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萧珏问。“莫非这昌和君,与钟离家有什么关系?”
“并非是昌和君与钟离家有关,而是昌和君与偃伯有关。”钟离南说,“想来你们也听过,偃伯的女儿偃氏即将嫁入钟离家,即是如此,偃伯又怎会看着昌和君与钟离家结仇呢。”
“偃伯和昌和君......他当真能够阻止昌和君继续调查钟离家?”我记得女涎来探望我的时候好像也无意间提了一句,她父亲进城去见昌和君了。莫非,就是为了此事?
“未必真的能够阻止,只不过面子上不会闹得太难堪。”钟离南说。
看来,偃伯在昌和君与钟离家之间能够起到什么样的关系,钟离南自己也是估算过的。
他说,“如果真的想要化解这一场危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茧印遗失的真相。”
我同意他的话,其他的办法都只是缓兵之计,很难起到真正的效用。如果想要阻止别有用心的人继续陷害钟离家,那么找到茧印,解开茧印遗失的真相,比所有的法子都有用。
“只是我们现在,连茧印到底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如何能够找到茧印呢。”我心里犯了难,想要找到茧印,那首先要知道茧印长个什么样子,要不然大海捞针都不知道该照着什么捞了。
钟离南淡淡一笑,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帛来,在面前的茶案上缓缓展开......
只见锦帛上画着一个椭圆形的东西,一旁还记着一些标记。
“这是什么?”我问他。
“这就是茧印。我找人暗中询问过那些见过茧印的人,通过他们的描述,大概画的样子,这旁边便是所有与茧印有关的线索。”钟离南解释说,“他们说茧印这样一个形状,质地如同玉石一般,手感冰凉,可是握在手中却能感到它在发热,晶莹剔透,如同寒冰一般。有一个手掌的大小,能够透过茧印看到对面的人。”
“这是什么材质。是玉吗?”云瑛听他的描述,表示未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便忍不住来问我是否见过如同钟离南所说的这种物质。
“萧夫人,你可听闻过此种宝贝?”连钟离南也好奇。
“类似的物质,并不奇怪,玉石一类大多如此。只因玉石的种类很多,也有晶莹剔透可印人影的,至于如此形状的一个印鉴......我着实没有印象。”我说,“传世千年的宝贝,有可能在传承的过程中遗失损毁,也有可能是某位极有身份的君主得到,然后随葬,后世还未挖掘出来。这都是有可能的。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因我并未留意过类似的文物,所以有所疏漏。”
一个玉石印鉴,而且是现在这个时候的,确实不好说。
反正我知道历朝历代大多都有印鉴,有的人哪怕只是得到了印鉴都敢堂而皇之的造反,也有将印鉴带入自己的墓中陪葬的,也有一部分文物在考古工作并未挖掘之前,就被不法之人盗走,流失海外。很多都是无从考证的,但是对于一个......这种形状的印鉴,我着实什么印象了。
“无妨,茧印的事情可以一点一点追查,茧印遗失,钟离家只是被牵连的,若对方只是想要对付钟离家,大可不必费如此周章,弄个什么茧印的。”钟离南直言,对于茧印的遗失,他有同样的想法,钟离家只是被牵连进来的,设计茧印遗失一案的幕后真凶,所针对的并不是钟离家。“只是眼下,茧印一事却困住了瑾儿,使其无从抽身,但是同样的,瑾儿被困在行馆里,那些从曹宫里出来的人也同样不能轻举妄动。”
“你想要我去查?”我听得出来他的意思,钟离南此行,不只是为了村子解困,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把茧印的线索拿给我们。他希望我们帮忙追查茧印遗失一事,找到真相,救钟离家脱困。
“如今能够托付此事的,也只有萧夫人了。”钟离南说,“我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况且还要应付昌和君、偃伯等人,分身乏术,若是我这边有所动作,定然引起他们的怀疑,再想要破解这一场困局,只怕也是很难的。”
“昌和君、偃伯......”我意外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些线索,“这么说,你不禁怀疑昌和君,也在怀疑偃伯?”
他会有这样的疑虑,还真是让人觉得意外,“可是偃伯的女儿,即将要嫁给钟离大人了,他如此陷害你们,不是连他的女儿也一起遭殃吗?”
“偃伯的女儿一日未进钟离家的门,她就一日算不上钟离家的人,若是在她过门之前,钟离家遭遇灭门惨剧,那么偃伯的女儿自然与钟离家毫无干系。”钟离南说,“所以,任何人都是值得怀疑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是偃伯和偃氏这些时候也常常见霍汐啊,”云瑛提到,“会不会他们......”
“不好说。”我在听过钟离南的话以后,一时间也犹豫了,钟离南的顾虑是对的,即便偃伯有意想要让他的女儿嫁给钟离瑾,可是偃氏一日没有成为钟离家的主母,那钟离家的倒台就和偃氏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和浣娘先前冒充女涎来见我们,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我知道了,你要是还有什么线索,就都拿来吧,我会试着想一想的,你在城里,我们在村子,你尽量拖住昌和君,打探他的意思,看看他是否在查廉赫。还有就是,如果那日不是他的人去灭口的,那么必定是下令灭口的人将廉赫的事情告诉的他,你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来。照顾好钟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