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提前告知,万望海涵,实则百般无奈,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
吾二人幼子文宗刚过百日,便交托姨母送去安堂同志处,只求幼子不受任何煎熬苦难。
安堂同志乃我夫妻二人最为敬重、信任之人,亦是最为值得托付之人。
若他日情况好转,我夫妻二人必定登门拜谢,一生报安堂同志之恩情。
若我二人不幸罹难,安堂同志可瞒过一切,令文宗转姓为曹,永不受我二人拖累,继为安堂同志亲子。
在此,我二人跪谢承情,永生永世,感恩戴德。
……”
一封信,最后的落款也没有写。
可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信里的内容令曹安堂整个人头皮发麻,一个箭步冲出去,弯腰蹲在刚才那妇女放下的竹篮前。
篮子上盖着块笼布,笼布上绣着几个字,是日期和一个的“王”字。
曹安堂颤抖的手,轻轻掀开篮子上虚盖着的笼布。
一个熟睡中的婴孩,跃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