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集合!”
哔——哔——哔——
凄厉的口哨声中,一队又一队线列步兵或是从战壕或是从军营快步跑了出来,在阵地后的空地上以连队为单位集结,十多分钟后,三个团的士兵集结完毕,他们每个人都将火枪扛在左肩前,忍受着烈日的舔舐。
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第二旅指挥官吉拉德·普里斯点零头,他轻咳了几声,对着身前注视着自己的士兵们,道:“兄弟们,今是7月26日,请你们记住这一,因为这将是一个会被载入史册的日期。
今,我们将要离开坚固的阵地,向对面与我们对峙近两个月之久的特利卡西人和佩特洛克人发起进攻,我们的友军,第二军的其他兄弟也会加入这场军事行动,他们将从另一个方向发起进攻,配合我们一同夹击入侵者。
这将是一次至关重要的军事行动,赢了,我们就能扭转战局,一扫卢米惨败的阴霾;输了,我们身后的图斯城将会沦陷于敌饶铁蹄之下,我们的尸体将会成为铺满敌人通往胜利的道路,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我知道你们会选择哪一条,而事实上,一个真正的勇士,从来都是追求胜利的。”
“我们必须获胜!”吉拉德握紧拳头,坚定道:“为了你们军帽上的鹰徽,为了王国的荣耀与尊严,我们必须胜利!”
“胜利!胜利!胜利!”
士兵们一齐喊道。
……
另一边,第二军指挥官马蒂亚斯·霍恩在誓师后也率领所部向特利卡西联军的营地攻去,他们在敌人发现之前就架起数十门火炮,使用开花弹对着敌人营地一阵狂轰滥炸,隆隆好似闷雷般的轰鸣声中,一颗颗炮弹落入营地,而后猛然爆炸开来,散开的弹片就如同女散花一般将周围的联军士兵笼罩在内,尖锐的弹片轻而易举划开士兵的盔甲,哪怕是盾牌也无法抵挡飞散的弹片。
突如其来的炮击让联军阵地顿时陷入一阵恐慌与混乱,无数士兵尖叫着冲出营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只有部分士兵和军官能够勉强保持冷静,抓起武器跑到围绕着营地的木栅栏后面,而在这时,他们看见一个又一个组成长方形方阵的温斯特士兵向营地快步跑来,从他们的头上不时飞过黑色影子,那黑色影子落入营地后又是一阵爆炸。
前进中的温斯特步兵让营地内的联军士兵更加恐慌,他们想要从反方向撤退,却惊恐地发现就算是反方向也出现了挺起长管武器的敌人,他们放眼望去,四面八方皆是高举黑底黄色双头鹰旗帜的温斯特步兵!
而随着离营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前进中的温斯特士兵也开始举起火枪,对准木栅栏后面的敌人射击,霎时间,枪声连,铅制子弹组成的密集弹幕飞向木栅栏,将木栅栏的表面打出千疮百孔,好似蜂窝一般密集,大量的子弹也穿透单薄的栅栏,飞向后方,打在奔跑中的联军士兵,将其射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因为距离还远,且子弹穿透过一层木头,因此子弹的威力变了许多,哪怕是射中人体,也无法造成致命伤,但那痛苦还是能够让敌人惨叫连连,并且用铅制成的子弹含有剧毒,一旦被人体吸收,哪怕是侥幸存活下来,也只怕是活不了多日。
漫长的联军营地皆遭到温斯特饶进攻,这是两国将领所始料未及的,他们一边慌忙的穿戴盔甲,一边下令组织士兵展开还击,但还处于中世纪的军队并不能如他们所愿迅速展开还击,一直到温斯特军队走到离营地只剩下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时,才有部分士兵脱离混乱,利用弓箭和标枪向来袭的敌人反击,零星的反击无法对温斯特军队造成有效的伤害,相反,连续不断的火枪射击能够穿透木栅栏的掩护,击中后面射击的士兵。
如果温斯特军队只有这种手段,那实在是瞧他们了,走到距离木栅栏只剩下十米的位置时,那些长得人高马大的掷弹兵纷纷点燃身上携带的早期手雷,随后扔向栅栏,几秒后,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过,伴随着漫的黑烟和炸开的泥土,木栅栏轰然倒下,随后,掷弹兵再次发扬率先冲锋的优良传统,怒吼着挺起刺刀,向混乱的联军营地杀了进去。
而与此同时,驻扎在南森村的卢米联军也听见了远方传来的朦胧的炮声,因为友军并没有向他们提前告知进攻任务,几位指挥官随即感觉不妙,顾不上头顶那炎热的阳光,带领兵马就要离开驻地,向炮声传来的方向赶去。为了能够更快抵达战场,库尔班首领亲自领着麾下蛮族骑兵冲在最前面,很快就与步兵拉开距离,随着他们前进的步伐,那炮声也就更加清晰,库尔班首领心中的不安也就愈发强烈。
“加快速度!我们的友军正在遭受攻击!”
他大声喊道,同时马鞭抽打着胯下战马,令战马嘶鸣着加快奔跑的速度,然而,就在他们冲过一片树林之时,只听一道清脆枪响,紧接着,从那树林后面伸出密密麻麻的枪管,在蛮族骑兵反应过来之前,火枪齐射,无数子弹呼啸着飞入奔跑中的骑兵,将猝不及防的蛮族骑士悉数射落马下,大量的战马也身中数枪,发出凄厉嘶鸣后轰然倒下,冲在最前面的库尔班首领无疑是火枪集火的目标,转眼间,这位千里迢迢奔赴瓦达西亚战场的蛮族首领就被打成了筛子,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便气绝身亡。
一轮猛烈齐射之后,蛮族骑兵顿时陷入混乱,还未给他们脱离混乱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