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眼开,管你是谁都行。跑腿的把钱收入怀中,笑得比看见亲娘都高兴,问她:“客官你吃什么,要姑娘还是面首?”
“一壶好茶。相思坊中有一对卖唱的双生子,请她们过来。”慕晓语侧面对着他,故意让他看见手中的宝剑,语气也十分冰冷。
他不是生瓜蛋子,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位来路不凡,赶紧应声:“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叫去。”
急匆匆的出去,立刻有两个姑娘端茶进来给她揉肩捶腿。
不多时,几声刺耳的声音传来:“贵人临门,是我们双生子的福气。”话说完了,才看见是个年约四十浓妆艳抹衣着风骚的女人;她就是相思坊的主人。
慕晓语瞟了一眼,继续喝茶没有理会。
女人在慕晓语对面坐下来,自来熟搭话:“我是相思坊的红娘,不知姑娘从何处来?”
眼睛在慕晓语身上溜溜转,让慕晓语很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维持她高冷的形象:“自来处来,怎不见双生子?”
红娘赔笑,伸出一根手指:“姑娘可是要给她们赎身?双生子是我们相思坊最好的琴师,这价格……。”
慕晓语斜瞟一眼,直接给略过了;不耐烦的说:“还是请两位姑娘快些出来。”
想从慕晓语的手里扣钱,绝对是个错误的想法。慕晓语手里的钱除非她自愿给,否则谁也拿不走一毛。
红娘给跑腿的使个眼色,跟慕晓语赔笑:“姑娘不要心急,双生子马上就来。”
跑腿的退出来,紧接着进来两个女孩,一个怀抱琵琶,一个背着古琴。
慕晓语起身走到与两人并排的位置,确定了她两就是海底白鲨的女儿,冷声道:“我跟两个姑娘有话要说,其他人请自便吧。”
红娘没有拿到钱岂肯罢休,继续不依不饶的跟她讨好:“贵客,不瞒你说,刚刚双生子正在给另外的客人弹琴,我为了你可是得罪了好几位贵客,你看是不是……。”
慕晓语反手一挥,一锭赤金就落在桌子上,微怒道:“其余的人立刻出去。”
一锭赤金,可以买下整个相思坊的了。红娘高兴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两只手颤抖着去拿。
但慕晓语怎么能让她如愿,刚刚那一挥手,赤金已经嵌入桌子,任凭她使出浑身系数也拿不出来。
片刻,慕晓语已经不耐烦了,吼道:“出去。”这一吼,桌子化为焦炭,赤金成了金水,红娘的衣服也半点不剩。
再也顾不上金子,连滚带爬离开。
慕晓语则是冷声吩咐:“给我换个雅间。”
跑腿的已经吓得双腿打颤,舌头打结,扶墙才能勉强站稳,慌张的应了声带路去更好的雅间。
双生子同样吓得不轻,浑身发抖跟在后面。
把她们带到新的雅间,跑腿的只到门口。慕晓语进去之后如蒙大赦,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双生子站在她身后,一动也不敢动。
慕晓语落座,开口道:“请两位随便弹一曲。”
姐妹二人互看一眼,过去琴师的位置落座,拨弄琴弦。
她们的曲子悠扬婉转,但大概是被吓到了,所以听起来很多旋律不是很协调,有些突兀。
一曲音落,慕晓语摇头,十分不满意的样子。
双生子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不敢跟她直视,只用余光瞟她。她倒茶的动作都把她们吓得心跳加速。
海底白鲨在被押在船上的时候见过慕晓语跟花娘等人调情;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见慕晓语出来,十分担忧。
实在忍不住了要进去看个究竟,可是他一副乞丐模样,相思坊的打手拦着不让进,双方闹得不快大打出手。
听见下面的动静,慕晓语知道他终于忍不住了。看一眼双生子:“真正要见你们的人来了,下去见见吗?”
下面的动静她们也听见了,慕晓语说是真正要见她们的人;可是什么人能有本事让慕晓语这样的高手做先遣军,相思坊的人又怎么敢跟他动手?
满腹疑惑,还是跟着慕晓语下楼去。
海底白鲨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这些打手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已经都躺在地上。
双生子恰好见到这一幕,也认出来人。
想要转身就走,又害怕慕晓语不敢轻举妄动。姐妹二人站在楼梯上,对海底白鲨怒目而视。
慕晓语处在双生子和海底白鲨中间,嘴角挂起邪笑。
海底白鲨知道自己上当,有火又不敢发不能发。
僵持半刻,还是妥协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叩头祈求:“请你广开恩德。”
他能在双生子面前下跪,一代枭雄的霸气已经彻底没了。但慕晓语还不准备放过他,过去用剑挑起他的下巴,不屑道:“你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否则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冤魂如何能咽下怨气。”
海底白鲨狠狠一个头扣在地上:“我愿为奴供你驱使,只请你广开恩德放了她们姐妹二人。”
慕晓语走到他身后,冷笑嘲讽道:“那好吧,就看你的运气了。”柜坊的凭信从袖中滑落刚好落在海底白鲨手上,慕晓语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相思坊。
海底白鲨在地上跪着,双生子在楼梯上看着,谁也没有动。
半晌,海底白鲨终于抬起头,摇摇晃晃的起身朝双生子走去。
双生子浑身都在发抖,比面对慕晓语的时候还抖得厉害。
海底白鲨走到她们跟前,把柜坊凭信递到两姐妹手上:“拿着这钱离开宛城,走得越远越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