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桃花盛开足够美,没想到不施粉黛的你此刻比桃花盛开的更美,像醉透了人的胭脂,我……好像也跟着醉了。”

这一刻,他们彼此等待的都太久,个中凄楚自不必严说,外表风光万人迎绕,可只有自己知道,心永远缺失了一块,永远不可能完满,白天谈笑风声欢歌漫舞,独自守着一片黑暗时的凄清与孤冷只有自己清楚,左臂抱着右臂,那是能给予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温暖,那也是能给予自己最大的慰藉和坚守……

“小哥哥……小哥哥……”

韶华轻声呢喃着,撕哑微颤的声音似要将这些年的苦楚和难过统统丢掉,所有不完满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驱云逐雾,一切都不算晚,幸好,幸好。

可一想到……

刚刚滚烫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奈何,奈何,原来还是太晚呐。

嘴里涌现一抹苦涩,那么无奈,那么凄凉,那么破碎,从来没有哪一刻有如今这般厌弃曾经不堪,从来没有哪一刻有如今悔恨的透彻,从来没有哪一刻醒悟的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江晓晨呐……江晓晨呐……

江梓溪呀……江梓溪……

你们俩兄弟,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把我往绝路上逼呀,一个亲手将我拖向地狱,一个亲手毀掉我的天堂……

我恨,好恨,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这么美好的男子,我心间上的彼岸花开,我的小哥哥,奈何我时间有限啊。

眼泪不禁无声滑落,滑落在齐景的脖颈间,他先是一愣,不动声色的将怀中的佳人微微搂紧了几分,韶华似未曾察觉,轻轻推开齐景,离开他的怀抱,故作轻松的嘲讽一笑,“你平常都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吗?”

齐景先是一愣,既然他的女孩不想说,他也不点破和追问,学着她的样子故作轻松云淡风轻的道:“除了你是女孩子外,这世上还有谁是女孩子吗?”

韶华心中一阵腹诽呀,这油嘴滑舌弯弯绕的,这叫什么话,天还没有太黑吧,怎么就睁眼瞎了呢?韶华调皮的伸手探了探齐景的额头,“这天还不算太黑吧,怎么这么个大好青年就是个睁眼瞎了呢?齐大总裁身边可不缺女人。”

什么?谁给她的勇气说这种话的?什么叫自己身边不缺女人?

这是严重的怀疑自己对自己的不信任,我看起来就是那么轻浮没原则的人?齐景当时就不干了,这种时候心里在不爽也得据理力争好生解释啊,这可关系到自己的清誉,容不得开半分玩笑。

腾的升起来的火气在看到那张俏皮而清冷的面孔时,所有的怒气随风吹散云雾,寒冰般的心瞬间化的不要不要的,又不想他的女孩把自己想的那般不堪,干咳两声,努力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道:“我守身如玉,我冰清玉洁,我云端高扬干净的很,可舍不得那些凡尘污垢染了我的身子。”

这话说的,韶华一阵心花怒放,不过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装作不屑一顾口是心非的道:“听这话像你能吃多大亏似的,你可是男人,怎么也是别人比较亏好吧。”

齐景这下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记爆栗狠狠的敲在韶华脑门上,咬牙切齿的道:“韶华。”

他是第一次以这种语气喊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撕碎了,韶华只觉得身子一颤,差点没站稳,毕竟这气压太低了,可现在灰溜溜的讨好不是太没面子了吗?怂胆也得壮一壮啊,自己可是从小让江晓晨,哦不,江梓溪,威胁大的啊。

“看吧看吧,让我踩中你痛脚了吧,这是恼羞成怒了。”

齐景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还好身后是大桃树,挡住他避免没当场昏死过去,克制着心中的无奈和悲愤,双拳紧握,“我没有。”

韶华对于他这一反应是极其受用和满意,不过还是恶作剧的想继续逗一逗他,毕竟以前的小哥哥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一面的,有点吃瘪,想怒又不敢怒的样子,看着真是有几分可爱呢,不,是十分可爱,于是大咧咧的道:“切,鬼才信你。”

齐景脚下一个踉跄,恰巧看到他的女孩嘴角那一弯清清浅浅的笑意,知道自己是让她捉弄了,一口老血差点没给他飙出来,不恼也不怒的他只得无奈的伸手抚额,“鬼信不信我不在乎,你信我就好。”

这么会撩的吗?她脚踏实地温柔体贴的小哥哥呢?怎么就油腻撩妹上身了?韶华不禁深深的怀疑,猛的吸进一大口空气,作死的道:“那……那要是……我……我不信你呢?”

这小模样,说话都嗑嗑巴巴了,心里犯怂了吧,还故作镇定的给自己在这嘴硬呢,齐景只觉得可爱,周身的寒气一泄而尽,周身让春情与柔意包裹着,连带着说话都温柔的不像话,“你确定你要说不信我?”

明明看着那么温暖想接近,只是那双眼中的笑意,怎么觉得有几分大尾巴狼的意味呢?韶华觉得后背有点发凉,这是什么情况情况怎么肥事啊?怎么有哪里还不是太对劲?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识时务,这时候就该来一通彩虹屁让小哥哥美一美,行动上却迟缓了,“我……我就是……假设……假设一下。”

话一出口,韶华惊的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啦,她都说了什么?这是往作死的深潭里走啊。

“假设你不信我说的成立?是这个意思吗?”

听这语气好像没有不高兴?不过自己怎么有种危险的错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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