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抬起袖子猛擦额头的汗,连连向涂山铃道谢。
涂山铃眨眨眼,笑着说:“下次小心点,别再被重光君逮到啦,他好严肃的。”
侍者深有同感,再次感谢涂山铃的提醒,借着跪像的遮挡,往涂山铃手里塞了一包东西,“御寒的,你偷偷含一片,好过点。”
隆冬时节,山下冷,山上更冷,修为低下的弟子,参加完整个祭典,就离冻成冰雕不远了。
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但除了竹山的人,谁也不敢真的偷借外力保暖,来参加上元庙祭,还嫌东嫌西的,可是对道祖大大的不敬!
侍者这是以善意回报善意。
他给涂山铃的小布包上有竹山的标志,即使有其他侍者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朝涂山铃微微颔首,匆匆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涂山铃捏捏袖子里的小布包,浅浅一笑,走向宋家队伍。
宋渊正头疼着,“子牧,你不来也就罢了,来都来了,转身就走委实不妥。听兄长一句劝,留下来,忍耐两个时辰,可好?”
宋潜:“不好。”
涂山铃路过,听了一耳朵,心里暗道:十多年不见,宋子牧长本事了啊,这股随心随性的劲儿,真是越来越随她了。大概当年被她荼毒了太久,“毒性”又潜伏了太久,一经发作才格外厉害。
宋潜叫住涂山铃,“去哪?”
涂山铃脚步一顿,伸出根手指缓缓指向自己,满脸疑惑。
宋潜挑眉,那意思非常明显“不是问你是问谁?”
宋渊扶额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