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雅垂着头,附和道:“是啊,这个理论一定是不成立的。提出这个理论的人,一定是没有经过失恋的人。”
慕晓语笑了,厉雅也笑了。
慕晓语道:“肯定是的,能说一大篇理论的人,往往都不知道真实是什么样的,因为那样的人往往善于自我安慰,善于自我安慰的人,是不会明白真正的痛苦的。”
厉雅没有搭话,因为她的眼角有一些泪水,假装是在看星星,不留痕迹的将泪水拭去。
慕晓语跟她靠得很近,自然什么都看见了,笑了笑,说:“给你讲个故事吧,能够让你换一种心情的故事,”
慕晓语做事总是出人意表,厉雅看着他,道:“好啊,有人给我讲故事,实在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慕晓语道:
楼道里的等又坏了,黑漆漆的,踩到耗子怎么办!
二楼的人家生活过的很欢,门外就能闻到牛肉的香味。
三楼的夫妻很喜欢狩猎,今天的运气不错,一只吊睛白额虎瞪着大大的眼睛。
四楼是个很可爱的姑娘,雪白的连衣裙缀大红牡丹,怀里抱着小白兔跟我问好。
五楼的雕刻师在白炽灯下细细的琢磨着他的作品,一条腾飞的金龙。六楼那个家伙很邪门,喜欢养蛇当宠物。
七楼的老头手里拿着马掌,大概是个铁匠吧。
八楼的是个科学家,他在阳台上种草,门上刻着狼图腾。
真羡慕九楼的家伙,每天带着小猴子上街就能赚钱。
十楼的的男人信奉自然,所以养了一只大公鸡当闹钟。
十一楼,真是让人讨厌,那家人养的狗每天都对我狂吠,不过瞪一眼就能把它吓回去了。
十二楼是农村出来的,刚刚回去杀了年猪带回来一扇肉。
十三楼是我们的家,你看,今晚的星星真漂亮呢。哎,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可以在鱼缸里洗澡!浴缸里,那个身着红色礼服只穿了一只红色高跟鞋的女人突出舌头跟她撒娇。
厉雅咽了口水,道:“所以,这个就是你要给我讲的能够开心起来的故事吗?”
慕晓语道:“我没说能让你开心起来啊,我只是说能够转换心情。”
厉雅使劲摇头,道:“就此打住,我不想问这个故事讲了什么,也不想知道这个故事的后续是什么。”
慕晓语却没有听她的,继续道:“人如果生活在地狱,那么这世上的一切就都是美好的。”
她话未说完,被厉雅的嘴堵住了嘴。
厉雅很聪明,她知道这是让慕晓语停下来的最为简单快捷的方法。
轻吻过后,厉雅道:“可是,如果地狱里有你的话,或许地狱会变得比天堂更加吸引人。”呼口气,继续道:“给我讲个爱情故事吧。”
慕晓语道:
我们相遇于电波世界,因为一个玩笑我们走到一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居,从恋爱到同居不到一个月,我甚至没有搞清为什么要恋爱,迷迷糊糊的就跟在一个男生屁股后面。这句话不是夸张也不是调侃,而是我真的这么觉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跟着他的脚步去走,事无巨细征询他的意见。
等我从恋爱的蜜罐中走出来已经四年之后,原因是家里催婚。
问他什么时候娶我,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有房有车的时候。”其实我从未说过非有房有车不嫁,在我看来他给的安全比房子车子来的更实在。
问他准备给我爸妈多少彩礼,直接把问题甩给我:“家里管钱的是你,要给多少你跟你爸妈商量去,一分不给留作你的私房钱,全部给了我也没有意见。”这是他的原话,我差点气得暴走。
为什么生气呢?仔细想想不外乎‘矫揉造作’四个字。这四年的时间他对我太好了,生理期前三天就有姜汤,生病了整夜不睡在旁边看着我,吵架不分对错从来都是他哄我,近两年来我连洗衣服做家务的事情都不干了,也从没有限制我花钱。
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只有他不在身边彻夜难眠的时候才会想起。
可我还是想过无数次要分手,因为有人说我的年纪不小了,到了出嫁从夫的时候。而他,太佛系,丝毫没有急躁的样子。
而每当我被家里催的急了,他那句‘有房有车的时候’也就变成了敷衍和推脱。因为他的收入并不高,又不懂得节省,有房有车更像是一句空话。
其实我要的只是一个红本本,房子车子可以一起努力。可他似乎认定“没房没车的婚姻不如不婚。”我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可即便贫贱夫妻总也好过孤单终老,何况是嫁给他。
于是,我们的婚姻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我求嫁;而他只回了一句“等待有房有车时。”在我们的爱情里,男女关系似乎完全发生了对调!
心情低落的时候难免会想:他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我结婚?那句‘有房有车’不过是推脱的门槛。可是自己又很清楚,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不可能照顾我四年之久,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生活琐事,要坚持下去是非常难的,至少我做不到。
见到别人走进婚宴的殿堂,我会羡慕的不行,甚至想要抛弃他随便找个男人了此残生;可往往是相亲走到半路就不敢去了,离开了他,这世上再无第二个把我宠成公主的人,再没有一个男生能在我伤心还没有哭出来就把我逗笑。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是他知道我去相亲,回来家里还有三菜一汤。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