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先生,我有几个困惑请你务必解答一下,”梁立辉说,“当然,你也可以保持沉默。”
“好的……没问题。”化妆师奥利弗菲尔丁紧张地回答道。
“首先,你为什么没有托运行李?”
“我误点了,都怪那该死的出租车司机,在路上抛锚了!”化妆师奥利弗菲尔丁说,“我等了好久,他才修好,还要讹诈我,多收点钱……”
“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开黑车的!”
“哦?你不会换辆车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化妆师奥利弗菲尔丁心有余悸地说,“停车的地方太偏僻了,鬼知道他把我带到哪里,感觉是一片乱葬岗,得慌……”
“他长什么样子?”
“30多岁的样子,留着络腮胡,打着耳钉,胸口还有纹身,穿着皮夹克,有点像是黑帮……”
“是吗?这案子越来越有趣了!”梁立辉寒芒一闪。
毫无疑问是飞车党成员,但会不会是纽约那帮老鼠搞的鬼?
阴谋无处无在,似乎走在哪里都能撞见他们。
就像是一座光鲜亮丽的城市下隐藏着数不尽的老鼠,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下水道,洞穴……
它们非常灵活且狡猾,警惕性强,智力超乎我们的想象,智力成熟度与人类近乎匹敌,99的人类基因与老鼠非常相似。它们携带并传播着鼠疫、流行性出血热、钩端螺旋体病等病源,人类消灭不了它们。
或者说它们本身就是“人类”,具有超强且变态的求生**。
在这座城市不断有人自杀而死去,而它们却坚韧不拔地依旧想活下去,虽然也逃不掉被毒死、被捕捉、被虐杀的危险。
当然,它们也有过天堂,从大自然迁徙到了城市,然而它们原有的食物链被破坏掉了,只能靠富有的人类的施舍去过活。
因为资本的人类掌握着生杀大权。
它们愿意食用人类丢弃的快餐与家庭垃圾,不管腐臭还是新鲜,它们无视人类的厌恶与恐惧;
它们居住在肮脏与贫瘠的地方,无数的病毒与细菌,在滋生着它们的骨骼与血肉的生长,变异,扭曲,愤怒……
正是这一种环境下诞生了新的“超级老鼠”,对毒药(恶意)或者说阴暗免疫,正以惊人的速度四处扩散!
它们隐藏生活在纽约这座城市里,抬头低头……
“所以就赶不上行李托运……谁愿意带着那么笨重的玩意上飞机,累得要命……”
“这么说,行李是你放上托架的吗?”
“是的,”化妆师奥利弗菲尔丁说,“不过,我一开始放错地方了。”
“你放在哪了?”
“前一个位置,我嫌太麻烦就没有换回来。”
梁立辉留意了一下他所指的位置,属于空的座位,并无乘客。
“之后是谁帮你调整回去的?”
“我想想……是那位乘务员!”化妆师奥利弗菲尔丁指着空姐雪丽基特喊道。
“当时,我正在检查托架,排除安全隐患,发现这件行李太笨重,而且座位上也没有人,于是就问了一下是谁的行李,他回答是他的,”空姐雪丽基特说,“于是,我这才把箱子放回他的位置上方……”
梁立辉皱起眉头,陷入了思考,一切看似都是偶然和意外,没有逻辑却很合理,但他的脑海突然灵光一闪。
他迅速跑到卡桑德拉戈斯的位置上:“布莱斯夫人,你跟你的丈夫登机后是不是更换过座位?”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什么原因呢?”
“我原本坐在靠近窗口位置的,不过我有些恐高,于是我就和丈夫交换了位置……”
梁立辉瞬间抓住了关键点:“你们是什么时候换回来的!”
“就是第一次飞机颠簸后,有乘务员提醒我们坐回原位,说是要核对乘客名单,我很不耐烦,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是谁?”
梁立辉按耐住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难道……”卡桑德拉戈斯捂着嘴巴,颤抖地指着某个人,不敢置信。
“你就是凶手吧?”
对面的空姐赵怡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结,窒息,压抑,让周围的乘客毛骨悚然,纷纷退让到一边。
“我想,那杯倒给卢沛华的咖啡,就是你的杰作吧?”梁立辉说,“里面掺了某种药,如果我猜得没错,正是洗手间垃圾桶里的白色药片,你故意装在刘梓涵的木糖醇瓶子里栽赃嫁祸,混淆视线……”
“警察先生,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因为我根本没有进去过……”空姐赵怡气定神闲,诡异地让人有些隐隐不安。
“不,你当然进去过,”梁立辉笑着说,“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目击者,但是不代表没有留下证据。”
“哦?怎么说?”
“那瓶开封的洗手液!”
“是吗?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空姐赵怡的呼吸显然有些急促起来。
梁立辉根本没来得及查证是谁把洗手液放进去的,但并不妨碍把水雷丢进海里炸出鱼来,这叫兵不厌诈。
“当然还不够,”梁立辉摇了摇头说,“我需要你解下丝巾,因为谜底就在里面。”
“什么?”孙斌摸不着头脑,“这跟丝巾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觉得谜底一定就在里面呢?”空姐赵怡似笑非笑。
“如果我推测无误,那么你的丝巾肯定沾上了咖啡渍,因为佟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