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斗剑门西峰正上演着恐怖的一幕。
原本山清水秀的西峰早已变得满目苍夷,满地尸体。
时不时有几道遁光尝试朝着远处逃窜,但都被那青色巨剑斩成碎片,血肉挥洒在西峰之上。
“韩逆!你对得起养育你多年的宗门吗?”一名赤发老者有些狼狈的逃窜着,身下的上品飞行法器有些摇摇欲坠,就这还不忘出言嘲讽。
而韩逆理都未理,催动百息合剑神通的力度又大了三分。
眨眼间,赤发老者就被那青色巨剑斩成碎片,魂飞魄散。
“韩长老!你为何要背叛宗门。”
一名弟子满面死灰的对着天空那道满身是血身影咆哮道,他一直敬重的韩长老如今居然做下了如此罪恶滔天之事,实在是让他心如刀绞。
回应他的是一道剑光。
剑光飞过,一切都被绞成碎片。
原本来围观的弟子们早已四散而逃,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筑基期长辈们围剿一个韩逆居然死的死伤的伤,跑的快的跑了
竟无一是韩逆一合之敌。
同为筑基,为何他杀这些人如同杀鸡烹狗一般?
感受到法力有些匮乏的韩逆将一把丹药塞入口中后,环顾四周,除了地上那些痛苦呻吟残躯,能跑的都跑了。
略微原地恢复了下法力后,他当即化为一道遁光朝着藏剑阁飞去。
这一次,再无人挡他。
此时的斗剑门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筑基长辈们不见踪影,宗门大阵还被完全开启,想出都出不去,一些不在西峰的弟子们都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知这偌大个斗剑门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韩逆已经到了藏剑阁之前,居高临下的盯着那道岣嵝的身影。
一名修为只有练气七层的垂垂老者,花白的胡子,微微颤动的身躯无一不在表示眼前这名老者已经命不久矣。
“师傅.....”韩逆有些如梦似幻的喃喃道。
蓦然间,韩逆似乎看到了六十年前那名意气风发的英俊男子。
一转眼,他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当时十岁的他带着仅有八岁的妹妹流浪凡间市井,正是这意气风发的男子将他带到了这斗剑门之中。
他与妹妹的资质都不好,在门内活着可谓是极为憋屈。
当时他就下定决心,今后一定会成为修为最高的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还记得当年同样是在这西峰,他负责夜间巡逻,捡到了那枚断指,然后就一飞冲天,成功筑基,成为了斗剑门高层。
但纵然筑基了又如何,妹妹还是离他而去,只给他留下一个侄女。
自己的凶戾也与那温润如玉的师傅脾性不合,最后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都断了往来,那他为何还要来此?
来阻止自己的吗?韩逆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没人能阻止他,天王老子也不行,他就是要做天下修为最高之人!
“噗通”一声,老者一把跪在了地上,头重重的磕向了地面。
让本正催动法力的韩逆一阵失神。
真像啊,真像六十年前的自己,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两个稚童也是同样的姿势跪倒在眼前这人身前。
一时间,韩逆心神有些犹豫不决,那嗡嗡作响的青光巨剑也暗淡了几分。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不断常情,如何为仙?”不知何时,华子鱼已经脚踏飞剑出现在了韩逆身后半空中,一脸漠然的说道。
远处,一众隐藏起来暗地观察的筑基修士都万分暴怒。
他们都是刚刚从韩逆手中逃脱的修士,本想靠他师傅牵扯住他,阻止他破坏藏剑阁,没想到居然有人出来搅局,
“那人是谁!”一名筑基老妪一脸愤慨的问道,她名为温玉,一直担任斗剑门大护法,眼下韩逆凶威太甚,她料到这韩逆的目标很有可能是这藏剑阁,便紧急将韩逆的师傅带来了此处,带着其余逃出来的修士在此暗中观察。
“好像是张长老的徒弟,叫华子鱼。”另一名筑基修士思索一番后回答道。
老妪闻言一脸阴沉“张长歌他人呢?”
“刚刚被韩逆斩了.........”
在场的一种筑基修士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不敢在去挑战那韩逆凶威的他们只能躲起来远远观望,心中忍不住祈祷那韩逆心中剩点良知,不要被那华子鱼的三言两语给挑逗了。
韩逆回头冷冷的扫了华子鱼一眼,深吸一口气后,眼神重新化为坚定。
眼下绝无回头路可言了。
已然下定觉醒的韩逆全力催动起法力,青色巨剑再次嗡嗡作响,直接朝着老者与那藏剑阁楼大殿一同斩去。
在老者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青光巨剑已然袭来。
激荡的剑光冲天而起,就连那藏剑阁自身所带的禁制也未能阻挡片刻就依然破碎。
“轰”的一声,垂暮老者与那藏剑大殿一同化作废墟。
烟尘散去,满地废墟中唯有一块中空之地,那是一座青色土坑,如同一座坟墓般大小,土坑伤密密麻麻插满了剑丸,土坑最上方一枚闪着耀眼绿光的碧绿剑丸正插在顶端。
那碧绿剑丸正好支起一道绿幕,将韩逆的青色巨剑给挡了下来。
这枚剑丸正是斗剑老祖用青魂妖王妖躯所炼成的法宝级剑丸,其名青锋。
算得上斗剑门的镇宗之宝,镇压这这栖云山脉之下的无常风风眼,栖云山脉之所以钟灵秀美,山青水绿,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