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庄主过奖了,也是病人的身体好,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苏醒。”
白云叟将碗放在旁边,站起来跟刘丰打招呼。
“青先生是哪里人?医术真高明啊?”
刘丰看了一眼他没吃完的饭,对他问道。
“敝人是中原人氏,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混碗饭吃而已。”
“哦。”刘丰听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现在病人怎么样?已经苏醒了,我看问题不大吧?”
“回庄主,病人中了很强的毒,脚肿得厉害,要先将体内的毒驱除后,他的伤口才会愈合,刚才他的神志有所恢复,但还不清醒,可能要等中药喝两道后,才清醒。”
“这样好,那辛苦青先生了。我等病人清醒一些再过来看看。”
刘丰背着手走出门外,又回头对白云叟说道
“昨晚休息得还好吧?病人好些,先生也早些休息。”
“好,谢谢庄主。”
白云叟慢慢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看,看刘丰朝厕所那边进了小铁门,他才反回来。
他轻轻拍了拍李丹风的被子,李丹风歪过头来。白云叟防止有人在外偷窥,蹲下身假装打理自己的药箱,右侧脸紧贴在李丹风的头部,对他说道
“这是祁一言带来的解毒药,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好。以后你叫我青云,叫祁一言为齐中。以前不认识我。”
李丹风看着白云叟,他没法点头,只是眨了几下眼睛,让白云叟知道他明白。
当晚,康老六来探望李丹风的病情。李丹风能够坐起来了。康老六回去,叫人给李丹风送来稀饭,李丹风也将稀饭吃完了。精神有一定的恢复。
第二天,早饭过后,刘丰又亲自带人来看李丹风了。
走在前的是刘丰,走在第二的是康老六,走在最后的是曾在拦马桩那守卡的公鸡嗓。
三人走进李丹风的卧室,白云叟正在给李丹风换左脚的外敷用药。
三人一言不发地待白云叟操作结束。康老六淡淡问道
“青先生,这两天辛苦了,你看这个病人要多久才能痊愈?”
白云叟听他的话音跟往日不一样,不知他究竟知道了什么,还是故意试探,想摸清他的底细。就不冷不热地回答他
“回康六爷,病人所中的毒已经排出的三分之二,要全部排出的话,至少还要一个礼拜。
“六爷知道,这毒嘛,残余在体内的最是顽固,排的速度也慢,故用的时间要多些。
“至于你说的痊愈,那怎么都要一个月。就算病人的毒素全部排出,他的伤口愈合也要一段时间,毕竟是刀伤。要讲病人能够下地走路,那三天就行。”
“青先生所说有理。还要望先生多费心医治。”
公鸡嗓沿床边走了一圈,走到白云叟的背后,突然叫道
“姓青的,老实交待,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
他尖声尖气的一声吆喝,还真把白云叟吓了一跳。
“先生什么意思啊?我青云从中原河南来,是怀疑我有什么问题吗?我家住河南青杠村,那里姓青的可不只我一家,你们可以派人去问的。”
实际这是刘丰来之前就想好的测试青医生真假的一招。他让康老六先问一下病人的情况,然后来一个措手不及,突然提问,说不定有人就会暴露目标。
他也太低估了白云叟。他的社会经验和白云叟也是二比,谁也不输谁,这样的伎俩,白云叟又怎会上他的当呢?
“你不用说,我们是会派人调查的。可能我们的人明天就会回来,最迟后天,我们就有你的真实信息,如你有问题,现在承认,或许还有让你活命的机会。”
“如果这是刘庄主的意思,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今天我青某人认了,你们把我杀了就行。请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欺负一个外地人了。”
说完,白云叟也是假装怒气冲冲地背起他的药箱,就要动身出门。
刘丰看白云叟真的生气了,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他双手不停向下压,示意白云叟坐下
“青先生莫生气,他们是和先生开玩笑的,就算调查嘛,我们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现在也不知道先生的情况,先生着什么急呢?晚上倒可以先问问从中原来的另外一个客人。
“还有,病人缺少了先生也不行,你救了病人,也是帮了我们,就算先生对我们有点不良想法,我们也会区别对待的。”
刘丰不软不硬的说法,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但白云叟敢肯定,他们肯定没有他的真实信息的。
白云叟想到刘丰刚才说到一个信息,“从中原来有一个客人”,他想,难道这个客人就是赵光。
至于他报这个地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因为在中原河南的青杠村,确实有很多姓青的,且那里姓青的中医世家还蛮多的,加上青家的中医世家,和中原还是其他江湖门派并没有什么瓜葛。
在这个过程中,李丹风死死闭住眼睛,一动不动。康老六围着李丹风的床转了一圈,见他没有动,对刘丰说道
“庄主,病人还在睡觉,我们等他睡醒了再来问问看。”
刘丰突然一反常态怒道
“妈的,跟我这么多年了,真笨,我们这么大声说话,他已经是苏醒的人了,难道还没醒过来吗?他没动没说话,人就没醒?”
“小伙子,不要怕,你只管睁开眼睛,不要再闭上了。”
李丹风见说话之人是此处的庄主,在向他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