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按你所言,恐怕这定远侯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了。”男子沉吟少许,可想起2年前左三刀收下姬无月这事,他便不满道:“你小子当年直接拒绝这女娃入门之礼便是,如今哪能这些狗屁倒灶之事?如今倒好,吃到苦头了吧?”
这怪异男子虽被关在洞内,可七星门发生的大小事情,好像没有能逃过对方关注一般。
左三刀丝毫不在意男子如何知道2年前、发生在七星门轰动一时的收徒盛事,目光看到茶盏中微微滚动的血团,岔开话题,着急道:“前辈您看?”他努嘴示意茶盏。
男子看到左三刀不死心的神情,无奈道:“你自己试一试吧,这六国皇室余孽,虽被灭国,可修炼功法不曾断绝,是以但凡能触动这封印机关的,只有修炼成紫色真气者,才有机会触发封印,这如正常之人的精血,是无用……”
男子说到着,话音猛的一顿,眼珠一瞪,猜测道:“你小子不是故意为之吧?难道这次找到的小家伙,来历很是不凡?竟让你如此小心。”
左三刀神秘一笑,“这是自然!这小子可是魏国皇室直系后裔,若是不小心再三,被这小子习会紫龙功,可就是我左三刀倒霉之时,晚辈可不想一条阴沟翻船两次。”
几年前被抓到的六国皇室后裔,不知何由,竟在自己眼皮底下习会紫龙功,险些酿出大祸,让他多年图谋一空,为此他可是懊恼很久。
几年前发生在一个夜黑风高夜晚的事情,男子隐约中也感知到一些,不曾想,这家伙竟然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左三刀也不理会神秘男子怪异的表情,自顾走到祭台前,朝着石台上中央处空缺处倾倒下茶盏中的血团。
过了片刻,石台毫无变化。
左三刀虽有准备,可仍难掩失望,叹息道:“这神魔之躯的封印,真有如此坚固?”
这数十年下来,奸猾似狐的左三刀,心中早有怀疑,可奈何自己毫无证据,眼看自己大限将至,在不突破孕灵境,进入神魔境界,自己只怕离老死之时不愿,为此他着急万分,口气难免恶了几分。
“你真当这上古神魔之躯,如此轻而易得?”怪异男子仿佛早已看透这左三担冷笑道,“金丹期进入神魔境界,不但需要金丹孕出一抹灵气,更要幻化神魔化像,这两大生死关,如今只需一头神魔躯体,便皆可令你安然度过,此等机缘好事,你可打听打听,老夫是否有哄骗于你?”
男子所言,奸猾似狐的左三刀那有不打听之理,当年远房二叔书信提及此事时,他谨慎下就已经小心打探过东郡大宗派一些密辛,若不然,他又怎能抛下生死兄弟,来这偏僻之地?
他这跛脚之伤,不正是当年那人所赐?若是当年他修的神魔化像,又怎能落的今日如此下场?自己心爱之人,又怎会离开自己身边?
左三刀想到此处,双眼通红一片,恨不得把那人吞其血,噬其肉。想起往事一幕幕的不如意,他很快压下心头愤怒,躬身道:“是晚辈失礼了!”
“嗯!”
男子轻轻点头,左三刀的伤心往事,二人曾提过一嘴,是以多少能理解对方心情,便没计较对方失礼,反倒开解道:“这神魔躯体之事,事关上古隐秘,更是秦国护国龙脉关节之处,自是等闲修士难以近身,若非老夫以大神通镇压此处阵眼,你小子怕是走到近处都难,所以要谋划此物,心急不得。”
左三刀苦笑,解释道:“晚辈也想不急,可如今这清河郡郡主在此,很多事情便不好太过张扬,那定远侯威名前辈您不太清楚,晚辈当年曾身处北域,那人名字可是能止塞外异族夜儿啼哭。”
怪异男子一楞,这两年他无数次从对方口中听到这定远侯三字,今天又被对方再三提及,难道真有过人之处?好奇问道,“噢,这定远侯,有何奇处,竟让你乱了方寸?”
左三刀有心仔细解释一二,可想起一些修为通天的神魔传闻,他便压下心头想法,只简练说道:“晚辈只知,当年对方在北域时,曾有仇敌提及对方名讳,被对方察觉后,两者身处万里之遥,却对方一脚隔空踩成肉酱,当年因此北域异族势头大减,而不久后,侯爷被朝廷遣到有虎羊关之险的西塞边陲重关定远关。据说,北域异族不敌侯爷之威,施了个计谋,让朝廷中人把侯爷调到了西面。”左三刀说到后面,声音渐小,仿佛生怕被定远侯察觉到一般,小心翼翼彰显无比。
怪异男子闻言一惊,失声道:“难道是这人进入神魔九变中最后三变,天魔境了?要是真有此修为,元神可入星河,觉察到冥冥之中存在的恶意,以此追寻到对方肉身,倒是不难。”
男子说到后面,神色慎重无比,仿佛知道这神魔境最后三变,是何等恐怖。
可很快,对方又皱眉,低声喃喃自语道:“按理说,如今这方天地元气,以对方年龄,断不可这么快入了这神魔后三变才是,难道这中间有一些老夫不知道的隐秘?”
一时间,两人心思各异,纷纷沉吟不语,洞**一时间安静无比,透着几分诡异。
过了片刻,男子终于从沉思中回神,开口提及月许前的事情,“你门下那个小家伙,你可处理了?”
月许前,二人在洞内商量事情,不曾想,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险些闯入洞内,这让怪异男子愤怒无比。为此险些二人大打出手,最后没奈何,左三刀退了一步,承诺亲手宰了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