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你就不叫年夜饭了。”,赵山在苏荷的好奇中做出答复,乐呵地看着苏荷,轻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木凳,“阿荷,来,坐赵伯身旁。”
苏荷瞅了瞅,跟旁边的李正威点了点头后走到赵山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李村官,您就坐大哥身旁吧,那儿宽。两个大男人在一块也好有个聊头。”
李正威顺应地点了点头,跨出步子走到苏鹏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今日厚脸找上门来,同这么一伙人共祝春节,实在是阿荷人善愿意收留我。我李某就在这儿举杯敬上谢意!”,他端起早已被斟满烧酒的竹杯一饮而尽,解了千愁。
孩子们吃得很欢,时不时仰起小脑袋观望着大人们的世界。
“李村官,您言重了!要这么说就见外了。”,苏荷礼貌地举起酒杯,意思性地回敬一个,“既然李村官如此豪爽,那阿荷我就回敬您,希望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最重要的是快些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多好的时机,祝福的同时拒绝!
苏荷的话音刚落,在座的各位便齐齐望向此时的李正威,发现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短暂却沉重!
“来,老赵,李村官,都动了筷子吧,这酒可以等等再喝,有话边吃边说,可别坏了这桌好菜!”,江氏在这尴尬的局面里动起了筷子,笑脸迎人地为赵山和李正威夹了些菜。
苏荷放下筷子,她压根没意识到李正威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失落,“我就能整这些简单的菜,什么山珍海味我还真没那手艺,你们就将就着吃,重在开心就好!”,她动了筷子,夹了只鸡腿放在赵山碗里,“赵伯,这肉多。”
赵山乐得合不拢嘴,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阿荷这厨艺真不错,这些个孩子吃得够忘我的。”,他启动筷子,相比于在座的各位,动作就缓慢了少许。他夹起苏荷给他夹的鸡腿,放到小山的碗里,“这些孩子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多吃些。我这把老骨头,吃进去也没个用,倒是浪费了。”
吃得满嘴油腻的小山盯着碗里的大鸡腿,嘴角大幅度扯向两边,将目光转向赵山,“谢谢赵爷爷。”
他的这声赵爷爷可把赵山逗乐了,小山不懂,只知道眼前的老人姓赵,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跟苏荷一样的叫法,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一个老头,就应该叫爷爷,然后便脱口而出,竟逗乐了大家。
“小山,该叫赵伯,不叫爷爷。”,苏荷耐心教导,瞧着眼前这些个瘦弱孩子的吃相,欣慰地笑了笑,这就算是一种幸福。
苏鹏一言不发,似乎在纠结说些什么,却是那般难以启齿。苏荷瞧着,思了思,“大哥,怎么?这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不成?”
苏荷看着这些穷孩子,没钱念书的穷孩子们,心里计算着开家小学堂,由她亲手传教,全免费。不然农民家的孩子如果不努力,只能代代是农民,翻不了身。
苏鹏回过神来,看了眼苏荷,“其实……”,他微微嘘出一口气,扫视着大家期待的目光,“娘,我想娶媳妇。”
此话一出,原本正埋头津津有味扒着饭菜的大丫猛的一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苏鹏,“鹏子哥……”,她无法想象苏鹏会选择她,一种担心上了心头,那样疼痛。
齐刷刷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祝福等待着苏鹏说出那人的名字,“鹏子,跟娘说说,谁家姑娘?长得可好?肯定很聪明吧?娘盼了这么久,你总算是明白娘的苦心了!”
苏荷没敢发言,因为她知道苏鹏即将说出的人会让这些人期待的目光转为担忧,甚至无法理解。但是,她能理解。爱,太神奇了!
“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想了很久,也是因为阿荷的点醒我才真正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说着,苏鹏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像是在壮胆,“此人也在这儿,我知道,如若我真把她带回家,娘您会不同意,但是这是我心中所渴望的一种心境,要是没了她,我真不知该如何好好活下去。”
苏鹏边说边将爱怜的目光定在大丫的身上,这么明显的提醒,是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人便是大丫。所有人都傻了,愣了。
“鹏子!”,江氏说得有些急,“娘知道你都是说着玩的,这么好的日子,可别扫这兴头,倒是显得无礼了,老赵、李村官都在这儿呢。”
江兰春认真端详着大丫,小心翼翼地张开自己好久没曾张开说话的嘴,“鹏子,不是小姨多嘴,我就觉得你们在一块真不相配。”
除了六个小男孩还处在自己的吃饭世界外,其他人都感受着气氛的凝重。
“这个人便是大丫。”,不管江氏和江兰春说什么,苏鹏还是将大丫说出口,“娘,我知道您想找一个长着漂亮、脑子好使、能干的儿媳妇,但是大丫于鹏儿而言真的比那些个外表长得好看、脑子太过聪明的人好上几倍。”
“娘,您听我说几句。”,苏鹏的话说完,整张桌陷入无限的安静之中,苏荷顺理成章地插了进来,“大丫对大哥的情意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便是感情,如果感情维系好,今后的日子便能扛得久远。两个人在一起是生活,而不是嬉闹。大哥要找的是媳妇,而不是花瓶。大丫是单纯,总是傻呵呵的,但是她有她最为纯真的一面,在座的我们都丢失的一份纯真。”,她有感而发,眼泪竟止不住从眼眶而出,“娘,您和爹之间没有感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