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约定,可不是我要求的,这可是母亲为了明哲保身,自己答应的。”
季倾安瞧了瞧张新春哭哭啼啼的模样,又瞧了瞧她那父亲,一副好心疼的样子,着实是可笑至极。
做父亲的,能做成季河君这模样,已经是很厉害了。
她着实想不通,为何在季河君看来,她一个嫡女没有庶女重要?
当年原主母亲,尹馨,服毒酒自杀的背后,究竟隐含了什么内幕?
她走至张新春面前,当着季河君面便询问着:“母亲,最初是不是你联合那侍郎夫人,对我这云清王妃极近羞辱,对我逝去生母极尽侮辱,被王公公现场抓了个现形,王公公说要拉着你们去砍脑袋,说要禀告父皇,满门抄斩,最终是我为了保全相府,拦住了王公公,我挽救相府这事儿,莫非比不上修缮后院这事儿?”
“这……”张新春被怼的瞬间说不上话来,她发觉季倾安越发伶牙利嘴了。
季倾安又面向自己这好父亲季河君,将矛头直指季河君:“莫非父亲也认为我此举有错?我维护相府有错了?父亲你回答我,若是今日不给我一个合理理由,我就进宫禀告父皇母后,请他们收回成命,这后院不修葺也罢,所幸这偌大的丞相府容不下我,我也不准备住这儿。”
一听这话,季河君瞬间慌了:“倾儿,你说什么呢!为父就是着急说话不好听点,你维护相府此举无错,甚至于还需嘉奖,皇上皇后事务繁忙,这些小事就不用进宫去叨扰她们了。”
说话间,还朝着季倾安笑了笑,那笑容别提有多牵强了。
季倾安只觉得,季河君这笑容,比不笑还难看,他越笑,她只会觉得越虚伪。
“那父亲认为修缮我后院这事儿……”季倾安故意欲言又止,她很是戏谑的瞧着季河君。
季河君额间落下几滴汗水,“修,怎么可能不修……”
修缮后院花点银子事小,相府满门抄斩,这才事大!他不可将这相府偌大基业,葬送在自己手中。
否则有何颜面下去见季家的列祖列宗?
不过这件事情,他对张新春其实是有些怒意的,若是张新春不去惹季倾安,怎么会被季倾安抓了小辫子?又怎么需要拿出银子来修缮她那破烂后院?
这事儿,说到底,就是张新春愚蠢。
“你……”
只是,一低头间,又瞧见了张新春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一下就软了,到嘴的责备,最终也变成了安慰。
季河君一手揽着张新春入怀,一手轻轻的在她背脊轻拍:“罢了罢了,夫人找个时间修缮好倾儿后院即可。”
张新春耸着肩膀,不断点头。
季倾安瞧着这二人衣一副恩爱的紧的模样,只觉得格外好笑。
说什么夫妻情深?
有趣,着实有趣。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季倾安也不多加停留,只是清冷的开口:“父亲,母亲,此事倾儿便交与你们了。”
说完,便领着小玢离开。
去了那三姨娘江绣臻的院子方向。
江绣臻是早早地备好了物件,就等着季倾安回门之时,送予季倾安,季倾安初进门儿,江绣臻就一脸神秘的拉着季倾安走向了内厅。
内厅内箱子全部打开敞亮,季倾安还未走进就看着塞的满满当当的,露出的玩意儿,尽是值钱货。
季倾安一脸呆滞,她这三姨娘究竟是有多有钱?这礼物都是成箱成箱的往外头送啊!
活脱脱的土豪啊!
江绣臻指着面前的满满当当的三大箱,一脸神秘的说着:“王妃,这些玩意儿,你看看你喜欢不?”
季倾安嘴角抽了抽:“三姨娘,你这又是给我的?”
江绣臻小心的凑到季倾安身前:“对啊!这可是上等的玩意儿,我昨日里刚回了将军府搬来的,喜欢不?”
季倾安再次嘴角抽了抽,这三姨娘还真是……
都嫁出去了,还不忘惦记着家里头的值钱货送给继女。
真是个活脱脱的憨批。
季倾安迟疑着开口:“三姨娘,先前你给我的那几箱子我都要没地儿放了,现在你又给我备这三箱子,将军府里头值钱玩意儿,全被你给我搬过来了吧?”
江绣臻迅速摇摇头:“云清王府里头那么大,连个放库房都没有?三姨娘可不相信,再说,这一丁点儿,哪可能是将军府全部值钱玩意儿了,这才冰山一角呢!”
“云清王府是很大啊,只是……”季倾安压低声音:“只是那库房我没钥匙,还没让我管呢!”
“竟是如此?”江绣臻很是震惊。
季倾安很是认真的点点头:“那可不。”说完,她凑近江绣臻耳旁:“三姨娘,你给我这么多,我也没地儿放,等下全丢了,那才划不来。”
“那可如何是好?”江绣臻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完完全全相信了季倾安的话。
季倾安见目的达到,也不卖关子了:“不如三姨娘先替我好好收着,若是以后我有需要,再来找三姨娘便是。”
江绣臻闻言,立马点了点头,但又偏怕季倾安到时候反悔似得:“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三姨娘便是,可不许和三姨娘客气。”
季倾安忙不迭的点点头:“放心,三姨娘放心,我是不会与你客气的。”
江绣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季倾安却在心下直笑,反正要不要,何时要都是她说了算。
说话间,三小姐季文安已然蹦蹦跳跳进来,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