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陆北那句要捧自己的话,就别提闵凝在之后的若干小时里,自我感觉有多良好了。
应酬交际也有精神了,回家亲热也有力气了。
以前陆北对人好是做出来,现在改用说出来,女人更加受不住。要不怎么说甜言蜜语最好使呢。
为了回应陆北,别提闵凝有多卖力讨好,既然他说无时无刻不想那事,那她就用了周六整整一晚满足他的胃口。
第二天,原本计划的会议,与会人员在客厅站了满满一地人的时候,他陆少爷还在楼上鬼混,一瓶白兰地喝得只剩下半杯,他光着从床上爬起来,把床头半杯酒一饮而尽,笑言喝酒醒酒。
昨晚,闵凝也不知道自己被灌进去了多少,直接导致她现在头痛到炸裂,烈酒的后劲对她而言肯定,不像陆北那么轻易就能醒过来的。
她痛苦地支起身体,托着脸,一只眼睛的视线朦朦胧胧,才恍然隐形眼镜只有一只还在,另一只什么时候掉的都不记得了,昨晚亲热刚开始的时候,明明两只眼睛还什么都能看清楚的……
我捂脸,零星回忆起昨晚激烈程度,从讨论巧克力开始,后来不知道陆北从哪里拿出了一瓶苹果白兰地,说是果酒味道好浓度低,闵凝就被他劝着喝了一口,后来就跟失控了一样,你一口我一口,我一口你一笑……
巧克力搭着白兰地,身体里所有感官都被调动起来感知愉悦……
陆北随便套上白t恤运动裤,趿拉着拖鞋从卫生间里抹了一把脸,出来看见闵凝也要起身,笑眯眯过来就又把人放倒在床上:“别起了,就喜欢你现在这样软绵绵湿嗒嗒的样子,等我开会回来的。”
闵凝踢他腿,他分腿轻易躲开,“快去开会吧,求你别闹了,我头痛欲裂,都是你害的……”一开口,连闵凝自己都被那股低哑撩人的嗓音吓一跳。
陆北明显也听出了不同,笑意逾深:“今天别回去了,明早送你直接去上课,晚上让我再好好尝尝你。”
闵凝刚要推他,就听见更让人惊诧的话:“你答应留下来,咱们还可以再好好谈谈李东和王真那笔安置款的事。”
安置款?他怎么知道了?!
原本闵凝还想着要找一个温馨合适的机会,搞定陆北,让他点头呢。看来一定是昨晚,喝过酒,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都说了!
酒醉害人啊,闵凝捂脸,使劲回忆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可大脑明显跟不上输出速度,完全一片空白。
“行了,你还能把自己藏手掌心里吗,别躲了,”陆北笑着把闵凝的脸从掌中刨出来,“以后就应该像昨天似的,热情又主动,现在想起来都热血澎湃。”
闵凝昨晚是秉着一颗取悦他的心,可也不该这么大尺度,一想到嘴里还进过异物,就,就,天啊!
“让我羞愧死吧,以后你别想让我再喝一滴酒,都是酒,都是你的圈套!”
催促陆北去开会的电话又响起来,没人敢上来敲门,可电话却没少打过来。
三通电话催了一个小时,他老人家才慢悠悠投入楼下缠斗的局面。
陆家道上的生意是从六月开始到第二年的五月末为一个财年。
主要是赌场和保护费两块,从老辈传下来的家训是不靠女人赚钱,不做掉头的买卖,所以不涉及黄和毒。下面人踩过界的情况当然也有,只要不惹祸,他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的。
其实,这些年陆北漂白了不少资本,转做正行后,对各个堂口的人约束越来越严,眼看着生意油头变少,下面的人怨声载道,他免不了要自掏腰包贴补,今天这个会估计又有他大出血的事。
人都是这样,收钱时笑眯眯,出钱时怨气冲天。
闵凝实在不认为开过了社团会议之后,陆北还有心情讨论多给王真安置费的事。
闵凝睡到中午,起床洗漱过,去楼下本来准备找点吃的当午饭。
一下楼就看满地碎杯碟,还有一道血迹狰狞地横在大门口和会议室之间的雪白地砖上,空气里有弥散着一股血腥的甜味,会议室门口那一滩已经干涸,黑红色的两个巴掌形状甚是骇人。
会议室大门紧闭,门口零散着坐了三个男人,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看见了闵凝,都垂手站了起来。
我停在楼梯半人高的位置,犹豫要不要下脚进入警戒状态的一楼,这时,不知道陈凯从哪里冒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把闵凝拦在楼梯口。
“闵小姐需要什么,我可以送上去,刚才这里出了点小状况,等月阿姨带人来清理过,你再下来,以免扎到脚。”
恐怕不止扎到脚那么简单,闵凝自责睡得太死,楼下应该是出了很大的动静,一定是出事了,她最担心的莫过于那血是谁的,“陆北他?”
“在里面开会。”
闵凝点头,陆北没事就好。其他的,她不宜多问。
她只有强忍住恐惧问陈凯要了一杯水又回房去等。
对于他们这些位列富贵的人来说,刀头舔血是家常便饭,为此赔上家庭亲人也在所不惜。陆北双亲丧命在敌人手中,傅凌风也差点死在亲兄弟派去的枪口下,他们怕吗?
闵凝一直在想,他们应该是不怕甚至为此感到兴奋吧,有人想要的命,才是值钱的命。
直到天色见晚,楼下又传来人声和吸尘器嗡嗡的噪音。
清理战场的人来了,一切这才算结束了。
没过一会卧室被推开,静音的门扇开阖都没有动静,仿佛进来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