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珑瞥了他一眼。分明是自己每天不分诚的发情,偏偏将问题扯到她的身上。
长孙荣极眼神又一深,望着水珑的眼神控诉意味更浓,似乎在无声的说着“瞧瞧,又勾引我了”“你怎么这么安分不下来呢”这种话语。
水珑越看无语的发现越是可爱的紧,忍不住轻笑了出声,眼眸一挑倒是真的流露出一抹刻意的fēng_liú引诱,凑到长孙荣极的面前,蜻蜓点水般的往他嘴唇一啄,由下往上的抬眸,望入长孙荣极深邃的眸子里,轻笑说:“这样我就满足了。”
话语说完,自然的收回身子,一派从容淡雅。
长孙荣极愣了一瞬,已经失去了第一时间压住她后脑勺加深这个亲吻的机会。眼神略纠结的望着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水珑,有点恨铁不成钢般的对她说:“这样就满足了?”
“满足了。”水珑态度认真的点头。
长孙荣极被她认真的态度给堵得心里憋闷,抓紧她的手,“我允许你再贪心些。”
“嗯?”水珑一副不太明白的望着他。
她双眼清透晶亮,不用刻意摆着无辜的眼神,也让觉得她真真的无辜极了,似乎真的不懂得他话语的意思,更似天山不经世事的妖灵。
前世的伪装课程,水珑可不是白学的。
长孙荣极定定的盯着她,半响后危险的轻哼一声,“你装傻?”
“噗嗤。”水珑终于忍不住笑了,清亮的笑声从撵轿里传出去,吸引周围一众男女的顿足。当看清笑声是从王爷的撵轿里冒出,立即不敢再多看。谁不知道当今的西陵只有四位王爷,除了武王爷之后,谁也没资格在太后寿诞的时候坐撵轿过来。
“你戏耍我?”长孙荣极眼神沉沉的,看起来似是生气了。实际上,当看见水珑的笑容,他多少怒气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一股被感染的欢愉。
他的叙狐狸笑都可真好看。
长孙荣极专注的看着水珑,眼睛连眨都不眨一瞬。这神情若被旁人做出来,哪怕眼神里面没有猥琐的邪念,也会让人觉得唐突无礼。不过长孙荣极却不一样,他的眼神深沉却不浑浊,犹如一汪黑夜里的深海,看就了的话会让人有种要溺死其中的不安感。
这种不安,实际上的是对自己心神要不被自己控制的不安。这个男人,只要这样专注的去看一个女子,不需要多做些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说任何温柔的情话,就能让女子陷入他的大网中,成为他的俘虏。
水珑顺从心意的伸手,摸了摸长孙荣极的面颊,柔滑细腻的肌肤感觉,非一般男子能够拥有。当感觉到长孙荣极不自知的往她手蹭了两下的时候,她的心也不由有种被勾得痒痒的感觉。
该死的,这厮不是故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被这种大型大猫蹭毛的感觉萌得一脸血肿么破!
撵轿外渐渐清晰的热闹声令水珑冷静下来,她贪恋的继续摸着长孙荣极的脸颊,大吃豆腐后,朝他轻松自在的一笑,“我就是戏耍你了不行吗?”
不行吗?用这种勾引人的笑脸来问他行不行,他能说不行吗?
真是只狡猾的悬狸!
长孙荣极没有说话,忽然抓住她自己脸上吃豆腐的手,拉倒了唇边,也不知道是惩罚性还是引诱性的咬住她的指尖,舌头划过她的手心,沉沉的眼睛望着她。
水珑非常清晰明了的从他的表情和眼神,看出他无声传递过来的意思——
‘只有我才能这样包容你’‘我大度的原谅你了’
如果他说话的话,大概说的就是类似这样的话语吧。
“武王爷,武王妃,长生宫已到,请下撵轿。”外面传来了宫侍恭敬的声音。
水珑将手抽了出来,看也不看手指沾着的口水,恶劣的顺手往长孙荣极的身上衣裳抹去。
长孙荣极稍稍一挑眉,看着被她抹过的衣料地方,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反而觉得心情愉悦。他的叙狐狸好像越来越大胆可爱了。
水珑自然随意的态度让他感受到一种亲近感,这种将他视作不同的亲近感,令他感觉非常的好。
“过来。”长孙荣极拿出一面帕子,拿着水珑的手擦拭。
水珑任他擦着,瞄着他的衣袖内里,“随身带糖就算了,帕子这东西不是女人才带的东西吗。”
长孙荣极不羞不恼,无比自然且理所当然的接了她的话说:“谁叫我的,不让人省心,总长不大的孩子。”
“……”水珑被这再自然不过的迅速回答给反攻了。她默默在心里比了一个中指,你妹。
在水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垂眸帮她擦拭手掌的长孙荣极嘴角轻轻勾了起来,眼眸里划过一抹清邪的狡黠笑意。
“好了。”长孙荣极收回帕子,牵着水珑的小手,将她整个人半搂怀里,往撵轿外走去。
撵轿停留的地方是长生宫一处空旷之地,不过这片无比空旷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堆建起一座座的亭棚,人流很多,来来往往皆是锦衣华服,妆容明艳亮眼,令人眼花缭乱。
王爷的撵轿如此特殊醒目,来往的人群自然都瞧见了。
在撵轿的纱罩中,他们隐约只能看见里面坐着两人,靠得很近举止貌似无比亲近。
这时候撵轿里的人动了。
站在撵轿外面的宫侍恰到及时的伸手,将轿帘撩开,让里面的人走出来。
今日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出于明面上的尊重,长孙荣极和水珑都是盛装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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