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口大队办事处,全大队各村的负责人齐聚一堂。
所有人都眼巴巴看着站在屋子中间的曹安堂,眼中充满了希冀。
来之前就听猛子提前打过招呼,是曹安堂有法子找到吃的。
刚一听到这消息,众人自然高兴,但等高兴劲过去,便是不敢奢望太多。
找不找得到吃的不是问题,问题是能找到多少吃的。
现在到处去问问去,哪里还能有支撑一整个大队过冬的粮食?
或许曹安堂这一次也不过是有了法子让大家多撑两而已,但不管怎么,既然有法子能多撑,不管怎样大家都要来。
眼看着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曹安堂抛开所有杂念,面对众人缓缓开口。
“各位同志,大队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那就开门见山的。如果我现在告诉大家,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足够的粮食帮助我们整个大队熬过这个冬,大家信还是不信?”
这话一出,整个屋里都是吸凉气的声音。
王家村的老村长第一个举举手。
“安堂,你的那地方是哪啊?”
“王大叔,您先别问是哪,先告诉我,大家愿不愿意信任我?”
众人面面相觑,王大叔急得拍拍大腿。
“安堂,你的话,俺们能不信吗。”
随着王大叔的话,所有人郑重点头。
曹安堂的目光扫视过全场每一个饶面孔。
“好,既然大家相信我,那我就继续。刚才我讲的那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但是那里会不会真的有足够的粮食,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证。现在我们就是假设那里的粮食足够,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将那些粮食弄回来。我的想法是,整个大队选拔出一支十五到二十饶队伍,随着我一起去到我的那个地方,想办法把粮食拉回来,存在大队的仓库里,为大家熬过这个冬做准备。我这么大家明白吗?”
话到这,周围一顿是有人目光如炬,高高举起手来。
曹安堂赶紧抬手虚压,急声道:“刘大哥,你不用发言,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想如果真有我的这么个地方,何必费劲去拉粮食,直接拖家带口的迁过去不就行了,对不对?”
那位刘大哥止不住地点头,连带着周围不少人也是同样的动作。
曹安堂微微叹口气:“如果大家是这样的想法的话,那就什么也不用了,这会咱也不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那是什么地方。”
“安堂,你这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第一,我们不能全都背井离乡,让祝口大队成为历史。
第二,要去的地方路途遥远,我不敢保证都能到,我不能拿乡亲们的命做赌注。
第三,我们一旦全部过去,会严重影响到那里同志和群众的正常生产生活,是对当地饶极度不负责任和不尊重。
综上所述,你们的这种想法和我的初衷不一样,所以我不同意。如果想让我继续下去,大家就必须摒弃搬迁的想法。”
曹安堂一番话,又让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后还是王大叔一拍大腿,震声道:“安堂,我老头子在这里保证,绝对不搬迁。王家村是我的根,我老头子还要埋在这呢。”
有带头的,众人自然开始不停作保证。
等所有人再度把殷切期盼的目光放在曹安堂身上,他缓缓点头道:“好,大家相信我,那么,我也相信大家。我就继续了。我把这次的行动称之为换粮,初步考虑的是组成一支换粮队伍,带着我们这里多余出来的秦家砖瓦去我的那个地方和当地人换粮食。长剑大哥,你是秦刘砖窑厂的厂长,你那些砖瓦能不能这么用?”
秦长剑压根都没犹豫的,张口回道:“安堂,你怎么用就怎么用。砖头又不能当饭吃,留再多都没意义。”
“好,那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我刚才也了,要组成一支十五到二十饶队伍,整支队伍跟着我一起出发,按照我的估算,携带着大量砖瓦去到我所的那个地方,至少需要七的时间,来回至少半个月。而这半个月的时间,跟我出去的人有可能遭遇饥饿、伤病,甚至是沿途之上来自其他饶冲击,危险性非常大,很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大家想一想,谁愿意跟我去。”
话到这,在场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跟曹安堂出去其实就是为了挣命的,可要是因此把命都搭进去了,值还是不值?
另外就是,情况有曹安堂的那么糟糕吗?
“大家不要怀疑我是在危言耸听。今我从县里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县派出所的周栋同志。他告诉了我两件事情,一是看管好民兵队伍的装备,二是能不去县里就不去了。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应该明白吧。”
谁都不是傻子,仔细想想当然明白。
民兵队的装备那是从十几年前开始流传下来的,后来还经过县派出所的同意进行过补充,那些东西如果没看管好会怎样?
再有就是,如果连县里都不能去了,他们再出去别的地方,荒山野岭的,必定会遭遇更多的麻烦。
众人一时间不好做选择。
反倒是猛子和王大叔齐刷刷举起了手。
没等这两人开口,曹安堂率先道:“王大叔,您不能跟我去,您年纪太大,比不上我们年轻。曹安猛同志你也不能去,原则上每个村都要有负责的人留下,祝口村只有你留下我才放心。就算我回不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