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欧阳云苏选择的这个时间点破费了一番心思,一方面阻止了戴家郎找借口不去赴约。
因为时间定早了,他就可以借口加班没时间,而晚上九点半之后再加班的可能性不大。
其次,戴家郎认为欧阳云苏或者欧阳娟算准了今晚周继尧不会去金谷大厦的公寓,所以才敢出来找自己借种。
不过,戴家郎既然已经选择跟欧阳云苏“合谋”,时间也就无所谓了,说实话,即便躲过了今天,也躲不过明天,如果三心二意的话,说不定欧阳云苏来个破釜沉舟找周继尧“自首”呢。
晚上七点左右,戴家郎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进门就惊讶地看见饭桌上摆着三盘菜,居然还有一瓶酒,而梅向月还在厨房里忙活。
“稍等一会儿,还有一个蔬菜就好吃了。”听见开门声,梅向月从厨房伸出脑袋说道。
戴家郎一脸懵逼地走到厨房门口,狐疑地说道:“怎么?你难道是个贱货?越打越殷勤?”
梅向月哼了一声,红着脸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打我,所以也不至于跟你记私仇,只是没想到你这混蛋下手这么重。”
戴家郎走过去伸手在梅向月的脸上摸了一把,问道:“怎么?留下痕迹了吗?”
梅向月踢了戴家郎一脚,骂道:“别给我动手动脚的,滚一边去,哼,别以为我今晚是为了犒劳你,我这是在替自己庆祝呢。”
“庆祝找到了一份吧台收银员的工作?你就死了心吧,周继尧来酒店都不可能瞄你一眼。”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
梅向月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一边说道:“慢慢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如果我待在家里面,永远也不回有机会。”
戴家郎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梅向月给他斟了一杯酒,考虑到今晚要跟欧阳娟“洞房花烛夜”忍不住有点犹豫。
不过,随即想到喝一点也好,毕竟,自己跟欧阳娟根本都算不上熟人,现在突然让自己干她,说实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喝点酒起码能遮着脸。
“对了,周玉冰跟你怎么说?”梅向月忽然问道。
戴家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瞪着梅向月骂道:“你这贼婆娘脸皮也真够厚的,那种话居然都跟她说。”
梅向月红着脸惊讶道:“怎么?她连这种事也跟你说?”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老子连你的毛都没有碰到过一根,竟然就背上黑锅了。”
梅向月嗔道:“她非要问我,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说我们两个相敬如宾吧。”
“那你有必要说的那么详细吗?”戴家郎质问道。
梅向月有点不好意思道:“不是我要说的详细,是她问的详细,说实话,我都有点搞不清楚她的真实意图,不明白究竟是她心理上不正常还是有什么图谋。
所以我只好说从火车站回来就被你给弄了,她竟然还问我弄了几次,我说记不清楚了。”
戴家郎恼火道:“你要说干脆就说个清楚,什么叫你记不清楚了?难道自己被男人干了几次都记不住?难道老子是神人吗?”
梅向月吃吃笑道:“我说记不清楚不就是说明你很能干嘛,周玉冰听了直说你厉害呢。
说实话,我有种预感,她恐怕早晚要找你试试,如果你能跟周玉冰的关系更密切一点的话,我倒是不会反对你们偷偷摸摸弄几次。”
戴家郎骂道:“老子又不是种马?”说完,忽然想起晚上还要给欧阳娟借种,马上不出声了。
梅向月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说道:“给我的感觉周玉冰好像没什么架子,正如你说的,倒像是个性情中人。”
戴家郎警告道:“你可别被自己的感觉骗了,表面上看她没有什么架子,但她骨子里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给你一点小恩小惠无非是让你替她更加卖命。”
梅向月嗔道:“你倒是脑子清醒,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当然不会跟我们掏心掏肺,只要别引起她对我们的怀疑就算成功。
说实话,能得到她的信任,基本上也就打消了周继尧的疑虑,所以,我们在周玉冰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完全有必要。”
戴家郎若有所思地说道:“过年的时候,周继尧有一次曾经公开表示要让我留在他的身边,可不知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下文了。”
梅向月想了一下说道:“证明他还不是百分之百信任你,也许想通过他女儿再观察你一点时间。”
戴家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如果周继尧让我干违法的事情,我肯定不能拒绝,否则他就不会再信任我,遇到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办?”
梅向月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要看什么违法的事情。”
“比方杀人。”戴家郎说道。
梅向月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那要看杀什么样的人。”
戴家郎惊讶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杀人了?”
梅向月点点头说道:“如果周继尧让你杀了孙乾这种人,那你应该毫不犹豫地弄死他,这样周继尧就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戴家郎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梅向月注视了一会儿,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好气地说道:
“我要是听你这么婆娘的话,早晚会倒大霉,到时候老子跟周继尧站在法庭上受审判,你这贼婆娘说不定坐在下面嗑瓜子呢。”
没想到梅向月正色说道:“这个我可不是跟你胡说,对付周继尧这种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我们不仅有自卫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