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儿三人来到刘宅的时候,就见宅子里面一片漆黑,里面似是没有人。
三人轻声落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床铺上,正睡着一个妇人,只是那刘蒙却不在。
沈蔓儿掏出自己的匕首,架在妇人的脖子上,睡梦中的妇人只觉得脖子一凉,一睁眼,竟看到三个黑衣人站在自己面前。
“救……”
“不要喊,不然我就把你的脖子割断。”
妇人半个救字都没喊出,就被沈蔓儿的话,生生的吓了回去。
这个黑衣人凶神恶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刘蒙呢,他去哪了?”
沈蔓儿猛地摁紧了手里的匕首,吓得妇人浑身就是一哆嗦。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刘蒙今晚出去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啊。他平日应酬多,在外做什么从来不和我说啊。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的是刘蒙,我是无辜的,大侠手下留情啊。”
无辜?
沈蔓儿看着面前胖的跟猪一样的妇人,说她是无辜的,鬼才信。
“刘蒙,可能去了什么地方?
快说,说不出来,我就杀了你。”
沈蔓儿猛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妇人只觉得脖子一疼,似是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这这这……”
夫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名字。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好,那我成全你。”
“西街,西街,西街。”
沈蔓儿猛地抬起匕首,朝妇人的脖子使劲刺去,在妇人的惊叫声中,在脖子边上堪堪停住,妇人却已是被吓得冷汗连连。
“西街那么大,具体的在西街的什么地方?”
“大侠,我们在西街有一处院子,是我男人平时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聚集的地方,他现在肯定在那里。”
沈蔓儿将匕首收回来,抓起旁边的衣服扔到妇人的身上。
“穿上衣服,带我们去。”
还是西街的那处院落,刘蒙坐在主位,一个人喝着闷酒,他的下方七零八落的坐了十几个人,皆是布衣短衫,一副市井混混模样。
“大哥,不就是三个外乡人嘛,他们敢来,咱们就直接收拾了他们。
至于吗,瞧把您给吓得,这还是我们那个英明神武的刘头吗?您不说话,我都以为被人掉包了呢。”
“你懂什么?”
刘蒙呲了瘦猴子一声,猛地灌下一口酒。
今日出现在他院子里那个白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能让她给自己报信,那三个人会简单吗。
那个女子走后,他本是打算来问一下张秃子,关于那三个人的情况,谁知张秃子竟是昨夜被人杀了,而且还死相凄惨。
是谁杀了张秃子,刘蒙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那个白衣女子,还有那三个人,总之不管是哪一个,或许都跟张秃子偷的那个小东西有关。
自己当时就去了衙门,将自己的猜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官差,他们本就在一个衙门当差,官差也没核实就跑去了悦来酒楼,谁知却扑了一个空。
那三个人根本就不在酒楼里,老板也不知他们去哪了,人没抓到,如今他心里七上八下,越想越是害怕。
现在那个小东西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他这会儿去跟二小姐要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刘蒙气狠狠地一拍桌子,都是张秃子出的馊主意,这会儿自己没了保命的东西,怎么办?
下首的人,看着刘蒙吓成这样,却是不以为然。
“大哥,您还真的害怕了啊,那到底是三个什么人物啊?”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三个人肯定不简单,你们都给我瞪大眼,万一人家找上门来,一定给我顶住。”
下面的人听着这个,皆都拍着胸脯保证。
“大哥,您就放心吧,他们要是真来了,铁定让他们竖着来横着走,有来无回。”
听着下面的人的保证,刘蒙总算心安了一些,也不枉自己平时多照顾这些人,这些人都是西街上有名的杀人不眨眼,那三个人再厉害,总也要掂量掂量。
心中稍安,刘蒙继续喝着酒,下面一片嘈杂,他也没有半丝睡意,就在此时,只见平时酷爱赌钱的一个人站了起来。
“大哥,我听说今上午西街来了三个外乡人,在万金赌坊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三公子亲自将人送走的。
如今莫雨城一片乌烟瘴气,来咱们莫雨城的外乡人可不多,而且这数量正好是三个,大哥,您惹上的不会就是这三个人吧。”
还有这等事?
刘蒙心里捉摸着,越想越觉得十分有可能,让三公子亲自送出来,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真麻烦了。
刘蒙如今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三公子是什么人啊?
明面里大仁大义,待人躬亲,暗地里了解的,谁不知道他是心狠手辣,心比针眼小,能让他亲自送出来,要不是那三人入了三公子的眼,就是三公子也对那三人忌惮。
不管是哪一个,似乎自己都死定了。
“哦,这么厉害,闹了万金赌坊,居然能活着出来,真是了不起。”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三人可是让三公子输了快两万两银子呢。”
“两万两!这可真不少了,真是了不起啊,可是你说的这三个是大哥说的那三个人吗?”
“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见过那三个人。”
“怕什么,三公子亲自送出来,说不定是那三人给了三公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