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移随画舫去远了,这六个人一时觉得没有多少兴趣玩了。
化不少想说点什么,嘴巴张开几回,终于什么也没说。
谭不拢看了化不少的表情,斜了化不少几眼说道:
“说呀,怎么要说又不说了?我看要是你去的话,那船中就更热闹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说了,要说还不是你说的,我说有怎么了,不说又怎么了?
是我多嘴还是你多嘴?我不想说你都逼着我说。
我想问你,我说和不说对大家有什么坏处,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去有什么不妥,不去又有什么不妥?
我去你又怎么知道一定热闹,不去难道人家就不热闹。
难道天底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会说,我看比我会说的多了去了。
我倒要问问你,你去船中会热闹吗?怕只有死气沉沉,热闹的场合有你在都变不热闹了,我不说你扫兴人家都会说你扫兴,哼!”
“化师弟,我知道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岳阳楼记》有句‘百废具兴’。
你说说,怎么又是废同时又是兴呢?这范仲淹一个大文豪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是金不换故意问化不少,让他出洋相。
“这个问题嘛,我想……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这个滕子京是先去将那些设施建筑搞废了,自己找不到事干,又去将之恢复修好,就图个政绩吧。”
沈浪在一旁听了也不知道化不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时最小的牛渔樵听了,哈哈大笑说道:
“师伯,不是这样的,不是人家想搞政绩。
是他还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个地方的建筑设施已经毀坏了。
他到这个地方以后,才重新修建的。
你不知道前一句吗,滕子京谪守巴陵郡,就是被贬谪到那个地方去过后的意思。”
旁边的人听了恍然大悟。
五人都向他投以了赞许的目光,这个牛渔樵,别看年纪小,懂得的东西还真不少。
当然化不少心里虽然佩服,嘴里还是要说出不服的话,他认为这样才不至于丢了面子:
“废就是废,兴就是兴,哪有那么多根据。
你说这个解释是现在才有的解释,我们以前的解释就是我说的那个,年龄大的人对他的解释要更明白一点。
你这个解释比较符合年轻人的口味,喜欢哪一个解释都行。
反正国家又没有规定,现在又不是考试,就考试我这个答案说不定考官也觉得有道理,也会给我满分,你说是吧,牛侄子?”
牛渔樵听了师伯的解释,只是笑笑,没有和师伯较真。
其余四人都忍不住嘲笑的眼神看住他,看得他心里发毛,他觉得受到侮辱,于是对另外几个人说道:
“有本事你们也解释几个啊,不能解释还瞧不起别人,也真是的。”
“我们不会回答,但是我们会提问,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迁客骚人,多会于此,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里‘迁客骚人’是说的哪些人?为什么一会儿喜一会儿悲?”
化不少觉得这是找回面子最好的机会,谭不拢刚一说完,他就接上了话:
“这个都不懂,看来还是只有我才能说清楚了。
这个迁客嘛,顾名思义就是从远方搬迁过来的人,刚到这个地方嘛,也叫他们客人;骚人这个更不难解释了,骚者风骚也,就是fēng_liú、风骚之人。
一种人刚刚搬迁过来,没有事干;一种****,作风有问题,也找不到事干。
两种都没有事干的人又找不到其他好玩的地方,就都跑到这儿来了。
都是没有家室的人,没有东西值得高兴,只能让自己悲伤,难道这种情况要让别人去悲伤?”
化不少的解释还没有完全说完,其他人已经笑得前俯后仰。
这两句还有这神一般的解释,也只有化不少才能想得出来。金不换看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收回笑容正经对大家说:
“我们在这儿笑,师弟秦不移有没有危险,要不要去找他?
不要我们在这儿高兴,他在外头出了问题,就不好了。
这样我们先下去找一个地方吃点饭,然后找一个地方住下来,找到住处后,就派人去找他回来。”
大家下了岳阳楼,找吃的地方,边走钱不多的酒瘾发了,在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还在这里担心他有危险,说不定人家现在吃香的喝辣的,哪像我们肚里饿得呱呱叫,几根肠子在里边浪打浪。”
众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餐,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就在离岳阳楼较远的一个叫清风寨的地方,找了间清风旅馆住了下来。
金不换认为这里距离岳阳楼较远,秦不移肯定找不到。
就派几个人分头去找一下他在什么地方,共分三组,他和牛渔樵一组,往东面;
化不少和谭不拢一组往南面;沈浪和钱不多一组往北面;西面是一条通往大山的小路,就不安排人了。
谭不拢一听说是跟化不少一组,生死都不愿意。
金不换无法,只得又作了调整,让沈浪和谭不拢一组,往南面,化不少和钱不多一组,往西面。
不管找到没找到,在晚上十一点钟之前,都必须回到旅馆报告。交涉清楚,大家分头行动。
话说沈浪和谭不拢一组两人,沿南面大道走了约两公里,来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街道上。
虽然现在才九点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