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似乎跟外面兵士的传言不大一样……
众人看向庞路,突然明庇孙桡,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帮助掩饰,唯一知道实情的邓准却是暗中冷哼,庞路明着将这些消息散布给兵士,但在孙桡面前却装作有意庇护,其实是在为自己脱罪,即便日后金水宗的掌宗长老有意降罪,但有这些传遍真事的兵士作证,他也可以落下个好名声。而且对于孙桡来看,一瞬间也是笼络了孙桡的人心,再次将孙桡驱为马前卒时,他便手中有了权柄。
孙桡没有说话,很明显庞路先前已经给他交代过一些事情,而且那些话能极大程度将他的罪名降到最小,擅杀同门可是大罪,但若是有着这营中兵士为证,掌宗长老想要不相信也很难。
但一旁的娄终却是看得清楚,他虽然平时不太喜欢争辩什么,但经过孙桡斩杀狄浪之后,他却是明白了不宜与孙桡争斗。孙桡是个修罗,还是没有任何喜怒的修罗,他这时也保持了沉默。
此时李正兴突然站了出来,冷笑道:“狄浪死了,虽然全军可以缅怀,但是总督,我想要为赵最将军博一个清白名声,赵最之败并非他无能,而都是被这狄浪所害,要不是狄浪临阵脱逃,也不至于将赵最将军至于那般境地。所以,末将的意见是,可以将他的尸首保留,但必须将之撤离在交趾城外,想来赵最将军的英魂也不想看见这等小人的尸首放在交趾城。”
娄终站出来道:“李正兴将军,你说话可得注意一些,狄浪将军可是金水宗的人,我已经派人回去报信了,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前来收取狄浪师弟的尸首。只是在交趾城中放置几天而已,怎会影响赵最将军英魂回归?李正兴将军此举有意趁机报私仇,但你得罪的却是金水宗,你可得想清楚了。”
李正兴轻喝道:“就凭你们便能代表金水宗?我所言都是我手下将士所言,他们其中有随赵最将军镇守小雍者,亲眼见证了狄浪临阵脱逃,本来他就是罪不可赦,现如今保留其尸首已然是看在金水宗的面子上,你却不知黑白强行辩解,莫非狄浪脱逃之事你也有参与?”
“你……你这厮怎敢如此无礼!”娄终一时被噎得不知所言,但一旁的罗曜华却也开始站位,听到娄终有庇护狄浪的意思,便道:“娄终,你金水宗的人来到我军营之中不知礼数,我们却是没有丝毫怠慢,但实在是狄浪的行为过分至极,他得罪的已经不是我们几人,而且军营中的所有兵士,我本来还想将狄浪的尸体挂在城头上,借以警示手下勿做逃兵,若不是庞总督仁慈,我可不会轻易放过狄浪。”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狄浪一死,前来攻击的人都是以往不敢轻易作声的,甚至李正兴几人前时都在联合狄浪压制孙桡,但此事事发,孙桡与狄浪的处地便完全反转了过来,娄终见不能争辩,便悄悄退出了众人视线。
孙桡拜于庞路道:“多谢师叔谅解,狄浪师弟多行不义,如今自省自杀,也算是一个极好的结局。虽然他的死对于军营是个极大的损失,但孙桡保证,今后唯师叔军令誓死听从,原为师叔及秦王朝赴汤蹈火剿尽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