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集市连着三天,她们想着最后一天了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再卖出去两套,好歹挣个花样钱也好啊。
结果生意没等来,等来了昨天来买衣服的两个人,她们手里拿着上次在这儿买的衣服气冲冲的朝她们走过来,直接把手中的衣服扔掉了张若言脸上,骂骂咧咧道:“你们这是什么衣裳?穿上破破烂烂的。”
破破烂烂?不可能啊,她们做完衣裳都是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的,怎么会烂呢,白千华这次没有轻易的冲动,或许是因为之前吸收了教训,也或许是拉肚子太难受了,总之今天话很少,这时候她忙着安抚她们的情绪。
张若言把衣服给铺开,果然看到了不少破破烂烂的洞,有大有小,本来特别精致的一件长裙顿时变得一文不值了。
她敢保证,这件衣服从家里拿出来一直到摆出来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有问题也只能是给她们衣服的时候出了问题,当然也不能排除她们故意的。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衣裳有问题的啊?”
“你一说我就更来气,买你家衣裳是信任你,结果呢?穿出去别提多丢脸了。”她语气很激动,脸胀的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敢保证这个衣裳我们做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要不姑娘你想一个能让你称心如意的办法,我们商量着来,行不行?”
听到她这么说,她们犹豫了一下,然后道:“赔钱吧,当初多少银子买的,就退给我们多少,以后也不会在你这儿买衣裳了。”
尽管听到退钱这两个字,她心里都在滴血,但是没办法,人家姑娘穿了自家的衣服当众出丑本来就是自己的过失,何况人家还是个姑娘,正是要面子的时候,不能不给人家赔偿。
最后衣服没卖成反倒搭出去了不少钱,临走她们又拿走了两方丝帕,张若言没拦着,就当是赔偿她们一点儿精神损失了。
待她们走后,她才空下来坐下喝了口水,看到白千华整个人特别虚弱的样子,她担心的把手背贴到她额头上道:“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感觉她额头不是特别烫,稍稍放下了心。
“还是肚子疼,唉,昨天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怎么你就没事啊?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她趴在摊子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的白若言很是心疼。
“你昨天都吃什么了?除了咱俩一起吃的东西。”她隐隐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儿。
“昨天就吃了一小口别人给的包子,我没吃完还。”她捂着肚子,难受的不行。
“包子?谁给的啊?”
“就是那个卖花样店里的伙计啊,我们之前见了一面聊过天,然后昨天买的包子给我了一个。”
“怎么又是那个老板?为什么什么事都有他。”
会不会目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想到这儿她不单单只是气愤了更多的是背人心叵测吓到了,她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我也觉得那个老板不太对劲儿,而且我只和他伙计说过一句话,昨天就拦住我了,还非得塞给我一个包子。”
“那肯定是他了,肯定是他搞得鬼。”她很想去找他理论,但是又没什么理由去,毕竟自己没有证据,目前就只能先吃这个哑巴亏了。
“若言,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要去报复他们吗?”那个老板把她害的那么惨,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我们没有证据,而且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他这么做肯定是背后有人支使的。”
“那支使他的人是谁呢?”
对啊,是谁和她们结下了那么大的仇怨?虽说这段时间以来,和她们不是太对付,但总归也平静了那么多时日了,想对付她们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要说最近和她们有过节的,那只有一个人,崔云画!
“崔云画!没错,一定是她!”张若言“砰”一声拍了一下椅子,吓了白千华一跳。
“崔云画?谁啊?”
“就是那天故意来找我们麻烦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她。”张若言现在提起来她就恨的牙痒痒。
“她就是崔云画?就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崔云画?”之前总听人说起她,才貌双全可就是被家里人宠坏了性子,所以在外面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没想到她竟然坏成了这种地步,甚至在宫里还要置若言为死地,她很是为张若言打抱不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任人宰割吧!”
“先别轻举妄动,花样还得找那个老板,我们还不如将计就计,假装猜不出来她是谁,先让她得意两天也好,越得意以后就会越失意。”她心里自有她的打算,生意最重要,其它的可以往后放放,但欺负到她眼前的事是不能忍的,崔云画得意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若言,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离开的,你放心。”她牵起张若言的手,其实和张若言在一起做生意这段时间真的算不上多享福,但是跟她学到了很多东西,她也觉得自己成长了。
父亲昨天刚刚派人来找她,让她回去,她以死相逼绝对不可能离开这儿,也许当时差一点儿就被父亲派来的人给压回去了,好在她逃脱了,虽然违背了父亲的心愿,但若言需要她,她也还得继续成长。
她托人给父亲带话,说她过得很好,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其实她挺佩服若言的,一个人照顾阿狸,又一个人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