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涯道:“不知先生能不能解?”
儒者道:“当然能解,虽然费点工夫,但要是解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慕涯道:“先生不在乎我们卧华山的身份?”
儒者道:“医者治病救人,不分身份,何况卧华山与秦王朝的恩怨与我无关。”
慕涯道:“那就有劳先生出手了,几位统领都已经说过了,若是先生能治好此毒,卧华山必有重礼回报。”
儒者怪笑一声,突然笑眯眯地望向慕涯,道:“看来中毒的不是一般的将领啊,怪不得能如此大方,看来卧华山这些年还是积攒下不少不义之财。”
慕涯笑道:“先生言重,不义之财没有一钱,多的都是卧华山区域内的百姓乐意帮助卧华山而付出的钱财,卧华山虽然顶着山匪之名,但却比一些秦王朝的贪官污吏要好的多,若是先生有兴趣,在下可以请先生前往卧华山居住一段时间。”
儒者眼神微凛,道:“居住就免了吧,我去了说不定会被你们强行留在那里,我一介山野大夫,可不想招惹这种麻烦。”
慕涯没有说话,跟随儒者出了这间草屋,又进了另一间草屋,屋内是带着各种木匣的高架,架子中则有许多药材,儒者直直翻开十几个匣子,挨着抓取了一把药材,便打成包递给慕涯,道:“将这药材全部研成粉末,越细越好,本来这些事平常都是我的管事处理的,你招惹了他,所以只能你自己来了。”
慕涯也没有因此而说什么,接过药包笑了笑,道:“我自己研磨放心,不劳其他人了。”
儒者眼神瞥过慕涯,轻哼一声道:“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先去眯一会儿,研好了叫我。对了,研钵在第三间草屋,我就不给你指路了。”说完儒者便打了个哈欠走开了。
慕涯望着儒者的背影,又望着周围的草屋,眼睛不由得眨了眨,没有再说什么。
慕涯在第三间草屋之中研磨药材,他磨了大概半个时辰,突然感到十分瞌睡,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昏睡过去。又过了几分钟,儒者与那先前的少年都走近草屋,少年更是踹了踹昏睡的慕涯,像极了寻仇报复的受委屈的孩子。
儒者喝止住少年的举动,道:“行了,快些把这药末端出去倒了,我都快要被熏晕了。”少年笑道:“师父的迷神药方就是厉害,这人还以为师兄你就是鬼医了啦,竟然还把裂纹翡翠交到了你手中,真是便宜我们了。”
儒者笑道:“还不是师兄我处事机敏吗?这些你不是也能将他打一顿出出气了,先前他那样无礼,我猜测他是个不弱的武者,谁竟想到是卧华山的山匪,我们便可以借此故将他扭送道官府去,顺便再赚些赏金,我门师兄弟这个月便能好好逍遥逍遥了。”
少年大笑向儒者拱了拱手,道:“多谢师兄照顾,中了迷神香气,几日后醒来怕是什么都忘了,他应该也不记得来过望莲岗了,这样我们在师父面前也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师兄还有许多能耐等着我学习啦。”
儒者也开始哈哈大笑,正当两人正自我陶醉之时,两只手拍在了两人的肩头上,两人回头一看,正是慕涯正在笑吟吟地望着他们,两人尖叫一声,便往草屋外面跑,却被慕涯抓住衣袍,往后一掼,两人便摔倒在了身后。
两人不可思议地望着慕涯,少年更是惊恐万分,道:“你你你……怎么可能……明明已经中了迷神……”
慕涯道:“是不是想说我应该已经昏睡不醒了,但是事实上你们的计划并没有那么周密,我甚至从一开始便发现了你们的奸计,所以没有中招也是情有可原。”
“冷静!冷静!”儒者强行压住心中的惊讶,抬手作揖道:“先生果然不会平常人,先前我们只是试探一下先生,没有想到先生心神竟然能如此通透,遵家师训诫,先生已经完成了鬼医留下来的考验,先生只需要在此等候,家师便会完成先生的请求。”
慕涯淡然道:“这般说辞倒是有趣,
我完成了考验便能在此等候,完不成考验便要扭送官府,我虽然心态宽容了一些,但却不是愚人,倒是你们两个,一个乖张门童,一个私自伪装长辈的不孝徒弟,你们没有完成我的考验,是否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儒者与少年俱是一惊,后者被慕涯这般模样吓白了脸,而前者则是神色大怒,道:“你这无礼之辈,有求于我师父,竟然还敢这样姿态面对我们,你虽是通晓武艺,但我也不是等闲之辈,要想用武力来对付我们,你却是妄想!”
“砰!”
慕涯没有多说什么,拳头已经砸到了儒者的脸上,儒者连准备的工夫都没有,便被慕涯砸飞数米,在一旁的少年大惊失色,立马跪在了慕涯面前,哭喊道:“大侠饶命,请看在我的师父是鬼医阴德的份上,便饶我一命吧,我在草屋中还有几百两的白银,我全都给你,只希望大侠不要杀我!”
慕涯看见这两人德行,轻叹了一口,喝斥道:“鬼医阴德在哪里?”
少年道:“师父云游去了。是真的云游去了,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师父是三天前出去的,最早应该也得明日正午回来。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