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辰在台上激斗五行符傀时,高台之上,诸葛玄霜眼看那五行符傀剑阵,确有抵住段辰枪势之能,不禁美眸转动,暗道:“这五行符傀乃是符纸炼成,五行相生循环,消耗极少,这般僵持下去,段辰体内灵气恐怕要先行耗尽了。”
思虑之间,她不禁暗暗为段辰担忧,只是这守擂之战,正大光明,谁也没有办法助段辰一臂之力。
这时,段辰与那五行符傀已然斗了数十回合,双方似谁也奈何不了谁。
段辰的枪势虽为五行符傀分摊,但那五行符傀的剑势,亦被段辰倚仗身法一一避过。
恶斗之中,突闻那罗一鸣高声喝道:“五行逆转。”
但见其手中法诀变化,口中念念有词,那五具五行符傀,当即阵型一变,整个五行剑阵好似逆转过来一般,刹那间,剑光如雨,由四面八方攻来。
这是一场异常凶恶的切磋,以姜元潮的见识,亦很少能看到这等争斗。
原来那五行符傀布下五行剑阵,既能正着攻来,也能反着攻来,正反之间,剑势与阵型截然不同,招数变化自然也截然不同。
但见那五行符傀攻势,越发凌厉,段辰身处剑阵之中,好似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处境愈见凶险。
周长恭在台下看得大急,低声对姜元潮说道:“小辰枪势似已被那五行符傀剑阵所压制,看情形怕是要落败了。”
姜元潮低声道:“段辰他连番鏖战,体内气力怕是消耗不少,就算落败,也在情理之中。”
周长恭连道:“我只求他别负伤便好,此战即便败了,只要不负伤,接下来还有九场守擂之战可争,倒不是非要争这第一颗筑基丹。”
姜元潮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此番筑基丹之争,并未限制守擂次数,即便段辰这场落败,接下来仍有机会,只望他能看清这一点。”
两人心中虽是有些忧虑场中局势,但也无可奈何。
此时,段辰在擂台之上的活动空间,已然越来越小,众人只道他即将落败,却不知段辰如今尚未使出六成实力。
七殇魔君心知段辰欲借五行符傀剑阵磨练身法,但见他迟迟不做反击,不由开口道:“似你这般闪来避去,有何意思可言,唯有与强者对决,方能起到磨砺身法之效,你目前的实力比这糟老头子高出一大截,这般与他交手,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本末倒置。”
段辰本还有些乐此不疲,听得七殇魔君之言,心中突然一震,暗道:“不错,我实力比对方强,这五行符傀剑阵对我毫无威胁可言,我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心念转动,突然长啸一声,长枪横扫而出,震开那漫天剑光,跟着一招奔雷电驰,快速出枪。、
但见枪影闪动,如雷霆闪击,瞬间刺穿一具五行符傀,令其当场倒下。
那五行符傀剑阵缺了一行,威力大减,不多时,剩下四具五行符傀,亦纷纷倒在段辰枪下。
这时只听那罗一鸣惨叫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原来他与那五行符傀心神相连,五行符傀被斩,他亦受牵连,心神大损,加之这五行符傀倾注了他太多心血,今朝尽数被段辰毁去,实力全损,这也意味着此次筑基丹之争,再与他毫无瓜葛了。
如此急火攻心之下,再加上心神受损,这才令罗一鸣倒在了擂台之上。
可怜这罗一鸣,如不是执意要挑战段辰,以那五行符傀剑阵之威,倒还是有望能夺得一颗筑基丹的,而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高台之上,三营都尉眼见罗一鸣败下阵来,倒在擂台上,不由一阵默然无语。
曹都尉面露赞赏之色,笑道:“好个段辰,首战至此竟未尽全力,那罗一鸣也是倒霉,瞧着段辰连战数十场,以为他气力耗尽,欲捡个现成便宜,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此番言谈,似有感而发。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青龙、朱雀与玄武三营都尉闻言,面上神色不由窘迫起来。
此时那擂台之上,早有玄武营的军士将那昏倒的罗一鸣抬了下去。
而经此一战,众人越发觉得段辰实力高深莫测,一时间再无人敢上台挑战。
如此这般过了两刻钟之后,曹都尉才宣布第一场守擂之战由段辰取胜,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第一颗筑基丹送到段辰手中。
段辰得了筑基丹,心中倒是没有太大波动,当下飞身闪掠下擂台,落到姜元潮与周长恭身旁。
二人自是一番道喜,暂表不提。
却说段辰下了擂台,便也意味着第二轮守擂之战可以开始了,但见人影翻飞,那青龙营中当先一人跳上擂台,不久之后,白虎营中也有一名炼气十层修士登台。
第二场筑基丹之争,就此展开。
期间,姜元潮亦登台挑战过一次,不过仅坚持了一刻钟,便在各营数名高手的连番挑战下败下阵来。
须知,这场筑基丹之争,要守满擂台半个时辰,如不是各营中最出类拔萃的高手,绝难坚持到最后。
时光匆匆,不觉间,天色渐暗。
当最后一枚筑基丹,落到玄武营一位炼气十层军士手中,也宣告着此次筑基丹之争终是尘埃落定,一众军士随之散去,各营百夫长与都尉也相继离开。
诸葛玄霜看了一眼段辰远去身影,美眸转动,随即身形化为一道剑光,朝城主府飞去。
此时夜色渐浓,明月高挂,城主府内一片灯火通明。
但见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