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豪并不是有意要让常蝶语累着,见她是用人力把铁盆拖来的,本能一愣,想起她是还没练气入道的人,不能使用符咒力量,不禁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来,蝶语,我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东西。”
从一旁拎了抹布,擦干净了自己手上的鹿血,高志豪笑着冲常蝶语招了招手,示意她来自己身边儿,“保准儿你喜欢!”
“好嘞!”
听高志豪有东西要给自己看,常蝶语当然高兴,丢下手里拖着的铁盆,就小跑儿的到了他的身边儿,“什么好东西啊?快,快给我看看!”
高志豪也乐得跟常蝶语显摆本事,得意的一笑,伸手,从自己的衣襟里面,掏出了几张符纸,在上面“忽忽忽”的画了一顿之后,往半空里一抛。
符纸离开高志豪的手里之后,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分散开来,自行折叠了起来,不多会儿工夫,就变成了一个个的小符纸人儿,身上泛着金光,飞到了两人的面前,扭着身子跳起了舞来。
“这,这可太好玩儿了!它们竟然,竟然会跳舞呢!”
常蝶语不是没在冀海涵那里见过会动的符纸人,但,像高志豪折得这种,会跳舞的符纸人,她还真就是第一次见到。
“不但会跳舞,还能搬东西,叠被子,打扫屋子,给人捶腿捏肩,哦,对了,还会看门儿。”
高志豪笑着戳了戳其中一个符纸人的头,指了指被常蝶语丢在远处的两只铁盆子,示意它去搬过来,“两个这样的符纸人,可以轻松的抬起一只丹炉的盖子,一只丹炉盖子,不计算成丹的吸力,大概有一百斤重。”
符纸人领命而去,轻轻松松的就把两个铁盆给拎了起来,带着飞到了需要肢解的鹿旁边放下,然后,又飞回了两人身边儿,跟其他的符纸人一起,继续跳起了舞来。
见识了符纸人的不同凡响,常蝶语顿时觉得,这修行道术,真真是太好玩儿了!
又能解闷儿,又能干活儿,要是,能有这么一个符纸人一直不会坏掉的在她身边儿用着,该是多好!
“不做重活,只搬搬拿拿些寻常东西的话,这符纸人能用六个时辰,不能沾水,也不能碰火。”
见常蝶语看的新奇,高志豪也是高兴,捉了她的手过来,在她的掌心里画了个“束”字,就算是把这几个符纸人的控制权,都交给了她了,“送给你玩儿了,你带着它们,再去多搬几个铁盆来,我得尽快把这些鹿肉都给你腌好,回翔龙镇去!”
从小儿被常德望教训要“仁义廉耻”的常蝶语,哪里跟男子有过身体上的碰触?
被高志豪这么一抓手,顿时,就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他虽然,虽然是她的未来夫君,可是,可是……终究还是没成亲的啊……这,这男女授受不亲……
感觉常蝶语的反应不对,高志豪不解的抬起了头来,见她一脸羞红的僵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抿着唇瓣,不知是要把被自己抓住的手缩回去,还是继续这么留在自己手里……那羞怯动人的样子,一下子,就让他的心跳,都蓦地加快了起来!
咳!
屋子里面,常德望故意发出的一声咳嗽,让两人瞬时间回过了神儿来,忙不迭的各自收手,往后退了半步。
“我去拿盆子和盐来!”
抬头,目光正巧跟高志豪相遇的常蝶语,慌忙的说了一句,就拧身往前院跑去,一张脸红的,真是比新下来的红枣子还鲜艳。
已经被高志豪送给了她的符纸人,见她往前院跑了,也忙飞着跟了上去,只剩下高志豪和十几只灵兽,尴尬至极的留在了后院里面。
肢解好几头鹿,用盐腌制妥当,给泡完了药浴出来的常德望后背上敷上倒好的草药,高志豪便起身告辞,时候不早,再不赶紧走的话,就该被关在城门里面,回不去翔龙镇了。
在锅里蒸着的鹿肉一直不熟,来不及留高志豪下来吃晚饭的齐梦初,便将一整条只抹了一遍盐的鹿腿,使油纸缠了,用一只布袋子装了起来,让高志豪扛回家里去,带给高清水和冀海涵品尝。
当然,白板这极会讨齐梦初喜欢的家伙,也不可能被忘了,几大油纸包烤鹿肉,就成了它的“战利品”,用绳儿一捆,挂到脖子上,就算是给它当零嘴儿了。
往城门走的路上,高志豪顺带着瞧了一眼,那间该是属于他的铺子,离常家赌坊不远,八成儿新,木石结构的三层铺子,让人只是看着,就觉气派的很,在整个风城里面,除了常家赌坊,大抵,也就剩它这么一间了!
“今天来不及了,明天一早儿,咱们再来看。”
用拎着烤鹿肉的手揉了揉白板的脑袋,高志豪笑着加快了速度,今天,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办呢,反正,铺子就在这里,晚一天进去察看,也不会没了,“抓紧,我要开始用跑的了!”
一路飞奔,到家时,天还没黑透。
生火,煮饭,蹲在灶台前的高志豪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没想出来,要怎么跟自己爹娘张口问询,他道听途说的事情,为什么会跟他今天所知的,有那么多的不同。
嗷呜。
蹲在锅台上啃着自己零嘴儿的白板,哼哼唧唧的像是在唱着小曲儿,全然不顾发愁挠头的高志豪,已经把要当柴火用的木柴,都掰成了小手指长的一节一节。
它爹说过的,纸里总难包住火,清者自清不需释。
冀海涵那恶女人虽是凶了点儿,还几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