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拖住偃伯,我去找那个女人说句话。”得了个空儿,我见浣娘要退下去了,便悄悄和萧珏商量,想让他帮我拦住偃伯。
“快去快回。”萧珏嘱咐道。
我悄声从偃伯身后退了出来,眼看着浣娘就在前面,急匆匆地追了上去。“等一下。”
她知道我在叫她,不过她并没有心虚,而是真的就停了下来。
“我们,昨天见过吧。”我说,“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萧夫人在说什么?”浣娘问,好像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样。
不过她这个反应,也是在我的预计之内的。
“怎么,你的记性这么不好吗?我们昨天才见过的,那时你告诉我,你是偃氏女涎。”我说,“原来你不是偃伯的女儿啊,而是......”
“萧夫人,昨日见过我?”浣娘仍是一副很惊讶的神色,“可是我昨日就在这里侍候偃伯大人啊,并没有离开过。”
“真的?”我不禁怀疑,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不可能啊,她这样子,我记得很清楚,分明就是她没错。除非......“你该不会还有什么,长得与你很像的姐妹吧?”
难道真的有这样戏剧性的关系?
浣娘被我逗笑了,“萧夫人在说什么呀,浣娘自小便没有兄弟姐妹,怎么可能还有一个和浣娘长得很像的姐妹呢......话说回来,萧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问浣娘是不是有一个长得很像的姐妹?还说昨日见过浣娘?”
“真的不是你?”不可能的,既然她没有孪生姐妹的话,那就肯定是她没错了。
“萧夫人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偃伯大人啊,昨日偃伯发了好大的脾气,浣娘一直在身边侍候偃伯大人,并没有离开过。偃伯大人可以浣娘作证的。”浣娘信誓旦旦的说,仿佛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揪着她问这些事情了。
语气、声音、样貌、身形......还有,她说话间的神态,我几乎确定,她就是我昨日见过的那个,声称自己就是偃伯女涎的人。可为何她今日不肯承认,还说昨天一天她都在这里,连偃伯也能够为她作证......
我若是去问偃伯,只可能是两个答案。
要么,偃伯拆穿她说谎,证实了昨日她出去过,我们见到的那个冒充女涎的人,就是她。
要么,偃伯替她掩饰,证实她昨日没有出去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偃伯和她极有可能是串通好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共谋。而且偃伯极有可能是主谋,而她是按照偃伯吩咐的做的。
可她刚才在偃伯面前,小心翼翼侍候,像是很害怕偃伯似的。如果她真的是说谎,有事隐瞒着偃伯,我若真的去问偃伯,偃伯拆穿了她,她接下来会如何,自己应该很清楚的。那就不会这样十分笃定的让我去问偃伯求证了......
眼下的情况,已然是倾向于第二种结果,偃伯才是这件事的主谋,而她......
为什么偃伯要这么做呢?他今日既然已经决定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昨日他让浣娘伪装成女涎去会我们的时候,又是在计划些什么呢?昨天说的是茧印丢失的事情,而今日他把我们找到这里来,说的却是女涎和钟离瑾的事情......对于茧印一事,只字未提。
“萧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浣娘很自然地说,“如果萧夫人没有什么要问的了,那浣娘要下去忙别的事情了。”
“我......”我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了。
“萧夫人!”我听到真正那位女涎的声音,才转过身。“女涎姑娘?”
女涎带着她的使女走到了我面前,看了看此时站在一旁,正低着头等候吩咐的浣娘,“你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别的事要忙了吗?”
“是,浣娘正要下去。”浣娘与我欠了身告退,便离开了。
这女涎......当着偃伯的面是一种样子,背着偃伯,竟又是一种样子,还真是......
“萧夫人,浣娘的身份低微,心思多,十分狡诈。萧夫人还是少跟这种人有来往的好。”女涎似是好意地提醒了我一下。
“......是吗,我以为浣娘是偃伯的妾侍。”我说,“似乎你们的关系不太好。”
“她的确是我爹爹的妾侍没错,可这妾侍也分着三六九等的,像她这样没什么姿色,只会耍手段装可怜,表面上一副乖巧听话,背地里不知道会做些什么的人,也不过就是家里的下人而已。”女涎说起浣娘时,颇有不满,而且话里话外听着,就知道她是在针对浣娘。
我低头笑了笑,“女涎姑娘像是个直肠子的人,倒是没什么隐瞒的,与我初见,便什么都与我说了,你也不怕我把你的话说给其他人。”
“你不会的。”女涎说,“我虽是不怎么聪明,但是看人却十分准的,萧夫人看起来不拘小节,是个很随性的人,但是我知道,其实你的心思也很细,方才吃着茶水的时候,你说话很少,但一直在观察我们。不过你和浣娘不一样,你的心思多,但是不会害人,她就不一样了。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可别中了浣娘的圈套。我爹爹便是这般,他觉得自己可厉害了,到头来还不是被浣娘耍得团团转,我虽看得破浣娘在我爹爹面前的手段,却也没办法揭穿她......”
“是吗?”听她这么说,倒好像那浣娘是个心机女了,“浣娘的年纪好像不大吧,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心思呢。”
“浣娘只比我年长一岁,比我大姐还小得多呢,可我大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