根燃烧着的松枝。
姬然来到厨房,将那桶从姬家庄送过来的麻子油给找了出来,分别浇在了不幽夫妇、仲丘夫妇以及姬狐的房间里。
寒浞将手中的松枝轻轻地放到了姬狐的床上。那床上的麻布、丝稠物品,借着油脂的威力,迅速地燃烧了起来!
寒浞转身离开了姬狐的房间,走出了院子,悄悄地来到了马棚内。
寒浞轻轻地打了一个唿哨,那匹枣红马,似乎和他有感应一般,打了一个响鼻。
寒浞轻轻地将那枣红马牵出了马棚,翻身骑上。
寒浞又来到那棵大树旁,看了看还处在昏迷中的姬狐,笑了。
寒浞将姬狐抱在怀里,再次翻身上马!
寒浞坐在马上,回头看了看,已经开始透出火光的小院,心中默念道:就让一切都在火海中消失吧。
寒浞一抖手中缰绳,口中喝了一句:“驾!”,而后便乘着那枣红马疾驰而去!在那黑夜里,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借着风力,小院的火势很快,只一会儿功夫,便火光冲天!
冲天的火光,终于惊醒了山谷中的那些护卫、家奴们!见主人家的小院着火,众人慌忙前去救火。
可,无奈,这天寒地冻的,想要寻得一点水救火,却也不容易。更何况,今夜风大,那火势,借着风力,已呈燎原之势,不仅小院的火势越来越大,无法施救,就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