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荫眉梢一挑,正准备用凌厉一剑打断闫音的自杀,就听一声惊呼。
“娘亲!不要!”
一名少女呼喊着冲了过来。
闫音骇然大惊,才想起自己带了欧阳祁燕一同过来。
原本闫音想着自己出手绝对十拿九稳,欧阳祁燕在自己的保护下绝对安全,怎想到结果完全颠覆颠倒。
闫音已经顾不及自杀,当即大喊。
“祁燕,快跑!”
欧阳祁燕立即站住了,惶惶不知所措,就见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已经及至自己面前。
是郭槐荫!
“你是闫音的女儿?果然天姿国色,养起来也不错。”
郭槐荫说罢,更伸手一把掐住欧阳祁燕的咽喉。
“不!”
闫音发出绝望的惨叫。
咽喉要害被制,欧阳祁燕便想挣脱,然而无论她如何抓挠,都不能挣脱分毫。
“畜生放手!”
一声怒啸,只见魏广咸擎剑杀到。
然而面对这威怒一击,郭槐荫随手一剑,就将魏广咸的身体自肩而肋一剑两断。
魏广咸冲力未消,狠狠摔倒在地,但他还依然用仅存的一只手奋力攀爬到郭槐荫脚边,张口就咬。
“啪啦。”
郭槐荫抬脚就魏广咸的人头踩成稀烂。
“啊?!”
欧阳祁燕立即惨叫一声,眼中满是不忍和哀伤。
而这时,闫音也冲过来了。
女儿在郭槐荫手中,闫音不敢冲动,只见她好一番艰难后,说道“我跟你走,只求你放过我女儿。”
郭槐荫微微一笑,松开了欧阳祁燕的咽喉。
闫音也放下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闫音可以预想,自己的下场一定很惨,但起码保住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受的苦太多,不能再让她受苦。
就在闫音这样想的时候,就见眼前一花,郭槐荫不仅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更将自己单手高高举起。
郭槐荫可并不是普通一抓,他的淬气顺着手指钳制了闫音的穴道,闫音只觉得浑身软弱无力,胸闷气堵,一身修为完全使不出来。
就听郭槐荫喊道“弟子们,将这两母女一起绑了!”
说罢,便将闫音一下摔倒在地。
使不出修为的闫音被这一甩,立即就摔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就被数名狂煞坞弟子钳制住。
闫音又惊又怒。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什么了?”
面对郭槐荫的反问,闫音哑口无言。
确实,对方什么都没答应过自己。
而且就算答应了又如何,对方可是邪派,怎么可能会履行承诺?
闫音心中悲苦。
“祁燕,是娘亲害了你。”
比起闫音的悲苦,郭槐荫心中狂喜自抑,当即放声狂笑。
“哈哈哈,紫渺谷的掌门母女都被我擒住,我已经急不可耐了,徒弟们,今晚就将她们洗刷干净送到我床上!”
“是!”
狂煞坞一众当即欢呼领命。
领命声中,突兀响起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这么喜欢吃亲子饭?你胃口未免太大了一点。”
这一声,让郭槐荫为止一愣。
转过身,就见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站在身后。
郭槐荫眉头大皱,喝问道“你是谁?!”
“戊辰届新收入门癸班弟子天阳,学籍号8。”
入门弟子?戊辰届?岂不是入学只有一年?
郭槐荫差点没笑出声来。
而他身后,欧阳祁燕已经发出求助。
“表哥!快救救我娘亲!”
这就是魏广咸口中赞誉有加的祁燕表哥?
闫音尽管不相信这么一个新收入门弟子能够什么能耐,但此时已经绝望无助,就是一根稻草也要用尽力气扯着。
于是闫音也高声大喊。
“天阳,不用理我,快救祁燕走!”
“我拒绝。”
“啊?!”
闫音和欧阳祁燕都愣住了,而郭槐荫,则忍不住狂笑出声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在郭槐荫的狂笑声中,在闫音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天阳徐徐说道“我已经厌倦了做这种保姆工作,之前因为掌门有令,所以我不得以才去护送。
原想着护送完后,以最快的速度、在伤亡最少的时候赶回来,这样我就可以省下很多功夫,怎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剩下这么一个大烂摊子要我收拾。
现在还要我做保姆?是嫌我的工作量不够多,还能再添一点?
我还是直接点,不绕那么多弯子,现在将他们都干掉好了。”
魏广咸闻言,没有丝毫愤怒,反而又再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真的有趣,我是越看越喜欢,竟然说现在就干掉我们,好大的口气,十妖鬼,你们去招呼他。”
“这是自然,这种小虾毛劳烦不起宗主你。”
随着一声应答,八个狂煞坞弟子边冲了过来。
他们便是郭槐荫座下十妖鬼的其余八位。
就见邑寻当先一步冲了过来。
“你就是天阳?我在你的同门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是你把你的同门给教偏,浪费精力去修炼那些歪门外道的吧。
他们说如果是你的话就不会这样,所以我想陪你玩一玩,看看你的能耐到底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那样。”
天阳轻轻瞟了邑寻一眼。
“陪你玩可以,我就怕你玩不起。”
“哈哈,我怎么可能会玩不起呢?我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