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算我白说了行了吧!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楚浔欲哭无泪,张了张口将原想说的话憋进肚里。
楚贵妃展颜叹上一口气,语气也拨凉拨凉的,“浔弟,有些事情你应该比本宫还要看得开一些,那个家里,你身为男丁,身上的担子可比本宫还重的多。时间不早了,本宫也乏了,你随意。”说着就站起身来朝里室走去。
楚浔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身份尊贵的姐姐,放下筷子不再吃东西的他,现在更不想再拾起筷子了。索性站起来,向帘外站着的宫女招了招手,有气无力的说:“好生照顾你家娘娘,毕竟母贫子贵!”
正午时分,湿润的冷空气开始变得暖和起来,而肃穆的将军府也因几名刑部的人来访而添上几分热闹。
彦浅清从梨苑回来就一直呆在自己的竹苑。透过窗户,能看见她正悠闲的侧倚在一张靠椅上聚精会神的看书,一手拖着香腮,一手流连于书与唇口之间,极不雅观。
“小姐,府里发生大事了!二小姐被刑部的人带走了,说什么二小姐极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呢!老夫人听了就急忙阻止,谁知刑部的人却说人证物证俱在,非得带走二小姐,这气得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雨儿推开门,直向彦浅清这边奔来。
彦芸?杀人凶手……
听见莫不相关的人出事了,彦浅清除了不可置信就是难以相信,摇了摇头的她有点怀疑雨儿是不是道听途说,伸手又翻上一页,漫不经心一问:“你亲眼所见?”
“小姐,将军不在,老夫人都已经晕过去了,这事难道还有假?快去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别误会的好!”雨儿焦急地看着悠闲自得看书的彦浅清说道。
虽说这二小姐平日里是过分了些,但她毕竟是她家小姐同父异母的妹妹啊!这出了事,只要是将军府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会有几分担心的。
彦浅清难得安静的坐下来看会儿书就弄出了这茬,不觉烦恼爬上眉梢,“雨儿,你出去,让我静上一静可好?麻烦事真多。”
雨儿想说什么也只能暂时歇下,对彦浅清行上一礼,不忘提醒道:“小姐,那你可得快些啊!”
“知道了,快下去吧!”彦浅清附和应上一句,当目光再次移到书页上的字时,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竟然能一眼就看明白这个世界的文字,而且还看得很顺眼。
事实上,这个世界与她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没有多大的异同,许是一前一后也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彦浅清不禁想起迷香一事,就像触碰到了神经般,她叫住了正在合门的雨儿:“你先去知会一声祖母,我换了套衣裙后去看一看是怎么一回事。”
说罢,彦浅清微微正色,似乎手中的书也没了魔力,被她很嫌弃的丢于靠椅的一角,疾步朝着屏风后边走去。
这身衣裙太简便了,不适合外出办事,得换身比较适合点的衣裙才行。
彦浅清换上一身带衣服的裙子来到大门,便见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踏着尘埃停下,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看那身打扮应该是朝廷里的某位权贵。
陆筠川这几日为躲长公主慕容心儿可是没去上早朝的,称病的他一直住在驿馆里,连府里都不敢多留片刻。
“小姐,您看是谁来了?”雨儿不知什么时候飘到彦浅清的身旁,指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陆筠川兴高采烈地对彦浅清说。
彦浅清早已经注意到这辆马车上下来的陆筠川,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眼神让雨儿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是记得陆筠川呢还是已经毫无映像了。
马车上下来的人,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兴冲冲的疾步而来,他甚至情绪激动的上前就拉上彦浅清冰凉的玉手。
彦浅清蹙了眉,正要收回被陆筠川拉着的手,岂料陆筠川放开了她的手,变本加厉的抱上了她。
雨儿遇到这种情况,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她就这样默默的站在一旁,满面喜悦式的笑容,什么也没有说。
“清儿,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时日里,我有多担心你吗?”陆筠川将激动的语气尽量放得平缓,像珍爱绝世珍宝那样恨不得倾尽所有。
属于男子雄浑的气息一点点喷洒在彦浅清的耳根,彦浅清身体似被电流划过,心底激起不小的浪潮。
宣王殿下既是原主小时候的玩伴,又是原主从小到大所倾慕的对象,敢问这突然冒出来牵她的手、抱她的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是原主花心,还是这个男子单相思?
不过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而她也不是原主。
想下来,彦浅清一句平淡无奇的话直接让陆筠川错愕,不敢相信。“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陆筠川也没有太大的吃惊,他对上彦浅清珍珠似的美眸,脸上没带一丁点儿的表情:“清儿,我是你的筠川哥哥啊?发生什么事了!”
彦浅清伸手拂去肩上搭得沉沉的大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陆筠川的眼神里全是淡泊:“筠川哥哥?”
“是啊,清儿你是不是想起一点来了?”陆筠川眼眸里流露出一点浅笑。
“陆大人,是我们二小姐出事了,现被刑部派来的人带走了,将军也没在府里,小姐担心就想去看看情况如何。”一旁的雨儿开口说道。
“正好,我也是去刑部的,不如大家就一路吧!”陆筠川展颜笑道,走近彦浅清,他说:“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