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由于妇人刚才的大喊,使得周围的士兵越围越多。当知道个中缘由后,士兵们个个脸堆笑意,兴致勃然。
平日赵九洋在士兵面前总是一副非常冷酷威严嘴脸,如今被村妇拦截表白措手无措,这样的狗血戏码千载难逢,谁肯放过?何况看到自己的统领一脸吃瘪的样子,吃瓜群众表示看在眼里乐在心上。
也许情节来得太重磅,此间的消息仿佛插上了翅膀,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军中大营,乃至整个燕山城,大家闻风赶来。
赵九洋见事态有些不可控制,人越聚越多,心虚不已,于是急忙道:“这位嫂子,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如移步军帐里面细说可好?”
“不行!答不答应,你给俺个准信,不然,拉倒!”妇人也是人精,见现场形态一边倒,顺水推舟将了赵九洋一军。
赵九洋一开始就处于被动,不退则已,一步退步步退,让对方揪住了主动,这回真是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赵副统领你就是个骗子,说话不算数,欺骗俺的感情,俺走了!”妇人说着就要决然挪步而去。
欺骗感情?哇……难道赵副统领私底下偷吃了对方?众士兵个个一脸惊讶。
赵九洋顿时傻眼了。
怎么能这么说话?怎么能说走就走啊?有无人道?有无天理?
围观的人群这时也涌入了许多城内的居民,围观中传出了阵阵的骚动。
西夏民风向来彪悍,加之此番情景,唯恐天下不乱,有些人忍不住起哄道:“赵副统领,你就答应吧!”
群众事件就是这么有传染力,只要有人开头,那么戏码就粉墨登场了。
“是呀,就答应了吧!虽说东郭巧儿是现在燕山城出名的母老虎,但怎么说她也曾是咱燕山城里一枝花!”
“是呀!即使这个名头是十年前的……”
“赵副统领,征服母老虎才是男人的真本色!”
“赵副统领,相信你就是打虎的最佳能手!”
“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她现在的脸被雷劈了,但身材还在的。你看那对圆球,绝对能把人闷死……”
“要不可怜她是个寡妇也行,上有老下有小的,这么多年不容易……”
“不容易啊,守寡都守十年了,那个独守空房……”
“再不挽留,人就走远啦……”
周遭的人越说越离谱,翻天震地的,听得赵九洋只想爆粗。
他娘的,我容易吗?那谁可怜可怜我啊?……怎么就不劝劝她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慢着!”赵九洋忽然高声朝那背影喊道。
东郭巧儿庞大的身形闻言一顿,顺势转过身姿,回眸一瞥虎虎生风,不客气道:“赵副统领,你是要答应俺了吗?”
谁想答应你?不过情势比人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燕山城百十万人民等着我去救呢……
“如果你真能提炼出石油,本将答应你也无妨!”赵九洋硬着头皮说出了这个决定,可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想到对方皮肤的黑,声音的难听,关了灯也无济于事。
“哇!威武!赵副统领威武!”
“好样的!”
……
赵九洋的话音一落,周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喝彩声。
“俺也不怕赵副统领食言,事情就这么定了!”东郭巧儿忽然展颜笑了笑,赵九洋觉得那神情像极一条狐狸。
大事不好,冲动是魔鬼,被这女人坑了。
“其实赵副统领也不用担心的,俺可以当你的小老婆,不会与其他女人争!”东郭巧儿继续说道。
赵九洋闻言,直接瘫倒在地!无缘无故惹了一身骚!再说,好心你看看自己,你这身板、这岁数能“小”得了吗?
小半天之后,赵九洋终于与东郭巧儿完全谈妥条件。如果你真觉得村姑好糊弄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们心头肉大见识小是没错,但奈何不了人家认死理啊。假大空的利益别人不上钩,就占自己能占的,决不贪心。所以,一口咬死要把自己嫁出去。
至于天下掉了一个媳妇这事不是人人都能碰上,虽然赵九洋仿佛被鬼缠身了一样,但终归大敌当前,提炼石油才是事情的重中之重。正所谓舍小我成就大家,作为统领是应该的,以后就当家里养了一头宠物猪罢了。
话说东郭巧儿也非常上道,一切谈妥之后,立即带着赵九洋直往她家里去。一小会,便到达目的地。东郭巧儿家徒有四壁,穷得哐当直响,看得赵九洋也是触目惊心。
东郭巧儿,今年35,十五年前是燕山城中名副其实的一枝花,且有花中之霸之美名。后嫁入一平常百姓家,不出五年丈夫就不幸去世(传言是被她榨干而死),只留下一岁的女儿和年迈多病的家婆。自始,东郭巧儿就一人独当家中的顶梁柱。
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东郭巧儿原本姿色上乘,加上千古一遇的身材,如今丈夫散手人寰,家道没落,是男人都想咬她一口,是女人也恨不能多恶骂几句,于是被现实生活硬生生bi成了母老虎,满身是刺,见人就咬,久而久之,恶名远扬。
后不久,东郭巧儿也越长越残,人老色衰,几年前干脆一觉醒来之后,皮肤黑了几倍有余,仿佛被雷劈过一般。大家不无感叹,生活真是把杀猪刀啊!
赵九洋等人浩浩荡荡来到城西的东郭巧儿家时,家里还有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妪和一位面黄肌瘦的小女孩,两人见一大队官兵进来急忙躲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