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注视下,兵丁跑动中,马匹相撞人乱飞,血肉模糊的惨状并没有出现,似乎是一眨眼那白袍少年的马与冲过来癫狂的马并行向后转个圈,依旧马蹄哒哒,冲过来的马也没有了癫狂,两匹马马头轻摆尾巴慢摇,像相思多年的老友相互打了个鼻响。
另一头,林朝歌身下马匹已经停止躁动不安,冲天打了个鼻响,后蹄刨地,尾巴轻摇。
“哦呼,刚才好险”场边围观的人们再次出呼声,轻拍起伏不定的胸口,松口气。
刚跳入场内的王溪枫急红着一对杏眼,捏紧了手中拳头,往回走去。
这样看两匹马像是旧友重逢聚在一起玩乐的情绪夸张一些,是太紧张了,其实先前情形也没那么凶险吧。
一个武将吐出一口气:“好险。”又凝目看着那白袍少年,“好生厉害。”
读书人看不清楚,他们现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倒是看得明白,杀气,白袍少年身上掩饰不住的杀气。
先前的情形并不是不凶险,动作太快离的太远围观的考生们没有注意到,他却清晰的看到当那匹马冲过来的时候,白袍少年一手拍了拍自己的马脖子,一手按住了冲过来的马脖子,然后两匹马就神奇的轻松的转动,将直冲直撞来顿时化解。
这动作快又轻松,云淡风轻,行云流水,武将用自己所知的寥寥无几的词汇描述着,但也知道能做到这样根本就不可能那么轻松。
这少年....
“没看出来啊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也是个狠角”。
马儿转动,疾奔变成了碎步,俯身其上的白袍少年说道,坐直了身子抬手挥动。
在他打到之前林朝歌收回了手,笑了笑:“多谢了。”催马加鞭,已经转过一圈重新面向了通口。
青衫少年与此同时亦是催马,速度依旧快而凶猛。
八只马蹄溅得尘土飞扬,地面的沙土骤然卷了起来,沙石滚动。
围观的考生们再次出掩口呼声,但这一次马匹没有再冲撞,而是跃过了木架进入校场,这边青衫少年的马匹也从通口进了校场
一个跃马纵身驰如风,一个纵马轻骑踏落花,动作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四周的呼声拔高,惊呼变成了惊叹,真好看啊!第一次知道骑射也可以好看到如斯地步。
此时此刻马棚那边一阵喧腾,兵卫们驯服了马匹纷纷跟上来,只不过场内场外的视线都不再如先前,只能惦高脚往里头望去。
“刚才前面那人,训什么马啊,跟莽夫似的,一点也不好看。”
“就算,我看读再多书也浸透不到读不到骨子里。”典型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先前的因为其驯马而惊叹惊吓畏惧都一扫而光,连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头前罪魁祸首导致的,场外的年纪较大学子的捻须淡然摇头。
年轻的则干脆不屑,世间的事最怕比啊,相比于之前的凶狠蛮力,四两拨千斤云才是更厉害。
大多数人对于云淡风轻翻手为云,拂手为海更为钦佩,认为这更符合君子之道,粗鲁的训马无疑是匈奴蛮子的做法。
随视线不再落在先前惊艳全场的红衣少年身上,都紧紧的只追随着前方的两人。
围观的考生们赞叹不已,这一幅画面真是赏心悦目啊,一旁跟过来也取了弓箭的其他考生忽略不计。
“不过,怎么靶上只有一支箭?”
“哎对啊....真是可惜,怎么没有射中?”
围观考生们看完了过程去看结果,有些意外,当时两人都拉弓射箭了啊,前面是谁没有射中?
“应该是林言。”
“他的骑射一向糟糕”。
“白清行的骑射可是连一向挑剔的马夫子都赞叹不已”。
场外议论纷纷,场内的武将考官们安静无声,似乎看的出神,又似乎有些怔怔,片刻之后才有人吐口气。
“真是,刺激。”
说笑?斯文?君子之风?他们完全没有感受。
一名武眼睛亮亮道:“那白袍少年好利落的身手。”
“不过这青衫少年也不错。”又一个武将神情肃重道,看向马上的青衫少年眼神亦是闪闪道“好骑射啊,不,好功夫。”
以箭撞飞对方的箭再上靶,这可不仅仅是好骑射,当然,那位白袍少年能在马上如此快利索的夺走弓箭也不仅仅是好骑术,这两个少年读书人,不简单呐。
“这件事不简单!”
场外挤到最前边站着的王溪枫柳宝如卫珂他们抱臂而立,神情凝重眼中疑惑。
不禁纳闷,林朝歌这家伙的骑射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场外的赞美赏心悦目,以及震惊不平等等,场内的林朝歌与白清行皆没有在意,二人一回头一抬头一对视一笑一比手势便再次纵马。
“二十一号考生中,二十二号不中。”
文吏忙提笔写下了,先前他们自己会看提前就写了,还嘲笑武将们安排兵丁看靶子是多此一举,靶子就摆在那里谁不会看?现在看来还真是,不会看,明明适才只有两个人射箭,愣是没有看出是谁的箭上了靶子。
场中的人更多了,马匹疾奔,拉弓射箭,嗡嗡声一片,这一次每个靶子上都有一只箭。
奔驰来的人许多林朝歌与林朝歌两人混在其中马儿乱走,围观者因为视线追着他们二人,到有不少武将遮挡了视线。
打远看去,林朝歌催马紧跟其后,看到白清行拔出两只羽箭,抬着下巴不看靶子而是看她,只开弓不射箭,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