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人道:“侯爷位高权重,诸事繁忙,又不精此道,因此不知。侯爷若是不信,再过几日便是十五月圆之夜,本真人已经掐算好了,是夜晴朗,定然有月!”当下二人商议定。
赵真人回到道观中,兴高采烈的对张玄道:“侯爷已经有所动摇!”
“如此便好,他不通堪舆之道,不知道师弟你其实是开了四象之眼,泄了魏国之山势气势,再以咒术封住此地,则此地尽入我等手中!”张玄哈哈大笑。
看到这里,我惊愕道:“那四处疑冢还有另一层深意?”
老头道:“一干术士为了权利无所不用其极!风水之术,本为给死者一个安歇之地,却被有心人用做了夺权的手段,哎!”
自古以来,但凡接触易经、风水堪舆等术者,都会被告诫,心术不正之辈不得轻传,以防其为祸苍生。
侯爷独自在内宫中思忖,如此大事,不能马虎。
魏荫城三面环山,一面靠河,虽然道路闭塞,行走不便,于发展经济不便。但却是天然的险峻之地,易守难攻,所以魏荫侯自周起接受此封地,历经数朝,而封地自始至终不曾被夺走。
若是在山上选穴建疑冢,会不会动了山势而导致国运不济呢?
侯爷虽不懂此道,但又不年老昏庸,在犹豫不决时,想到山脚下的那个道士,便在夜深之后,换做布衣前往。
“上次一别匆匆,竟忘了请问道长贵号,本侯失礼了。”侯爷进了道观,道士早已经料到今晚侯爷要来,因此不曾入睡,命座下童儿守在门口,侯爷一来便开门。
道士说道:“敝人姓李,乃李耳正统弟子。张玄根本就不是李耳弟子,乃假托李耳之名,实乃一个心术不正的术士!”
“原来如此!”侯爷将建疑冢之事述说,并问道:“那赵真人是善是恶?”
道士本欲直言,忽然皱了皱眉头,心念一转,说道:“不善不恶,侯爷不可重用术士,也不可忽略术士。须知,若是处理不好,可导致成也术士,败也术士!”
“道长教诲,本侯领受!”
道士接着道:“疑冢之事,大可不必担心。”
“既如此,那便实施,请道长择一良辰吉日。”侯爷问道。
道士摇头,道:“此事由赵真人一手操办即可,我不做任何插手,否则叫人知道了你我的关系,我将无法再于此地容身,也就无法为侯爷出谋划策了。”
侯爷直叹可惜,又问道:“道长可否算一算小儿的病情几时能够克制?”
将世子的病情述说一番,道士捋着胡须良久后说道:“贫道刚才掐算过了,凰儿小姐的书信再有一月便至。我有一术,可保世子支撑到凰儿小姐的书信到来。”
道士独自走入内间,关上门窗,点亮灯烛,跪拜于老君像前,点上三柱清香,供奉之后,口中念道:“祖师有灵,赐我神力。天清地明,万物生灵,老君附体,尊吾敕令!”
瞬间一道青光附体,道士有如神助,拿出朱砂笔在黄纸上先画一张小人图画,小人画上凤冠霞帔,以示女子。
后再画一张敕令道符,一笔而成。拿符将画缠绕起来,取一个红色锦囊包裹,袋口用针线封死。
随后道士收了请神之术,拿着锦囊出来交到侯爷手上,道:“将此物置于世子枕头下,则世子月余便可恢复。切记,锦囊万不可打开!此物除侯爷外,不可再让第二人知晓。”
侯爷问此是何物。
“禳梦之术,世子自此后可于梦中产生幻觉,见到自己所希望看见之人。”
侯爷神色严峻道:“我闻世间多有人命丧于梦中幻觉之术……”
道士打断侯爷的话:“无须担心,此术只会令人产生幻觉,有符保佑,梦中之人不得近身,不会泄了世子的精元之气,此术既可解相思,又不伤身。”
侯爷这才收了锦囊,趁夜赶回内宫之中。待侯爷走后,童子问道:“师尊,为何刚才要欺骗侯爷,那赵真人明明就是张玄一伙的,我都能算得出来。”
道士道:“说出来,侯爷可有良策对付两名术士?术士早已经派弟子渗透到各个地方,一旦正面交锋,侯爷无以自保,还会导致世子早死。
不如且先隐瞒,则术士不敢明目张胆叛乱,侯爷便有时间做布置,世子还能多活几天。待到盟友到来,侯爷有了臂膀,方有跟术士一较高低之实力。”
侯爷悄悄打开世子的房门,蹑手蹑脚进入,没有惊动四名女婢,将锦囊放于枕头下。
当晚,奄奄一息的世子在梦中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身上的装束很像画像中的凰儿小姐。
“凰儿小姐!”世子大声呼喊,奔跑过来。不过任凭他如何奔跑,始终走不近。
人影开口说道:“世子,保重身体,一个月后我的书信便至,君可勿要再犯相思。”
“果然是凰儿小姐,能否走过来跟我一叙?”世子紧追不舍。
人影道:“你我远隔千万里,走不过来的!”
“那为何我却看你我近在咫尺?你只需朝我靠近几步,我们便能相遇了!”世子迫切道。
人影道:“这是在梦中,世子你心中所想,进而产生梦境,一旦梦醒,便看不到我。”
“不可能,我不信!”世子发狂追赶。
“勿要再追了,世子当以身体为重,平白的犯相思,岂不是叫人耻笑。若是因此病倒,那我们还有什么姻缘?”人影劝诫道。
世子一听,慢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