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语先声夺人,花梨愣了,犹豫半天措辞才说道:“可鼎王叔说这帮家伙扎根多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凭他们恐怕对付不了,所以,师傅你是不是可以跟苏柔殿下说一声,请她帮个小忙。”
“不可以,这是东明的事,你身为兵马大元帅怎么可以让魔族插手。”慕晓语封住了她所有的理由,花梨一时间无言以对。
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一个理由,跟慕晓语说:“我跟郡主是同门师姐啊,就当是师姐帮我的忙好不好。”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慕晓语点头,跟她说:“那你去跟你师姐说呗,跟我说有什么用。”
花梨白她一眼,不太高兴的说:“看在我妈妈的面上,你帮帮忙好不好。”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最不愿用的底牌,花梨虽然没什么世俗观念,但她对妈妈的爱是什么都比不过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愿意搬出母亲这个角色。
听到花梨提起清婉夫人,慕晓语一时间也哑然了;在东明跟清婉夫人的种种就在眼前,为了清婉夫人,她实在难以拒绝。
默了很久,惨淡一笑说道:“你去跟离歌说吧,她不愿意帮忙再来找我。”
花梨垂着头,走到门口背对慕晓语说:“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天下之乱久矣,身为兵马大元帅,我必须这么做。”
慕晓语没有答话,她知道花梨是对的。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的。
花梨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否则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慕晓语的脸上已经挂起泪珠儿,整个人都陷入到痛苦之中。
房门关上的一刻,嘤嘤的抽泣再也压抑不住;身子颤抖着,手上的宝剑被抓得发出响声,就像是也跟着哭了。
天黑了,天又亮了。
慕晓语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射进来的一缕阳光,嘴角浮现一丝惨淡的笑容,轻叹一声撑起身子。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过了许久才动了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带着倦意到了甲板上。
花梨和苏柔以及她们的卫队都已经在了,无聊的旅途中,彼此的对峙算是两人特有的乐趣,每天早上总是不约而同的来甲板上看着对方发呆。
见到慕晓语下来,心怀鬼胎的花梨自觉走了。
苏柔正好奇花梨今天怎么肯提前退场,但见到慕晓语在她对面坐下来,知道是她有话要说。
给慕晓语倒了杯茶,笑道:“难得你愿意陪我看风景。”
慕晓语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回之以灿烂的笑容,说道:“能与殿下对坐才是荣宠之至。”
苏柔笑得很开心,十分温柔的说:“慕姑娘心情似乎很好。”
慕晓语叹气,摇头道:“恰恰相反,我心情不好才会跟殿下说这些客套话。”
苏柔浅笑,问她:“何事烦心?”
慕晓语起身走过去围栏边上,苏柔也跟了过去。
面向江面,见到涟漪的荡起和消失,人的心情总是难免有些波动,慕晓语看了好一会,突然失声笑了,说道:“殿下帮我一个忙。”
苏柔点头,说道:“慕姑娘帮了我这么多,我帮你也是应该的,请讲。但凡我能力之内,绝不推辞。”
慕晓语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鱼死湖水匪为患多年,殿下此行可否顺手为之,替天下人除此祸患。”
听见慕晓语请她剿灭鱼死湖水匪,苏柔总算明白为什么慕晓语一来花梨就走了,她跟慕晓语相处三年多,对慕晓语的性格了解不少,她很善良,但绝不是为了天下苍生的枭雄;她开口请求,一定是为了花梨。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苏柔也正在想,告诉慕晓语说:“慕姑娘所求,我必定尽力,只是……。”惨笑一下,无奈说道:“我收到有苏传信,大长老已经知道我前往白泽山的事情,派出相当厉害的高手前来,我想,它们一定也会选择鱼死湖,一定已经准备好最厉害的法阵,凭我的能力,如果在别的地方自然不惧怕它们,可是鱼死湖就难说了!”
从苏柔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自信,慕晓语不解,问她:“殿下的修为,还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你。”
“他们是大长老训练出来的真正的恶魔,联合演阵能力在蝮王之上,如果在别的地方我有信心压制,可是在鱼死湖我就没有把握了。”
鱼死湖到底有什么,慕晓语已经疑惑了很久,上一次她就感觉到了,虽然她凭借太阳真火的力量压制了那些冤魂野鬼,可是地底下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知道是什么人封印了它们,但是即便被封印着,慕晓语还是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如果被放出来,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苏柔如此担忧,定然是知道那下面的东西;慕晓语也不想自己费脑子,就问她:“鱼死湖里有什么不寻常之物吗?”
苏柔点点头,告诉她:“你经过鱼死湖的时候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地脉的异常,其实那里的地脉不是断头蝙蝠改变的,而是自然逆流。”
慕晓语脸上浮现震惊和不解,地脉天生逆流,这样的情况不要说见过,听都没听过。
十分惊奇,问苏柔:“地脉为何会天生逆流?天生逆流的地脉又会有什么样的恐怖力量?”
“同一世界之中,地脉本来是不会逆流的,就算有人故意为之,代价也必定十分惨重,阴阳出来的邪气最终会吞没他。”
她的语气有些不安,慕晓语更加肯定鱼死湖有不同寻常的东西,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只听见