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他们都还不想死,都唯唯诺诺的退回鄙夫宫之中,对这些人而言,死亡和不幸的恐惧是无比巨大的,所以宁愿在这里做一个不会死的活死人,也不愿意出去为自己曾经的过错忏悔。
贝雪和苗淼走上前行跪拜礼,向肥遗致谢:“多谢上神宽恕贪玩之罪。”
肥遗看着鄙夫宫的牌匾告诉两人:“不用谢我,放你们离开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心静如水,人净如玉,鄙夫宫是留不住你们的,你们必须出去履行上天赋予你们的使命,等有一天你们跟他们一样,自然会再来的。”
正事已经谈完,母系哦啊与从腰间摸出骨笛,双手奉上给肥遗,道:“我兄妹几人多谢上神不追究乱闯之罪,另外辈此次前来还为将此物归还原主,还请上神大量,当初之事不要再做追究。”
听见慕晓语自称晚辈,另外的人无比震惊,心中猜测,这个大哥即便不是神,也跟神有交集。
接过玉佩握在手里,眼中神色似是欢喜,又似是悲伤,似乎是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点点,一滴滴,虽然早已淡化在岁月风尘之间,却是紧紧囚锁在心灵深处。
他的神同样看在另外的人手里,都很不解,不过谁也不敢问。
看了好一会才把骨笛收起来,长叹一口气说:“多少年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我在这千面森林中修行,早已经磨灭了恩怨;当年故友至今只有他我二人还留恋凡尘,抓住生命的稻草不愿放手,八百余秋,什么仇恨都该消除了,对他,更多的是思恋。”
得到这个回答,慕晓语总算松了口气。与肥遗说:“尊上这些年常在竹园徘徊,想必也是在思念上神,只是对往事闭口不提,以此而言上神的修为更在尊上一层了。”
听了这个谈话,其余的人都懵了,慕晓语口中的尊上,应该是他的师父,如果他师父已经至少八百岁,那么慕晓语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在联想他上的种种反常,真是震惊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虽然有这个疑问,但是两个神的对话,凡人怎么敢插嘴。
肥遗摇头叹息,回避了慕晓语的话题,想来是不愿再提起那一段往事。
他不愿提起,自己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小心翼翼的邀请:“上神,闲暇之时可去竹园走一遭。”
肥遗点点头,闪不见了踪影。
慕晓语看着‘鄙夫宫’三个字,感慨颇多,对另外的人说:“走吧,这里不是我们应该呆的地方,久了,或许就会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虽然他这么说,可这个时候这些人还真的不敢起了,一个个都伏在地,三跪九拜。
知道是为了什么,先过去刘婷莉边:“所以知道了,我不能娶你的。”
这时候,刘婷莉真是进退两难,狠狠的一个头叩下去:“请您收我为徒,我跟你一起修炼。”
看样子这姑娘是不会死心的,也不再开玩笑:“我不是神,只不过有幸遇见一些而已,不过说真的,被人跪拜的感觉真好。”
听他这么得意的语气,另外的人都赶紧爬起来,刘婷莉紧紧的抱住他:“那么说你可以娶我的。”
解开她的手,跟她保持距离说:“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了。”
刘婷莉听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上神,我请你把他许配给我一天,用我留下来做交换。”
慕晓语赶紧捂住她的嘴:“我告诉你啊,要是他真的听到回来,我也救不了你。”
掰开慕晓语的手,理直气壮的说:“我是认真的。”
真的被打败了,把她拉起来:“可是你这样,说不定会连累所有人都出不去。”
这样,她总算放弃了。
脸上挂满雾霾,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过去马匹旁边。
终于还是不忍心,过去她后面说:“成了,走吧,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忘了我答应给你做一星期男朋友的,而且你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立刻惊喜的转,两只眼睛紧紧盯住他的眼睛:“真的,不骗我。”
“真的,不骗你,不过先说了,就一个星期,而且不是娶你,是男朋友。”
即便这样,也是一个好消息,挂在他脖子上献上香吻,然后翻上马,大呼小叫。
此时,慕晓语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容易满足,那么自己,还是不能接受吗,连自己也不能肯定了,终于还是动摇了,恨不得扇自己耳光,这样,怎么对得起吴欣。
吴欣是为了她才来的,她还让她受伤了。如今心里竟然都另一个女人有了感触,慕晓语恨不能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交给吴欣保管着。
这么想着,不又自嘲说:“那样的话她一定会送给刘庭莉的吧。”
一群人转上马,沿着来时的路回去,来时是夜里,又匆匆忙忙,未曾察觉这一路的美景,处处都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如果不是亲经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里竟是提供给那一群qín_shòu一般的人物居住的地方,说起来肥遗也真是心善。
回到废宅,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现在已经不是离开的时候,少了恐惧,少了戾气,经历了生死,淌过了**,看事物的态度也改变了很多;真有一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风’的感觉。
杨雄在一堆物资中翻出一点压缩饼干放在嘴里:“这废宅没什么变化,可是为什么我看他不想之前那么恐怖了呢。”
慕晓语过去,也拿一点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