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思之所以能众目睽睽之下被尚书府中人拖回尚书府,是有缘由的。
外头民众激情高涨,丞相府门初一大开,外头百姓就围了上来,还不等季河君说句什么,有眼尖的百姓认识季乐思,见季乐思一出来,便开始大喊:
“那不是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吗?她出来了!”
众人闻言,皆瞧了过去,有人围了上去,将季乐思围在了中央:“杨夫人,你快来,我们把丞相府二小姐围住了。”
那杨氏一听,忙止住了哭泣,便吩咐着身边的下人窜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抓住季乐思的手,往外头拉。
季乐思毕竟是个女子,力量薄弱,挣脱不开,她只得朝着季河君呼叫:“爹,救我,爹——”
季河君闻言便想吩咐着下人过去解救,只是有百姓不让了,便开始大喊:“大家快挡住,丞相要救人了。”
“可不能让他把丞相府二小姐救回去。”
闻言,周遭百姓皆将季河君与周围的下人团团围住,丞相府众人只得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家大小姐被拖上了尚书府马车。
杨氏得手之后,便很快迈上了马车,扬尘而去,直到见不到尚书府马车时,众人方才四下离散。
“就这样我那爹眼睁睁的瞧着我二妹妹被拖走了?”季倾安听的一愣一愣的,“怎的还有这档子事?一群百姓就能围住丞相府?后头追没追上?”
现在古代这民风如此彪悍吗?
彼时二人,已经坐在了红木桌旁,喝茶品茗。
陆清泽细细尝了一口,“你这茶还真不错,清香可口。”
“这时候还光说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清泽缓缓将茶杯放下,“你那爹估计以为百姓好应付,随意带了两个下人,还是不会功夫的,哪晓得一出门女儿就被拖走了?”
“那确实挺惨的。”季倾安啧啧有声,便不再询问,她凝视着面前的茶水,开口:
“这茶,其中我添加了晾干的花瓣,就连这茶泡的水,也是清晨起来时,那花瓣上的露珠。”
“现在还有心情说茶了?”陆清泽将她先前的言语还了回去。
季倾安一副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挑着眉:“问完了自然有心情说茶了!”
“……”敢情还是只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二人又细细品茶片刻。
陆清泽方才开口:“估摸着你那继母要来了。”
“她来干嘛?难道想把我送去尚书府换她女儿?想都别想。”
直把陆清泽说笑了:“我真好奇你这脑袋瓜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她找我干嘛?我和他又不熟。”季倾安瞪了陆清泽一眼:“要不待会你给我接待?我可不想瞧见我那继母。”
“想都别想。”陆清泽直接拒绝:“你不想瞧见我就想瞧见了?若不是那天回门为了给你撑场子,丞相府我可是不愿意进去一步。”
“那你不是我夫君嘛!”季倾安又开始眨巴眨巴的眼睛了,“夫君,我知道你最好了。”
陆清泽一瞧就是没什么好事:“你可别这样瞧着我,本王还想多活几年,经不起吓。”
突然,外头守门侍卫过来了,在外头跪下说着:“王爷王妃,丞相府二夫人来了。”
季倾安与陆清泽对视了一眼,来了一句:“真是说谁到睡就到。”
陆清泽终归还是陪着季倾安出了庭院,去了云清王府门口。
那张新春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王妃,你快救救思儿吧。”
另一边,尚书府杨氏因为把季乐思拖回了尚书府高兴得很,一下马车,就拖着季乐思往里头走:
“二小姐,我也不愿如此,我儿为了你如今成了何模样你也心里有数,若不是为了他今后幸福,我怎么也不会如此行事。”
季乐思要崩溃了,怎么还有这档子事?杨洛东那般又不是她造成的,为何要她来承担?
她这样想着,突然生起了反抗,竟挣脱开来,还将杨氏推倒在地。
季乐思扯着衣裳裙摆,迈开腿就往外跑。
杨氏忙吩咐下人去追,哪有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的?
这季乐思虽说是个千金小姐,但是跑是跑的真快,又喜钻小巷子,左拐右拐,竟是把下人甩丢了。
她正准备松一口气,前方突然出了一下人,她转身又开始大跑,奔跑间,她猝不及防撞进一人怀抱。
“无事,别怕了。”
那人身材高大,身上传来阵阵檀香清香,。
季乐思仓皇着抬头,瞧见了来人的模样,便开口:“是你?”
追来的下人被此男子就地正法,一命呜呼。
杨氏寻人未果,便又领着下人准备去丞相府门口再次上演一场。
她想着季乐思必定是要回丞相府的,只要她赶回来,她就再抓回去。
但是杨氏忽略了季河君,他好歹也是堂堂丞相,相同的事儿,又岂能上演两遍?
然而季河君经过上午一事,特意去临时招募了一群武功高的,还没召集完嘞,这杨氏就上门了。
杨氏还没开始闹腾,就被季河君一声命令,杨氏被拎着衣裳,丢进了丞相府里头。
杨氏张开嘴巴,就准备哀嚎,结果就被一抹布给堵住了嘴,绑成了别国一团,完全就是猪的模样了。
季河君在边上狠狠瞪着杨氏:“你叫啊,你不是喜欢叫吗?”
杨氏呜呜半天,也没呜呜出个所以然来。
季河君偏头下令,“给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