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万年长>第九章 人间魔兵
地回答:“你叫我滚啊,难道我还死皮赖脸地待着不成?”

“借口!我管你……”花月还在怪他,抛两个昏昏沉沉的人给她,害她被小魔欺负,她伸出双手推他,被蒲牢敏捷一闪,一双纤纤手,抵到了魔兵胸膛,凶神恶煞的魔兵,竟然红了脸庞,胀出了眼睛,下唇淌着青涎,呆呆地憨笑,看着就恶心。

花月燃烧起雄雄怒火,将它烧得哀嚎连天,搔首弄姿。

蒲牢在魔兵中腾空而起、旋转而落,手中的剑转动成了花,割开了魔兵的喉咙,他又幻化成龙,在魔群中穿梭,用利爪扑人,用长尾鞭笞,在地上显出人形,他横出宝剑,对着摩拳擦掌的残存的魔,一一斩杀,大喊一声:“来!”

倾刻间,山谷传响喧嚣,成千上万的魔兵,有豺狼虎豹的形状,从山头露头,一步步跑来。蒲牢大惊失色,他冲过来,抛开魔兵,解了花月的围,奋力杀出条血路,不忘顺手后伸右手,牵着花月跑。

蒲牢始终看着前方,用剑劈出的光,结果了靠近的魔兵,再扔出宝剑,成龙成蛟,缠着魔兵打斗。身后的花月好久才缓过神来,她喊着:“宁令哥他们还在后面!”……

可是蒲牢听不见连连的叫喊,花月只好甩开手,反身跑向宁令哥。蒲牢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喊道:“危险!”他用力砍杀着剑龙缠斗下漏网的魔兵,推开了犹如丧家之犬的魔兵,奋不顾身地追了上去。

花月在哭,泪眼婆娑,说:“他已经死了。”

是他旁边的血循,告诉的她。

血循醒了,抬起明眸,看着蒲牢,说:“谢恩公救命之恩。”蒲牢笑着扶着她的手臂,接着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救了你?”蒲牢终于恢复了理智,问了靠谱的话。血循抱歉说:“在山中服了你施的药,我当时就醒了,只是浑身乏力,所以装着昏迷不醒……”她说着,又要屈腰作礼,被蒲牢接住了,连忙说道:“没关系……”

“还没问姑娘的芳名?”

“小女子血循。”

“好特别的名字……”说话间,蒲牢一剑挑起魔兵,甩出去,便有排山倒海之势,山丘塌陷、沙海咆哮,吓得零星的魔兵惊慌逃跑,乱糟糟的队伍,踩死了不少。

花月的伤心,只留给她一人,蒲牢和血循,这会儿才想起,赶紧一左一右搀她起来,听她喃喃自语,又带着哭腔:

“他救了我,照顾我,让我在人间有了落脚……可是我却害了他,要不是我学艺不精,也不致救他变成害他……我错了……”花月慢慢下跪,急得挣脱了二人的手,匍匐前趋,抱起宁令哥的脸,哭喊着:“是我不好,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落日余晖,倒映了四条长影,丝绸的衣物飘得高高低低。风烟四起,从远方卷裹而来,卷裹了沙尘。

宁令哥的肉身,慢慢散在天地里,轻轻发出了声响,花月附耳倾听渐渐消失的人,可话又像在风沙里:

“花月姑娘,你知道吗?我一见你便动心,所以三番五次来见你,想向你表露心迹,可我慌慌张张,把火点着,才抱你逃生,没想到害苦了你,忘了我吧,来世再遇你。”

花月在四处张望,满目沙子,只是偶尔闪现他的影子,她跑去,却一碰即逝。“我真是愚不可及,竟然忘了你已失了容颜。”

她掬一抔沙,在手心感受温情,朝天一洒,朝天喊道:“来世再见!”她咽下了哭丧,努力做出微笑,接着喊:“我告诉你,我可不怕火,我是天上的朱雀使者!”

她背起手,踢着沙,慢慢走向二人,看着满面红光的血循,想起宁令哥的音容笑貌,她笑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蒲牢立马抢过话茬:“她叫血循!”花月白她一眼:“问你了吗?”

血循看看尴尬的蒲牢,又看一眼花月,傻傻的笑了,突然借着俱静的风沙,指向深邃的天地间隙,问道:“那些怪物哪里去了?”

蒲牢放眼望去,比比皆是的魔,消失得不留半点蛛丝蚂迹,就如同地底涌出,又缩了回去,只是不知何时,他摇头晃脑地走一点路子,从沙子里扯出宝剑,叹息连连。花月忍不住四处观望,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沙、一会儿看着自己的装扮,说道:“这么久了,我们去找家客栈,洗尽尘埃,我还要打听昊王所在!”

血循点点头,一起走,讲诉她的来历,想念人间外的父王和蛇族同胞,无时无刻不相着回去。

惊讶之余,他们不知,是昊王杀了弇王。

说来也巧,瀚海阑干,昊王反复催问汉子:“还有多远?”他的回答永远千篇一律,还很慢吞吞:“就在那边。”

昊王有些着急,大步流星地走去,不慎踩了后衣裳,竟疼得汉子大叫,继而卧倒在地,昊王俯身拾起衣物,想要扶起汉子,可是手臂感到一丝凉意,他低眼一瞧,是滩棕液,滴落于地,裹起沙砾,成了壁虎的尾。

汉子也变出魔的模样,一跃而起,一声喉鸣,引来一群不可一世的魔兵,团团围住昊王。他愤怒地指着这个怪物,说:“你原来是魔,那你抱的那个孩子……”

弇王突然提起身边的一个魔兵,口里念着咒语,朝天一抛,竟成个呱呱而啼的婴,开怀大笑:“万魔都可成孩,你送的孩子,可能已经吃光了延州百姓。”

“你!”昊王强忍了一口气,可是弇王还在激他:“是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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