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安向万历和张居正、冯保三人行了一礼,然后便道:“现在,在下的使命已完成,我只是大明一普通少年郎了,诸位且请开启你们的万历新政去吧。”
说着,何子安就再次拱手道:“告辞!我们就当未见过,你们就当这是一场梦。”
然后,何子安就真的挥了挥衣袖,没有留下半点关于自己的要求,走的十分潇洒。
何子安不是不想提需求,他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突发奇想,搬出朱元璋来忽悠这三人,但他知道,自己要想装得像一点,就不能表现出自己有半点的利益需求,只有这样才会让这三人相信。
所以,何子安现在既没有找这三人要个一官半职,也没有找他们要笔银子,不然,他还真担心自己的谎言被拆穿,然后被治罪。
只是接下来该如何在大明朝生存下去,何子安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主意。
何子安也没想到他本来只是想靠写诗词装逼吸引几个达官贵人的注意然后当个清客什么的混口饭吃,但却偏偏碰到的是帝国最顶层的这几个达官贵人,然后自己还稀里糊涂地只顾着充当传旨圣童给张居正即将开启的万历新政打气而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想法。
不过,何子安相信张居正或者冯保在这之后应该不会无视自己。
此时的他只能一边做好继续被张居正或冯保调查或询问的准备,一边重新寻找谋生的办法。
……
“你们就当这是一场梦。”
何子安的话让张居正不禁摇头苦笑:“可这的确不是梦啊。”
张居正明显感觉到自己指甲掐食指下端时的疼痛感。
“张先生,太祖高皇帝派一圣童来降旨,是认为朕能够让大明中兴吗?”
万历这时候好奇而又兴奋地问了一句,他虽然只有十岁,但却也是从小读书,不可谓不聪慧,而刚才何子安的话让他实在是找不到不合理之处,甚至想到何子安说太祖高皇帝视自己有圣君之质,故而还有些高兴。
张居正一开始没有直接回答,想了想后,才道:“陛下自然能让大明中兴!”
“陛下,张先生说的是,您本就天资聪颖,必能中兴祖业。”
冯保也笑着说了一句。
然后,两人互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陛下,切记今日这圣童何子安之言,当不能告诉太后”,这时候,张居正忙又嘱咐了一句。
万历点了点头:“朕知道的。”
然后,张居正和冯保两人便送万历回了宫。
但两人从乾清宫出来后,一个没有立即回内阁,一个也没有立即回司礼监。
冯保扫了扫拂尘,转身对张居正笑说道:“张先生还真是用心良苦,从何处寻如此圣童,竟如此天衣无缝!阁老即便欲开新政,也用不着费如此心机吧,那几首诗词想必也是张先生所授吧,不然何人有如此诗才?”
张居正突然怒视向冯保:“冯公公这是何意思,你难道认为这是张某所为,此事难道不是你们东厂才做的出吗,不然何人能寻到如此非凡圣童?”
“怎么,这事不是张先生所为,难道是咱家想多了?”
冯保有些惊愕地回问了一句。
“哼,冯公公觉得张某能寻到这种写出三首非凡之诗词,还能说出些连冯公公这种掌过尚膳监的内臣都不知道的美味佳肴,甚至表现淡然之十岁圣童吗?”
张居正质问道。
冯保听后没有生气,而是越发严肃起来:“这么说,难道他真的是?”
“姑且信之!既然他说他已传了旨就已完成使命,如今只是一普通少年,我们又何必再刨根问底,你说呢,冯公公?”
张居正笑问了一句。
“张先生说的是,然此事若是真的,此人就是替太祖传旨之信人,又岂能等闲视之。”
冯保说道。
“张某打算再见见他,既然他现在是一普通少年,见见他也就无妨,冯公公不妨也可以派东厂的人盯着”。
张居正说后就走了。
冯保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过了一会儿,才道:“告诉东厂,盯紧今天遇见的那个少年,他叫何子安,他每天的一言一行,我都得知道,此事关系陛下安危,明白吗?”
“明白!”
一内宦回道。
张居正此时也回到了府里,对自己的管家游七吩咐道:“去请那位叫何子安的少年来府上。”
……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
何子安又感到了腹中饥饿,但这次他没有选择继续在大街上写诗词卖艺。
何子安干脆来到了自己下午跟随万历等人来的这一家酒楼。
“留香居的店家在吗?”
何子安进来问了一句。
“是哪里来的小乞丐,竟来我们这里要饭,不怕被兵马司的人抓走吗?”
这时候,一店小二走了来,正骂着,但一看见何子安的真容,顿时吓得失魂落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然后扶着桌子爬了起来:“东家,下午那两小公子中的一个又来了!”
店老板听到后也吓得不行,但还是立即跑了过来,因为知道何子安下午和一贵公子来过,而且这两人明显跟锦衣卫有关系,所以他不敢小瞧何子安,只忙赔礼道:“不知公子又莅临敝舍,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公子见谅。”
“不妨事,这次是我一人来的,我这次来是与你谈一项生意,包管你发财。”
何子安说道。
这店老板立即认真起来,同时心里也有些紧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