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乘客的目光注视下,孙斌的脸憋得通红、极其难受,他不甘示弱地反击道:“你……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无耻吗?”
“不不不……我只是遵从本心,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事物,就像艺术品或者雕塑,”这名白人中年男子晃了晃装着香槟的酒杯:
“一个天使一样的尤物站在你面前,你竟然要破坏这种美感,还要用风度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我的老天,你们中国人都这么虚伪吗?”
“噢,也对,你们连著名的人体艺术作品也要遮羞、批判,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你们难道都是巨婴?活在纯粹的世界里吗?”
孙斌愤怒不已,脸庞有些抽搐,梁立辉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真是有趣,一个原始人也敢大放厥词,去指责一个文明的现代人?真是闻所未闻!”
“我很好奇,如此兽性的活着,为什么你还要穿衣打扮,戴着瑞士名表,喷着费洛蒙的香水,一副绅士派头?”梁立笑着说,“你觉得真正虚伪的是谁呢?”
“跟他坐同一趟航班简直就是件糟糕的事情!”
“道貌岸然说得就是这种人!”
“呸,他怎么还有脸坐在这?”
“……”
白人中年男子在其他乘客鄙夷的眼神中逊尴尬不已,恨不得钻进缝里。
旁边的华裔中年人皱了下眉头,说:“这位先生,你刚才说的话似乎在对我的朋友进行人身攻击,我希望你能够立刻道歉,不要影响两国人民的友好往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把他说的话如数奉还,”梁立辉似笑非笑地说,“想要我道歉也可以,除非你先让他向我的朋友和我的国家道歉,他的嘴巴实在太臭,可能是经常吃甜食的缘故,忘乎所以了!”
白人中年男子嚷嚷道:“想要我道歉?门都没有!”
“那就没得谈咯?”梁立辉说,“想找骂随时可以联系我,听说这是全球最新开拓的一项业务,专门针对有特殊癖好的群体,我的收费标准是每分钟100美元……”
“真不知道同胞里怎么会有你这么低素质的人?”华裔中年人不满地冷哼一句。
“是吗?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中国的论语?里面有一句话很适合赞扬你们这种高品格的人才!”
“什么?”
“老而不死是为贼!”
这一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后,飞机突然剧烈颠簸起来,倾斜、下降,座位上未固定的物体前后左右摆动,抛起,饮料或者酒从杯中溅射出来,在座位上的乘客明显感到安全带或肩带猛烈受力,一度陷入恐慌。
“天啊,我们这不会是要遭遇空难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
这时广播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受气流影响遇有重度颠簸,请您不要害怕,在座位上坐好并确认您的安全带已经扣好系紧。”
“请不要在客舱中站立或走动,洗手间停止使用,我们将暂停服务工作,带有小孩的旅客请照看好您的孩子。待飞机平稳后我们将继续为您提供服务。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谢谢!”
持续数十分钟后,飞机才平稳下来。
梁立辉敏锐地发现坐在旁边的华裔中年人此刻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呕吐,呼吸困难,一只手捂着胸部,表情十分痛苦。
糟糕,这可能是犯病了。
梁立辉连忙按响了呼唤铃,寻求机组人员的帮助,然后解开安全带。
“孙斌,过来搭把手!”
梁立辉和孙斌将华裔中年人平躺在过道上,发现他的双手僵直、双眼上翻,失去了意识,陷入休克状态,情况十分危急。
一名空姐慌张地跑了过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他可能是心脏病突发。”
“先生,你醒醒!”
这一幕让坐在周围的乘客很紧张,空姐一时也手足无措。
“别愣着,快找医生过来!”
乘务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广播声随后响起:“女士们,先生们,请注意!现在飞机上有一位病人急需帮助,如果您是医生或护士,请立即与我们联系。谢谢!”
除了在航班旅客中寻找医务工作者并提供急救药箱外,机组人员还联络地勤想要就近备降,然而sj机场因为暴雨原因不符和飞行标准无法降落,正在紧急磋商中。
离抵达k市国际机场还有3小半小时行程。
很快,通过机上广播寻找到了一名中国籍医生的帮助。
徐博远,是一名心血管外科重症监护室的医生。
他冲到患者身边后立即喊道:“都让开,让我来!”
他有条不紊地疏通华裔中年人的呼吸道,然后使用氧气包供氧,可效果并不明显。接下来,他用仪器检查后发现患者出现心律失常、心动过速、低血压等情况。
初步判断可能是发生急性心肌梗死,随即注射xiāo_suān_gān_yóu,进行心肺复苏处理,包括胸外按压、人工呼吸等。
“你们两个,快点帮忙查看患者有没有随身携带药品或者相关的病历资料!”
“好的。”
梁立辉迅速翻阅华裔中年人的随身公文包,发现里面是一台上锁没有信号的手机,一个内存卡,几本lún_lǐ学的书籍,花边杂志,来自国内k市某大学的讲课邀请函和身份证件。
姓名卢沛华,51岁,美籍华人,加州大学洛杉机分校某学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