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鸢鸢,我每天想你千万遍。正如滔滔江水,滚滚东流,延绵不绝,相思遍地。我生鸢未生,鸢生我已老。”
楼花语用他那一副唱戏的嗓子,在门外唱了起来,声音足够大,大得千芷鸢听得一清二楚。千芷鸢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差点记岔了口诀,差点就憋出了内伤。
“冤冤相报何时了?鸢鸢我和你的缘分永远不会了,哪怕海枯石烂,天地倾塌。”楼花语认真的唱着,声音十分的动听,内容相当的狗血。
“哎!沈云襄,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跨出来么?真的真的真的么?”楼花语欠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大不了就是不进去,反正我在这里也可以陪着鸢鸢。你可别乱出来,我这俩车夫可不是一般的车夫,除了送货厉害之外,送些什么传言,也是很有一套的。”楼花语得意的笑道。
“是么?那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怎么传。”沈云襄的声音刚刚落下,只听到“轰”的一声之后,木头倒塌的声音,还有东西崩塌的声音,响了好一阵子。
“啊…”楼花语的惨叫声传来。
千芷鸢的身子颤了颤。原本谦和有礼的翩翩君子,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暴力狂,千芷鸢深感惋惜,惋惜的同时还向知道,楼花语死了没有,死了,她找谁要钱去?
“爷,你没事吧!”那两个车夫立即将楼花语压在身上的倾塌的帆布弄了开来。
“我能有什么事?这点锌俩,怎么可能把我对鸢鸢坚定不移的爱泯灭?”楼花语懒懒的拍了拍身上的灰,他说道:“车里还有一些水果,端过去,给你们夫人吃。”
“是!”
很快,千芷鸢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打开房门,千芷鸢看到车夫正递了一盘水果给她。千芷鸢接过水果,然后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借着房门打开的时机,千芷鸢视线往外扫了一扫。
此时沈云襄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眼角似乎有意往外偏。
楼花语那张美人榻已经重新收拾好,此时的他正躺在上面,懒懒的盯着沈云襄。
房门关上,千芷鸢拈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怎么看,这两个人怎么有奸情,一红一白,多么和谐搭配的颜色啊,在一起多好啊。
千芷鸢甩了甩脑袋,她最近怎么老是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撇撇嘴,千芷鸢再拈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一个不小心,她咬到了一个异物。低头一看,竟然是一颗珍珠,珍珠上面刻着几行十分小的字,千芷鸢仔细一看:沈云襄很嚣张,鸢鸢很凄惨,花花支持你,打到沈云襄,重获自由!等着,我们重逢之日,就是我还钱之时!
千芷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将珍珠找了个地方放起来。最后一句,直戳重点啊,千芷鸢佩服楼花语,确实是太了解她了。
千芷鸢这么想着:人生得一知己,死了就算。花花,没有还钱之前,你不要死。
千芷鸢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翻着医书,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又闹腾起来,千芷鸢不敢轻易练功,如今又被关汹屋,她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一茶几,上面放满了悲剧。
按理说,有两个美男为她斗得你死我活,她应该是春风得意,笑容满面的,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一点也不威风,一点也不得意?
千芷鸢又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口气了。
“鸢鸢,你还够吃么?不够吃,我再送一点给你。”楼花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千芷鸢装死不回答。
不一会儿,千芷鸢听到推门声,往门口看去,沈云襄走了进来。
千芷鸢的小心肝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该不会,沈云襄要爆发了吧?可不可以,不要啊?
“师、师父”千芷鸢咽下一颗葡萄说道。
“书看得如何?”
“还成,还成,基本都记住了。”千芷鸢那个小心翼翼啊。
沈云襄点点头,他在千芷鸢身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取来了一支笔。
千芷鸢愣住了,莫非,沈云襄要验字?莫非,沈云襄已经拿到了她的手稿?这是千芷鸢的第一反应。
沈云襄说道:“这些日子为师忙着练功,也不曾教导过你,也只是让你自己看看书,如今为师来给你一点一点给你讲,讲清楚了,你才知道怎么用。”
沈云襄将笔递给千芷鸢,翻开书,从第一页给千芷鸢讲,一边讲,还一边让千芷鸢记笔记。千芷鸢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验字啊,果真是坏事做多了,心虚得厉害么?
千芷鸢仔细的听着沈云襄讲解,她发现医书之中写的和沈云襄讲解的十分不一样。沈云襄讲解过后,千芷鸢对那些内容以及方法有了更深的了解。
因为上次,她不再排斥学医,她原本就聪明,学起东西来也快,因此十分的认真。只是偶尔会偷偷抬头看一下沈云襄,每次他认真教导她的样子,千芷鸢都很喜欢很喜欢。
不知讲了多久,一本医书快要讲完,千芷鸢感叹了一下,医术果然博大精深呐,学好医术,到时候,毒死人还能救,救了还能再毒死,真是爽。
“鸢鸢,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进去那么久了,你有没有受委屈啊,受到委屈要跟我说啊,我会帮你的,我会很心疼很心疼的。你别以为他是长辈你就让着他,假如他的魔爪伸向你,你记得要反抗啊,你是我的,你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