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禹安早早地就醒了,农场的小动物们醒得比他还要早,各种声音汇聚成清晨的起床曲,最吵的当属猪棚那的鸭苗了。
才这么小,嗓门就这么嘹亮,等它们长大了,秦禹安已经能预计到那时的热闹了。
他站在门口简单地拉伸了下自己,看到一旁摇尾巴摇得欢的黑云、黄云,就解下绳子,带着它们去巡视农场。
两只狗见状,顿时更加兴奋了,走在秦禹安的前面,这边嗅嗅那边闻闻,偶尔还会留下点记号。
到了花生地,秦禹安带着黄云黑云从田埂上走过,花生苗一簇簇绿油油的,看着挺精神的。
而以前被祸害的位置,此时也长起了绿色的幼苗,他粗粗一看,还以为是白菜,再一细看,竟然是白萝卜。
秦禹安没想到老杨和黄婶补种的是白萝卜,看这萝卜苗的长势好像也还行。
虽然市场上随时都有白萝卜卖,但是在秦禹安的记忆里,村里人只会在秋冬种萝卜。
他想着,扯着狗绳,吆喝了两声,带着两只狗往金钩湾走去。
在经过那垃圾坑的时候,两只狗就特别想往那边去,要不秦禹安最近力气大了不少,说不定还真会被它们给拉过去。
秦禹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金钩湾了,平时这边都是老杨和黄婶过来打理,他转了一圈,荸荠和茭白的长势看着还不错,就是旱地里的木薯长得也很精神。
绕过大湾,他就看到小湾那的荒废水田都被整了出来,一块整整齐齐的,只要有秧苗,马上就能插秧。
他们这边种水稻一年两熟,但只种一季也是可以。
但是现在才五月初,育种,然后五月底或六月初播种还是来得及的。
过了金钩小湾,秦禹安带着黑云白云爬上杂乱的山坡,到了水库,顺道过去看看那棵杨梅树和栀子。
栀子长得更加茂盛了,刚长出不久的黄绿色叶子嫩得能掐出水来,秦禹安看到了叶子底下若隐若现的花苞。
再看那颗杨梅树,一颗颗杨梅已经有了弹珠大小,圆滚滚的,他伸手摸了摸,杨梅有点扎手。
两只狗蹿到树底下,低头嗅着什么,秦禹安看过去,见到地上落着一层的杨梅,明知这是正常现象,可他还是心疼,这都是钱啊!
他拉着狗绳把两只狗拉离树下,沿着土路一直走到山谷那,山上的茶树苗迎风舒展,精神奕奕。
洒了灵水的植物就是不一样。
秦禹安转了一圈回到小楼,老杨和黄婶已经到了,一人喂猪,一人喂鸡鸭,动作特别利索。
秦禹安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比了个问好的手语,两口子也回以善意的笑容。
李军扬在秦禹安起来后没多久也起来,此时刚才从豆角地里回来,把摘下来的嫩草丢给鸭、鹅吃。
“老秦早。”李军扬抬手打了个招呼,打过一场游戏后,彼此都互相熟悉起来。
早饭是豆角叶米粉汤。
罗向阳昨天刚摘的,放冰箱里一·夜,拿出来还是绿油油的,撕去豆角叶背面的脉络,撕成两片。
米粉汤煮得差不多熟的时候,把豆角叶下锅,滚两滚就能吃了,吃的时候加上一勺蒜蓉酱,味道特别美。
李军扬和唐平都没吃过豆角叶,没吃出这是什么菜,一问才知道是豆角叶。
两人都惊呆了,豆角叶还能吃?
黄玉香笑着说:“还鲜嫩着的时候能出,再过一段时间都老了,那就不好吃了。”
“我很意外。”唐平低声说道,“我从来不知道这东西还能吃。”
“也就这几天能吃,想吃的话,我让小安多摘一些回来。”黄玉香笑着说。
“还是别了,我怕把豆角叶吃光了就不长豆角了。”唐平摇头说道。
“不过这豆角叶是我吃过最嫩最香的,如果拿来凉拌更好吃。”秦禹安说道,“我过两天再去摘。”
黄玉香大笑:“行啊,到时我做拌蒜香和麻辣两种口味的。”
一行人吃完早饭,李军扬和唐平先去农场那边干活了,秦禹安留下来,他和唐平定了协议的事情,得跟两位老人家说一下。
他把飘飘从笼子里放出来,这小家伙现在能够短距离飞行,飞一段停一段的,就落到了饭桌上,它扭着头看着四周,瞧着特别机灵着。
黄玉香在洗碗,饭桌还没清理,上头还落有掉落的米粉,飘飘就去啄,秦禹安都没来得及拦住。
他吓了一跳,连忙去最近刚加的群里问这情况。
这时,罗向阳去喂了鸡鸭进来,知道秦禹安紧张的原因,不由嘲笑他:“你怕什么,咱们家飘飘结实着呢,我平时也喂它饭菜。”
“外公,这鹦鹉不能乱吃东西的。”关键是它还不是地球上的品种,谁知道体质是好还是差?
“它想吃,头都往我碗里伸,我哪拦得住?”罗向阳看了秦禹安一眼,略有些得意地说,“它就粘我和你外婆。”
秦禹安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收到了暴击,扎心了老铁。
黄玉香擦着手走进来问:“飘飘咋了?”她伸手抓起飘飘就放到自己肩膀上。
她听秦禹安说飘飘吃米粉了,随意地挥挥手:“这有啥,我平时也喂它吃。”
“……”秦禹安盯着这只七彩鹦鹉,难不成它的胃比较强大不成?
“没事儿,咱家的小动物没那么娇贵。”罗向阳乐呵呵地说道,“小安,你今天不忙?”
“不是,我有个事儿跟您老人家说一下。”
两位老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