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资深驴友,对自然知识的掌握要比普通人多一些,曾经中国的土地上生活着三种犀牛,小独角犀、大独角犀、双角犀,但确切的信息表明,所有的犀牛于1922年全部灭绝,中国境内已经不存在犀牛了。
“怎么不存在?当时要不是猎户叔阻拦,说什么也得抓一只,听说它的独角是清热凉血的好药,药师叔绝对用得上。”白洋振振有词地辩解,紧接着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后来上了大学,才知道犀牛是国际濒危保护动物,咱们国家的早已灭绝,能生活在白家寨附近,绝对是稀罕物。”
“真有犀牛?”大漠长空震惊地问道。
“可不是咋地,去年还看到那群犀牛啦,可惜猎户不让打,说是稀罕物。”赶车的郑三叔咂了咂嘴,表示遗憾。
“大叔,那可真不能打,打了可是犯法的。”大漠长空有些无语,生活在深山老林的山民果然一个个法律意识淡薄。
“唉,咋地犀牛还犯法,去年有宣传队到寨子里来可不是这样说的,老虎、豹子什么的是保护动物,就是野猪也不能碰,犀牛可没说啊。”郑三叔回想了下宣传队说得内容,大声地反驳道。
“三叔,咱们国家已经没犀牛啦,咱们寨子这块儿的犀牛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宣传队不知道,哪能告诉你打犀牛犯法啊。”白洋也是无语了,寨子里的人眼界必须开阔啊。
“那可不得了,我得告诉寨子里的那帮小子们,犀牛可不能碰,老祖宗留下来的稀罕物,必须保护下来。”郑三叔闻言,郑重地说道。
千年以来,以白家寨为首的九个寨子,以耕读传家,生活方式却是顺从自然,索取自然,而后回报自然,自然、人文合一的儒家、道家生存理念,就是******的时候,这里也没有闹饥荒。
郑三叔正是遵循着老辈儿传下来的自然法则做事,山林里多的野物可以抓公放母、放小,尤其是处在哺乳期、繁育期的母体更要加以保护;凡是山林里稀少的,就要保护起来,让它们繁衍生息。
大漠长空等人闻言不禁肃然起敬,刚刚还认为山民没有见识,不懂得《野生动物保护法》,完全是法盲。原来人家有着自己的一套体制,遵循古老而又科学的自然生存法则,想到这里大漠长空不由得有些惭愧。
他游览了这么多地方,还从没发现保护自然环境的意识如此鲜明的地方。大漠长空觉得这里肯定有许多故事存在。
“大叔,你是这个。”想到这里,大漠长空对着郑三叔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你们城里人见识广,我们寨子的人就认老辈儿传下来的老理儿,祖祖辈辈儿都这么干准没错。”郑三叔憨厚的一笑,常年抽烟熏黑的黄板牙儿格外的显眼。
说话间,郑三叔的牛车稳稳地停在了药师叔家的房子前。
篱笆围成的小院里面晒满了各种药材,有新鲜的、有已经晒干的,有认识的,更多的还是一脸茫然,还没进院子,一缕缕清新的药香随着山风传出来,大漠长空几人不由得精神一振,紧跟着身体也轻松了几分。
大漠长空几人走南闯北,也见识过许多赤脚医生,有良医自然也有庸医,单单这药香就让他们想到了湘西苗寨的那位专治蛇毒老医生,医术奇高,尤其是蛇毒方面,更是出神入化,几乎没有他治不好的蛇毒。
想到这里,他们不禁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医生悠然神往。
“药师,药师,在家吗?”郑三叔的大嗓门,震得郑家寨都要颤三颤。
“在家呢,在家呢,郑老三你能不能小点儿声,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时间不大,药师叔推门出来,恼怒地冲着郑三叔说道。
郑三叔也不恼怒,咱这大嗓门在几个寨子里都是有名的,还用你个药师说说三道四的,杵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傻笑。
“药师叔,我们碰见一个摔断腿的游客,您给看看?”白洋见郑三叔在那里傻笑,只好接过话茬儿。
“你小子,回寨子也不到我这儿来,现在有事儿才来,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把你药师叔给忘啦?”药师叔回头一看是白洋这小子,心里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哪能呢,药师叔你可冤枉我喽。”白洋嬉皮笑脸地叫起了撞天屈,“这不刚回来就赶上了麦收,然后事儿赶事儿的弄了一大摊子,如果不是今天陪着客商考察咱们寨子,遇到了受伤的游客,不然还没有时间给您问安咯。”
“哼。”药师叔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白洋,转身向牛车走去,这会儿还有伤员呢,先处理好伤员,再和这小子计较。
药师叔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受伤的小腿,直接就皱起了眉毛,“白洋,我教你那些本事,这些年在外边都忘光了,咋地,没法放血,简单的接骨你总会吧。”
大漠长空几人闻言不禁老脸一红,原来人家真能医治啊,一群人都误会人家了。
大漠长空赶紧上前解释“:老先生,是我们不信任白先生,他才送我到这里来的。”
说着,他和几个同伴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药师叔不禁摇了摇头,“你们啊,小洋乃是家传,对于外伤的治疗,技术比老头子强多了。”
大漠长空听药师叔这么一说,更是羞愧难当,几个人走到白洋身边“:白先生,对不起,是我们误解你了。”
“没事儿,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咱们萍水相逢,你们又不了解我,自然要找更像医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