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帝王寝宫里,鲁清额头青筋跳动。
站在他面前,情绪激动地吕步身高九尺,正义愤填膺地斥责皇帝鲁清种种罪状。
赵皇鲁清环视四周,连黄门、婢女都悄悄避开,生怕招惹了吕步这样武功高强,地位尊贵的家伙。
寝宫虽然华丽,却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替他挡驾。
吕步越说越激动,时常忍不住又向前跨出一步。
他们二人的距离已经不过三尺多,吕步愤怒的热气甚至都喷到了鲁清的脸上。
鲁清已经极为确信:他要吕步死。
但不是现在。
如今寝宫中连一个能制服吕步的人都没有。
若是鲁清下旨捉拿甚至问斩吕步,说不定这个武艺过人的将军立刻会暴跳起来反戈一击。
即使此刻,鲁清还是保持着冷静。
但是要吕步死的心念绝不会变!
这时鲁清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改变了面上神色道:“爱卿所言极是。好在姚汝龙并未真将勾栏女子带回宫中。
朕今后也不会再下这样的旨意了。”
这话说得吕步一愣。
他没有想到今晚的陛下竟然会这么快便认错。
吕步这才缓和了面孔道:“既是如此,老臣深感安慰。
感谢上苍,让老臣能够不负先皇陛下的嘱托。”
说罢他退了一大步,对着鲁清深深一躬,这才告退。
直到吕步离开了寝宫,紧紧握着宝座把手的鲁清才喘了一口气。
吕步是他父皇当年托孤的重臣。
此人在朝中声望极高,又因为武艺高强,很难动的了他。
呵呵,吕步武艺高强,可吕蝉儿却只是个普通丫头罢了!
鲁清眼中凝结着恨意,快步向着吕婵儿的宫室奔去。
黄门要追着鲁清而去,却被他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
当鲁清一脚踢开吕婵儿的屋门时,吕蝉儿似乎看到了一头愤怒的野兽。
本来做着女红的吕蝉儿吓了一跳,鼓起勇气对红着眼睛的鲁清道:“陛下此来何事?”
鲁清冷笑一声道:“此来何事?男人进入女人的屋子?还能干何事?”
听了这话,吕蝉儿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
这厌恶的神情再一次激怒了鲁清。
就见这皇帝大踏步上千,再次用大手掐住吕蝉儿的脖子。
上一次鲁清突然对吕蝉儿出手,也是这样掐着她的脖子,差点让这小女儿当场殒命。
但这一次鲁清像是没有节制一般,大手紧紧掐着吕蝉儿。
不管这小小女子如何呼救挣扎,他的手都没有放松。
吕婵儿的痛苦挣扎只让鲁清越来越兴奋。
最后吕蝉儿的小腿一抽,终于不动了。
而鲁清面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看着吕蝉儿的尸体,却像是在看吕步的尸体一样爽快。
最后他忽然高声道:“来人!”
一个小黄门胆战心惊地进来,他在外头听到屋中声音已久。
如今果然见到吕蝉儿像是不好了。
面色发白的小黄门竟然忘了恭敬,直直看向赵皇鲁清,像是在看魔鬼一般。
鲁清面皮一抖,对那小黄门道:“让今天当班的近卫都进来。
每一个人都要对这贱妇凌辱一番才行。否则当即问斩。”
小黄门张口结舌半天,最后咽下了所有的话,低头道一声:“遵旨。”
然后便快速出去了。
或许这小黄门直到今天,才格外庆幸自己不能行人事吧。
这赵国皇宫之中,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男儿被迫做着泯灭人性的事情。
而吕蝉儿的冤魂,也不知会不会放过鲁清。
总之一夜荒唐无耻,最终夜色在浊雾中慢慢退散。
四个汉子在暗淡的天色中悄悄离开皇宫。
他们共同担着一个担架,每个人面上的神色都是说不出的复杂。
最终他们将这担架放在魏武侯大宅的后门,接着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天色继续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
魏武侯府中下人打开后门,却见到一副担架在门口。
那下人小心翼翼地掀开担架上罩着的布片,接着便被眼前的事实吓得尖声跌坐在地上。
下人的尖叫声惊动了护卫,之后便是魏武侯吕步跌跌冲冲地跑了出来。
当他看到担架上的情形,一瞬间像是绝望了一般。
也不知道这一整天是怎么过去的。
直到夕阳西下,向来威武的吕步骑着一匹高头骏马从正门奔出。
这一次的吕步面色悲戚,像是老了不少一般。
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三十名家丁。
这些家丁也不骑马,而是快步跟在吕步身后。
魏武侯府外的百姓见到如此一支队伍,都是惊叹咂舌,却不知所去何处。
吕步心头沉痛,甚至让他来不及多想。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扣宫门询问赵皇鲁清!
为什么要这样待他一个老臣!
为什么要这样待他的女儿吕婵儿!
女儿尸身的惨不忍睹,久久萦绕在吕步眼前无法忘记。
此刻的吕步,按着缰绳的双手不住颤抖,心脏抽痛不已。
仅仅带着三十多名家丁,吕步终于闯到了赵国皇宫边上。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赵国皇宫前的金水桥外,早就已经有千余名进军列队等待。
这些禁军曾经多少都受过魏武侯的照抚。
但是如今的禁军则是挺着武器,对准了骑在战马上的魏武侯吕步。
那吕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