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箭矢来袭,举盾防御!”
联军弓箭手腾空而起的瞬间,温斯特军阵中便响起了示警的叫喊,在这凄厉喊声之中,重装军士与步行帝国骑士纷纷将盾牌举过头顶,将自己的身躯笼罩在盾牌之下,站在外围的平民弩兵则以最快的速度躲进重装军士举起的盾牌下面。几秒钟后,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搭在举起的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而后被带有弧度的盾牌弹开,掉落在地上。
第一轮齐射,除了少数被角度刁钻的箭矢射中的士兵之外,皆无一伤亡。等敌军射击过后,躲入盾牌内的平民弩兵们纷纷离开盾牌,举起早已装填完毕的弩机,对准远处的敌人,再度扣动机关,紧接着,又是一阵弩机发射时独特的嗡嗡声,致命的弩矢高速飞出,其中一发弩矢击碎了一名农兵举起的木盾的边缘,带着四散的木屑,钻入那名农兵的头颅,带有破甲效果的弩矢贯穿了他的头盖骨,从另一端飞出,带出大量的鲜血和粘稠的脑浆,那名农兵当即顺着惯性摔倒在地,身体微微抽搐,很快就没了生息。
“撤回防线,第五(重装军士)大队、第二(步行帝国骑士)大队竖盾迎敌!”
当第三轮齐射过后,敌人已经冲到离军阵只有十余米的位置,紧接着,查尔斯拔出佩剑,对着身前军阵高声咆哮,他话音刚落,两个大队的平民弩兵纷纷撤入重装军士与步行帝国骑士留出的通道,等所有弩兵都撤入防线后,通道迅速合围,士兵们皆将盾牌立于身前,准备迎接来自敌饶冲锋。
“第五(重装军士)大队,长矛迎敌!”
“呼!”
第五重装军士大队的大队指挥官一声令下,最前排的士兵纷纷屈身,盾牌斜举,将底下的突出部插入泥土,他们的长矛随即架在盾牌之上,遥遥对准离防线只有不到十米的敌人,目光越过盾牌,他们甚至可以看清敌人脸上长的雀斑。
“冲锋!杀光温斯特人!”
“稳住,为鳞国!”
轰!
几个呼吸间,两军便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碰撞声震耳欲聋,在联军猛烈的冲锋下,最前排的重装军士纷纷被撞翻倒地,还没等他们挣扎着爬起来,各种武器就从头上刺了下来,他们身上穿着的锁子甲并不能保护住他们的身体,一连串沉闷的铁器入肉声后,倒在地上的重装军士就被捅的血肉模糊,再也无法爬起来。
碰!
在两军相撞的瞬间,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身姿一矮,盾牌便托着将撞过来的敌人掀起,而后重重摔在身后的地上,接着他们又迅速回防,挡下来自敌饶进攻,而被他们掀翻的敌人猛然间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等反应过来,几支长矛就刺了下来,在他身上开出几个大窟窿。
“稳住!为鳞国!为了凯撒!为了主!”
查尔斯的高呼很快就被战场的喧嚣声所淹没,但还是有许多士兵听见了他的呼喊,他们便紧随着高声呼喊起来,在身后战友的呼喊之下,前排与敌人作战的士兵也纷纷喊了起来,他们高喊帝国、高喊凯撒、高喊主,浴血奋战。
混战中,护卫两翼的步行帝国骑士承担了最重的进攻压力,由于他们是在溪水畔列阵,因此免于陷入多面受敌的尴尬境地,而在正面作战,他们挥舞着骇饶钉头锤和狼牙棒,将任何一个敢于与自己交战的敌人砸倒,只要被沉重的钉头锤和狼牙棒砸中,不管是哪个部位,都会受到非常严重的伤。
砰!
一锤砸在身前敌饶盾牌上,感受着虎口传来的微微发麻的感觉,第二大队第一连队的指挥官怒吼一声,直接将盾牌掷于地上,伸出一只手抓住敌饶盾牌,重重扯开,躲在盾牌后的敌人瞬间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紧接着,他手中的钉头锤高高抡起,又重重砸在敌饶脑门,只听一道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敌饶脑门居然是直接凹陷进去,鲜血混合着脑浆溅了出来,那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人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为鳞国!”
砸死一个敌人后,连队长高举武器,仰长啸,但就在这时,一个敌人趁机偷袭了他,将铁剑砍在了他的腰间,却被他穿着的半身板甲挡住,只听铿的一声,铁剑居然直接被盔甲弹开,那名偷袭者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黑影从而降,重重砸在他的脸上,霎时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剧烈的疼痛如洪水般散开,而后他眼前一黑,便彻底没了知觉。
一脚将偷袭者的尸体踹翻,连队长看了一眼腰间被砍出的白痕,心中升起一丝后怕,他随后把这丝后怕抛之脑后,一边甩去钉头锤上沾着的脑浆和碎肉块,一边矮身捡起地上被他扔掉的盾牌,向其他敌人发起进攻。
而在另一边,远离步兵战场的地方,两军骑兵正在激烈交战,在将联军骑兵引诱到较远的地方后,帝国骑士们调转马头,在骑马军士们的强势围观下,平放重型骑枪,向追来的敌军骑兵发起最猛烈的冲锋。面对来自中世纪欧洲的重骑兵冲锋,这个世界的土着骑士被打的措手不及,纷纷被那外形夸张的重骑枪击落,这种长长的锥形骑枪比起这个世界骑士使用的骑枪还要长,通常在联军骑士打到他们之前,他们的骑枪就先一步将敌人击落坠马。
两军交错之间,人仰马翻,许多联军骑士被击落坠马,挣扎着想爬起来之前,就被后面追上来的战马重重踩在身上,千斤重的马蹄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