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这个地方不留我,那我就自己走。”她捡起来地下的衣服抱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护着自己的一堆宝贝一般。
“冬月,给她叫马车,别到时候传到外人耳朵里说我们苛待了她。”这次她是彻彻底底的把张若言给惹怒了,没有想到她竟然屡教不改,那自己也没有必要给她留任何情面了。
闻讯赶来的冬月见到她这副盛怒的神情之后,赶忙在身旁劝她道:“您先消消气,都是秋夕她不懂事,您不要和她计较。”
“她不懂事,难不成所有的人都必须得惯着她?在我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你能做的好那就留下来,做不好就自己给别人让出来位置!”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就离开了她的房间,似乎觉得在这儿多待一秒钟就让自己也染上了和她同样的脾性。
看到两个人皆是一副谁都不肯服软的样子,冬月一时着急了起来。
“秋夕,你赶快和老板道个歉呀,不要这么一直执拗着了,这样对谁都不好。”冬月真的害怕张若言一气之下真的让秋夕离开铺子。
两个人本来就是一起入府,又是一起来到铺子里的,无论谁先离开,另一个人都不太好交代,她私心是非常不希望秋夕离开的。
可现在她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服软的情况,让她夹在中间非常的难办。
她伸手扯了扯秋夕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赶紧给张若言服个软,可是秋夕并没理会她,并且还退后了几步,用一副她多管闲事的眼神看向她。
“你们谁都不用管她,让她自己离开店铺就好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看了看身旁想要劝架的冬月,“我刚刚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去找一辆马车来,也算是尽了我们的情谊了,你怎么还不去?愣在这里做什么?”
冬月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行动,张若言只好对她说道:“我说的话现在都不听了吗?好,那你们就一起走吧!”
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的陈雪瑶,特别的过意不去,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她而起,现在竟然还走了两个张若言店里的帮工,让她感觉心里非常的内疚。
见局面越来越紧张,她就更加的过意不去了。
秋夕原本以为张若言只不过是口头上说说,并不会真正的赶她走,毕竟自己是王爷府里的人,她轻易把自己赶走,会折损了王爷的面子,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张若言似乎并不想给慕容彻面子,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从你来铺子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们,如果要做好生意就要先把人给做好,你们连这一点包容心都没有,还怎么做生意?既然秋夕不想留在这里,那完全可以走,我没有任何想要强留你们的想法。”
听她这么说,那自己再留下来,岂不就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了?
为了能挽回自己的尊严,她对张若言言说道:“我走便是了,你没必要给我们讲这些根本就没用的道理,早晚有一天你会把你自己的铺子给害死,不仅仅是你,就连你的儿子说不定以后也性命不保。”
“秋夕!你……”冬月还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落到了她的耳朵里。
张若言气得浑身直发抖,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这么的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
“滚……你给我滚!”她已经不想要再对她说出任何话了,觉得对她说什么都是在侮辱自己。
她可以接受别人对自己的谩骂,但绝对不能让她们去侮辱造谣自己的孩子,尽管阿狸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她早已经把他当作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对待,阿狸在她心里的地位自然是举足轻重的。
冬月也知道阿狸简直就是张若言的逆鳞,只要触到了她的逆鳞,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秋夕能够到今天这一步完全就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既然她自己都不想要一条活路,那自己也没有必要给她活路了。
秋夕愤恨的拿着自己的包袱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终归是在一起从小长大的,冬月见她一个人那么落寞的离开,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怯懦着不知道该怎么和张若言建议多留她一晚,起码让她熬到明天早上再走。
倒是站在一旁的陈雪瑶给秋夕求了情,“老板,要不然让她在这多留一晚吧,她一个姑娘家这么大老远的,也不知道去哪里,终归还是不安全的,更何况现在世道根本就不太平。”
张若言又怎么没有考虑到她们所担心的问题呢?但她现在坚决不能心软,倘若自己心软了,那就是对阿狸的不尊重。
她刚刚已经那么说阿狸了,倘若自己还给她留够十足的情面,岂不是要让她蹬鼻子上脸了?
她摇了摇头,声音冷漠的对她说道:“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害怕自己再心软,她干脆撂下这句话之后就进了店铺,也不再去管外面的事情了。
冬月没有和她们一起进去,她远远的望着秋夕一步一步离开的影子,心里涌起了一阵一样的感觉。
当初秋夕针对自己欺负自己的时候,说实话她是非常希望她能离开铺子,这样就没有人来和自己作对了,可是当她真正离开店铺的那一天,她又觉得有些可惜。
只是张若言才是自己的老板才是自己的主子,她也只能听她一个人的话,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