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姨母一家被解决后,水珑又将郡主府内多余的奴婢遣退,只留下一些打理院落的人。
白千桦亲自将写着‘田府’两字的牌匾砸下来,不免将房梁也砸了些破损。
水珑见后,轻飘飘的说:“这房梁的维修费和大宅的装修费都由你出了。”
白千桦听后,瞪大了双眼,全是诧异的说:“房梁我打坏的,让我出银子修也没错,可为什么整个大宅的装修也得我出银子?”
水珑双手环胸,慵懒的靠在门沿边,浅笑温雅,“这里我说的算。”
白千桦张了张嘴,火爆脾气在水珑面前根本发不出来,撅着嘴巴都不自知的撒娇抱怨,“姐,你刚得了那么多的银子,装修个宅子算得了什么,有必要这么小气嘛。”
水珑懒洋洋的抬抬眼睫,“我要做笔大生意,银子只嫌少,不觉多。”
凤眼果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至宝,哪怕长孙荣极愿意卖,价格也绝对不便宜。
白千桦说不过水珑,也没想过和水珑起争执,吩咐向阳让人来修复房梁,对水珑笑着说道:“这大宅子要我出银子装修没问题,不过必须留着我一个住处。”
说完不等水珑的回答,自顾自去寻个自己满意的院落,打上属于他白千桦的标签。
沐雪掩嘴轻笑,对水珑说:“三公子真可爱。”
水珑轻笑的语气有着明显的纵容,“你是没看见过他的可恶。”
时间慢慢过去,当日落西山的时候,郡主府东边的两处院子都被及时的收拾出来,专门留给水珑和白千桦暂住,至于别的地方想要重新装修还需时间。
半夜水珑刚洗了身子,披着件薄纱的睡袍,走到床榻上没有着急睡觉,而是盘膝坐着练功。凤央给的无名功法和她非常适合,可始终好像有道打不破的隔膜,挡住她的前进的道路。这道隔膜,可能就是需要凤眼果才能去除。
如果有外人在房间里的话,便会发现水珑头顶冒着白雾,面容在白雾中朦胧不清,却一点点的变化着。那木讷呆板的蜡黄肌肤又变得浅淡了些,眉心一点黑斑似的污秽也多了些明艳的色泽。不过这些变化实在微弱,不是改变到一定的程度,怕是谁也难以发觉。
一道苍青色的光影在郡主府内穿梭,哪怕至人的面前掠过,快得也让人以为不过是眼前一花,看到了月光折射翠叶的影子。
“在这边。”清雅透着怠倦飘然的嗓音,肆无忌惮的在黑夜中呢喃着。
身穿苍青色素袍的男子,无声无息站在孩儿手指般纤细的树枝上,黑发随风摇曳,露出被月华照射清晰的容颜。那般钟灵毓秀的容颜,一眉一眼都似上天最完美的勾画,眼波晃动着时,潋滟的波澜能吞噬人的魂魄。
男子额首微微向前,似凑着空气嗅到了些什么,便盯着东方那座还亮着灯火的院落。
刹那间,树梢分毫未动,那仙姿致远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如幻仙入梦,镜花水月般。
厢房里。
烛火轻轻跳腾了下,似被风吹拂,不会惹人注意。
只是谁又知晓,来的不是清风,却是位高挑挺立的男子。
苍衣男子无声看着坐立床榻上的少女,雾气朦胧中的她穿着难遮筒体的薄裳,细嫩又惹人的身子若隐若现之间更让人心驰神乱。可惜少女不知,依旧沉溺在练功之中,神情恬静中透着禁|欲气息,配上她薄衣散发的模样,反而散发着特殊的致命诱惑力。
水珑专心运转着体内内里的周转,忽然感觉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靠近,尚未反应过来,胸|脯和嘴唇就遭到了袭击。
薄凉的嘴唇堵着她的嘴唇,紧紧地,执拗认真,同时又懵懂小心。
男子好看的手掌握住她的,轻轻的握着,试探般的动作。
水珑睁开双眼,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色,眼底深处冰川般凛冽又灼热的怒火闪过。
“长、孙、荣、极!”挪动的双唇,念出突然到访的男人名讳,也让男人的舌头无意探了进去,两人舌尖巧妙的碰触,电流般的酥麻窜进两人心坎。
无论是水珑还是长孙荣极,那都是雏儿,年轻的身子经不起撩|拨。
长孙荣极目光一暗,轻柔试探的动作忽而强硬。双眼轻眯得弧度极为好看又危险,犹如扑食的雄狮,凶残冷静又炙热的眼神紧紧锁定着猎物,不给猎物任何逃脱的机会。
空气被吞噬,软舌纠缠,饱满被掌握。
水珑的冷静和身体稚嫩敏感的反应成为鲜明的对比,她徒手极快的拿出床头的匕首,刺向长孙荣极的颈侧。感觉长孙荣极似有反应,抵抗的唇舌忽而灵活划过他的口腔的上颚,带起令人颤栗的酥|麻。
这一瞬间的酥麻让长孙荣极失去了时机,冰寒的匕首抵在他的颈侧,再近一点就能刺破他的肌肤。
水珑眸子柔眯,瞳仁光泽却如火如冰,冰火交融间波光潋滟,却不自知的挪动的嘴唇,柔语,“把你的爪子和嘴巴放开,否则……”她拿着匕首的动作可半点不温柔。
一缕鲜血顺着长孙荣极的侧颈流向匕首,染红匕首的雪锋,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薄香,形成更为甜腻特殊的香味。
长孙荣极紧紧看着水珑,神色闪过懵懂迷惑,放开她的嘴唇,压低的声音更有磁性,“为什么你伤了我,我还是不想杀你,更不想放开你,甚至不嫌你,厌你?还觉得有趣兴奋……”另一只手摸上水珑一瞬讶然的眉眼,呢喃低语,“还觉得你……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