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蝶衣屹立于风沙之中,宛如遗世独立的坚强女子,抬头望着寺庙,呢喃道。
“你知道以前我上大学历史课的时候,教授是怎么跟我说楼兰的吗?”
“怎么...”成楼也被眼前的女子给吸引住了,不仅是她的外貌,还有她的气质,犹如鲜花一般飘香艳丽,而这一丝艳丽后又有着潜藏起来的神秘和坚强。
“他说,楼兰的灭亡原因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是因为气候也好,因为环境,甚至因为内政问题也好,他的灭亡,都是历史的必然。”杨蝶衣捋了捋额前的头发。
成楼脱口而出道。
“为什么?”
“因为弱小,因为命运。”杨蝶衣淡淡道:“楼兰作为夹缝中的小国,于交通要道之上,于中原大汉和匈奴之间,两国之间,里外非人,两国都对这国家虎视眈眈,只要这国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就没有安宁之日,他的灭亡是注定的。”
弱小...
不知为何,成楼有一丝悲从中来之意,心似有同感。
“对啊,弱小,如果我强大到能够对抗风沙,对抗这恶劣天气的话,那两位中央调查员就不会死,生命就不会逝去...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楼兰呢?在大国之间夹缝,如同蝼蚁,而我们,在大自然面前,也如同蝼蚁。”
这番好似女子一般悲天悯人,为他人所伤的表情瞬间戳中了杨蝶衣的心灵。
她的心已经好久都没有如此悸动过了。
此番过后,就与他言说。
“成楼,等一切都结束后,我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成楼有些疑惑,然而杨蝶衣却是一口啄到了他的脸庞上。
这一番让这其貌不扬的黝黑青年瞬间脸色涨红。
“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杨蝶衣那张老是板着的脸露出狭促的笑意来,双眼眯着跟月牙似的。
“这是利息,其他的,等到一切都结束后...再告诉你吧。”
望着离去的杨蝶衣,成楼突觉一股朝气蓬勃之感。
好像,这个世界的色彩并没那么沉闷了。
...
开心的时候娇俏似少女,青春酸涩,爱情萦绕于心头。
美好青涩,李果看着怀春少女和少年的相遇,一瞬间心头竟有一丝不忍,但最后却还是按捺住这一丝不忍。
杨蝶衣,她有少女怀春,清纯美好的一面是不假。
可她也有杀人不眨眼的一面!对无辜性命没有一丁点珍惜。
自己可是‘死’在了她手中三次,好歹自己是有不俗修为在身,若是寻常人的话,面对这样的袭杀,一点反抗的力度都没有。
就如同杨蝶衣说的一样,她认为弱者死去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放在了能够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强者’位置上。
“彻彻底底的达尔文主义者啊,因为觉得楼兰是‘弱小’,所以灭亡就是‘注定’,对其他人大概也许也一样,若小的人就注定被蚕食,不愧是参加封神演义后活下来的人...”
收拢起最后一丝怜悯之心,李果化为一团毛线,沾在了杨蝶衣的肩上‘暗中观察’,时刻注视着他要做什么。
此时,杨蝶衣和成楼也敞开心扉,靠近了一些,而杨蝶衣也是坦然说道。
“我想去寺庙看看,一起去?”
“好...好...”成楼语气有些断续,此时此刻他就好像一个患得患失的小男生一样,生怕刚刚的那一吻是梦幻而已。
杨蝶衣咯咯笑了声,觉得逗弄成楼是相当的好玩,于是伸出手,拉着成楼去往寺庙,占据主导地位。
带着里成楼进入寺庙遗址之后,成楼一下子就被里面的景致吸引住了,瞬间从刚刚的青涩小弟弟变成了沉迷考古学的男子,直接就去观望着那壁画,神态沉迷。
“这就是古楼兰寺庙的壁画...带羽翼之人,是印度神话,佛教的传道之所。”
成楼想要触摸这壁画,可又畏畏缩缩,不敢伸手,生怕触坏了这历史遗珠,直接就无视了一旁的杨蝶衣。
女人哪里有壁画好玩!
杨蝶衣看着成楼沉迷专注的样子会心一笑,同时手指微动,一排小小的风沙化为沙刃将他的皮肤划破了一点点,一滴鲜血渗了出来。
常年走于风沙陵墓之中,有一些跌打损伤,细微伤口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作为当事人的成楼也不会在意自己身上多了伤口,依然自顾自,毫无反应。
鲜血直接滴落在了佛寺地面。
而这一枚鲜血好似交融入土地一般,和这一片土地相互交鸣,发生反应。
此时,佛寺震荡,以波纹之势播散开来,仿佛要以其为辐射,震动整个楼兰遗迹。
“怎么回事儿?地震?”
周围的考古队成员们显然有些慌张了。
成楼也是如此,此时,杨蝶衣却是在成楼身旁慰藉道:“冷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我保护你...”
“你保护我?我保护你才对。”
在这种时候,成楼很倔强的伸出手,将杨蝶衣一把护住,虽然他也在害怕的发抖,可在女神面前是一点怯都不露。
此时,李果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体内的灵力,层次比之自己更加高级!
不能再化为石头了!
纵使再化为沙石,生命气息亦会暴露,到时候被发现反而难以解释。
心思电转之下,李果直接在生命气息暴露之前现身,以一白袍道人形象现于庙前。
只是脸上依然保持着**玄功的变形状态,化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