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种不堪入耳的话,张若言倒也没有多生气,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做法。
“兴师问罪倒是没有,只是这断案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辞,还得来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和千华才出去了那么一小会儿,你们两个就闹翻天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在偷偷的瞟着秋夕,不知道她听到这句话会作何反应。
张若言很少在店里发火,所以当秋夕听到她这么说话之后,心里也是一愣,不知道今天她是吃错什么药了,她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想虽是这么想,态度却也比刚刚要好了很多,起码对这件事情重视了起来。
“与其来问我事情原委,还不如来问问我她之前在府里做了什么下作的事情,勾引王爷不成,又来到铺子里勾引其他的男人,这种事情她也能做得出来?”
刚刚她们吵架的时候,张若言就从她口中得知冬月好像和王爷有什么瓜葛,一听到和慕容彻有关的事情,她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难不成秋夕还知道点什么?
“我与她自幼一起进府,王爷对我们两个人什么样子,我们心里都有数,明显王爷根本就看不上她,但她却一味倒贴,还以为自己在王爷面前是红人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自认为自己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是到了张若言耳朵里却已经明白了大半,这姑娘恐怕是实打实的喜欢慕容彻。
虽然之前她也这么怀疑过,只是一直不敢确认,现在听到她这个语气,又是这样的态度,她也在心里确认了下来。
合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姑娘,竟然是自己的情敌?而她还要替自己的情敌来调节关系,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以此来掩饰自己刚刚开小差的尴尬心思。
秋夕自然是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的,她内心还以为张若言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在嘲笑着自己呢。
她承认自己非常的喜欢慕容彻,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她是万万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的,只能把所有的脏水都往冬月身上泼,好在冬月是个性子软的,任由自己怎么欺负她,都不会反驳,顶多也就是说两句。
她就是仗着冬月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你和冬月来到铺子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心知肚明,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喜欢把对别人好这种事情常常挂在嘴边的,我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
“我对你好就只是单纯的对你好,不需要你回报我,只是如果你在背后捅我刀子,这样我就不满意了。”
她说这句话,完完全全是因为秋夕欺负冬月这件事情让她上火,却没有想到,到了秋夕的耳朵里已经被曲解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她心里不免有些打鼓,还以为张若言已经知道是自己放走了王大花和师爷他们了。
可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去问她,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她说出今天这番话的。
“既然你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如果想对我有什么惩罚的话,那就尽管说吧,到时候别让别人误会,说我辱了店面的声誉,回头生意不景气反倒赖到我头上,给我泼脏水。”
她心里越心虚,就越是要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证明自己的底气,可是这点小伎俩还是被张若言一眼就给看穿了。
“之前你们来店里的时候,我没有给你们立规矩,对吧?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什么主仆差异,甚至当你们来的时候,我还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姐妹一样对待,没有想到今天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人心换人心,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存在的,这是张若言在21世纪总结出来的,她自认为最有力的一句话,没想到在古代也能灵验。
她从来都没有指望着自己对冬月和秋夕好,也能换来她们对自己的好,她没有这样奢望过,只是现在确实有些心寒。
慕容彻那么优秀,多几个人喜欢,她倒也无妨,只是看到秋夕现在这样对自己的态度,她觉得这个人还是不能留,早晚成麻烦。
“我知道你一直嫌铺子小,容不下你,甚至想要回到府里继续去伺候王爷,我明白,现在看你好像也呆不住的样子,这样吧,等你伤养好了,你回到府里就行了,我们两个谁也不亏欠谁,心里倒也都舒服些。”
张若言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起来与她平时的样子有些不太符。
这番话还是让秋夕心里一惊,难不成她现在就要赶自己走了吗?她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尽管张若言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很想回到府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近距离的与王爷接触,可是今天听到她这么说话时,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微妙。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王爷让我在哪,我就在哪,他让我留在铺子里,那我就不能离开这个铺子半步,倘若他让我回府,那我便回府。”
她这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要告诉张若言,慕容彻才是她的主子,她也只听慕容彻的话,明摆着就是在向张若言挑衅。
张若言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冷哼一声,凑近了她,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眸,直到把秋夕盯的心里发毛才作罢。
“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从你刚刚来铺子那一天,你就觉得我不配做你的主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